这是我看完电影和小说《时时刻刻》脑海中一蹦而出的感受。“生命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我只是从“时时刻刻”这一线索中追寻到这一句话,可是我想不起来原来这句话是木心说的。它出自木心的一篇散文《很好》,我并没有看过这篇只有几百字的散文,但高中那时候就知道了木心,知道了他那首《从前慢》,从来都没有深入的了解过木心,就像我一直把那句“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藏掖着矫情时拿出来是抒发情感的肤浅理解。
《时时刻刻》是我这个学期我看的第一部外国文学作品,电影只是个“附和品”,小说所呈现的内心比电影呈现的更多,这就是不同艺术形式带来的审美体验,电影注定给的更多的是画面感,小说不能说没有3画面感,我觉得小说的画面感始终是自己脑海中的“一平米”的天地。文字的呈现让人物更加的鲜明,电影不能大量的呈现小说的作者对人物的额外解释。
三个女性,三个不同的时代,三个人都因《达洛维夫人》这本书联系在了一起,她们都呈现出对生命的不安,生命似乎一尘不变似乎被抑制了。
伍尔夫是小说的作者,一个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居住在伦敦郊区患有神经质的作家,对自由的渴望,感情丰富的她敏感,冲动,不安。对死有很深的认识,所以最后她奋不顾身的走进了流水缓急的河流里。
布朗太太是小说的读者,是二战末一个家庭主妇,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肚子里即将有一位孩子出世,她本是一位沉默只爱看书的女生,因为丹的出现以及求婚让他从一个从书中感知生活到真正的体会生活。她受不了当不好家庭主妇的自己,做不出一个完美的蛋糕,生活的一尘不变让他们对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感到慌张。布朗太太曾经在九点自杀未遂,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生下孩子就离家出走。
克拉莉莎的绰号叫“达洛维夫人”。一个九十年代居住在纽约的自己去买花并且要开一场PATY的编辑。她最好的朋友理查德得了艾滋病好多年,她照顾了他好多年,一直都假装坚强的她在理查德的前男友出现时彻底的大哭起来。
三段故事,让我感触最深的是克拉莉莎和理查德。三个女性之中我觉得我最像克拉莉莎。
我曾经觉得我能在任何一本我看过的书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以前的不说,就是最近,我觉得我是福楼拜笔下的追求不合时宜的爱情追求者包法利夫人,我觉得我像夏洛蒂笔下的独立自尊的简爱,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投入到这样的人生的愁思中,我又觉得我像哈代笔下的敢于追求但被命运捉弄的具有悲剧性的人物。
我找不到自己,但同时证明我一直都不停的在寻找着自己。我不想把主题引向正能量,我们的逃避可能是另一种比现在更有挑战性的东西。生命总要有矛盾,总要有挫折,我想起了大二的时候看的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那时候不懂小说的政治主题,只是懵懵懂懂的体会到一丝的爱情,特蕾莎睡觉的时候紧紧的握住托马斯的手,有时候指甲会在托马斯的手掌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我依稀记得托马斯和特蕾莎冷战时,特蕾莎远离了家,可是对于彼此来说却是一个好的转机。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那时候的直觉居然是一种日常想要抽离的状态,是一种默默地一声不吭地离开没有得到挽留。
我的读书笔记上有这样一句话“追求的终极永远是朦胧的,期待嫁人的年轻女子期盼的是她完全不了解的东西”。当时抄下这句话是因为她说中了我想做很多事情的原因,因为不了解,因为还没有经历过,因为好奇所以我想追求那些哪怕在外人看来是错误的事情。
弗洛伊德说“女性是一块黑暗殖民地”,没有人能真正的了解女性想要什么,连女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追求什么。所以我说我像很多人也无可厚非了。
很多时刻,当我无所事事一天下来比累并值得的一天更加的疲惫,我的头会更加的痛,我想这就是一种“轻”,一种对生命安然的不好的感知。我讨厌自己的那一天一定是颓废无脑的。
所以,躁起来吧,总要做一些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