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与夏忧
夏与烦忧貌似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我为什么要以此为题呢?
越来越强烈的聒噪的蝉鸣声告诉我,又进入了难熬的夏天。除了工作日无可必要外,必不出门。可这样又好像被推进了“监狱”。家,反而成了“避难所”。
无所事事是最无奈的事情吧,无欲无求反而难受,觉得时间太慢,像在熬。熬着熬着心情就焦躁了。那就找点事情做吧,看女儿躺在沙发里,吹着风扇,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半天也没发出声音。就一个风扇,你吹,我扇扇子,你看动画片我不爱看啊 。得了,你也别看了。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看了太久了吧,走,把英语跟我好好学学去。”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的气势暂时镇住了她。其实何尝是我想教她几句英语啊,是这温度太熬人了。
到了下午5点,刺眼的眼光终于变得温和。扔下扇子从床上来个“鲤鱼打挺”,竟也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女儿学了一会英语又去看她的动画片去了,懒得管了,踏上拖鞋刚要出门,不出声半天的她突然问我:“喂,你要去哪啊?”“出去,逛一圈。” “我也去,我也去……”看吧,对于这种熬,老的,小的之于这种感受,皆然也。
逃也似的出了家门,安静的楼道里全然是啪嗒啪嗒拖鞋拍击地板的声音了,全然不在乎制造了这么大的噪音,我要出去透透气。
知了还在嘶声力竭的叫着,它比我们畅快,热急眼了可以叫几声。我等只能拿比自己弱小的“欺负”一下,平衡一下不快。
叫的最响的那只,我确定就在我前面几米的矮树上。吱…吱…吱…的叫的好生让人心烦意乱。我问女儿:“见过真知了没有?” “没有见过,但我知道长什么样!” 那我就让你看看真知了。无意捉它,就是想蹑手蹑脚的过去,让她看看它的真实的样子。待我俩站在它的下面时候,它正兀自匍匐在一棵嫩枝上傻愣愣的叫着,每一声嘶鸣它的腹部都会猛的收缩一下,看来也是下了很大力气的。
它好像没有发现我们在盯着它,热晕了头似的,忘记了危险。我高估了这只知了的敏捷性,以我能展示出来的最大限度的爆发力,瞬息间跳起,大手一挥,树叶和知了全裹在了手心里了。脚刚刚落地,心想坏了,知了可能被我抓死了。女儿还开心的大叫:“快让我看看…..,”摊开手看时,果不其然知了掉了一边的翅膀,外加一条腿。“它是不是很疼啊,使这么大力气干嘛啊。”女儿有些嗔怪我的意思,我也有些自责。这闷热给知了带来的代价是有点大了。
为了平息心里的郁闷,我提议去小卖部买根冰棍消消暑。听到我的提议,这可是她乐此不疲的爱好。大夏天吃根冰棍,谁又不爱呢。到了小卖部,我俩站在大冰柜的面前,我不假思索的选择了老冰棍,她架起胳膊伸长脖子,努力的选择着自己中意的。这个不行,那个包装不好看,说出了多种理由后还是没有做出选择。一股火又无名的串了起来。“你还吃不吃了,吃个雪糕有这么难么”一通数落后她悻悻的说:“好吧,那就这个吧”。
回去路上,我俩踱着步悠然自得的边吃边走。夕阳的余晖给我俩投射出两个紧挨着的一高一矮的影子,晃晃悠悠的往前移动着。透凉的冰水滑进身体里,那种惬意也只有闷热中才能体会吧。想起自己这没来由的焦躁,也必与这暑热难撇清关系。
又是一个闷热的夏夜,难以入眠,思绪万千而不能集中,有些烦闷。想想美好的事情,就像冰棍之于闷热,想着想着也就入眠了吧。晚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