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晚秋

第24章

宋朝阳在伍慧清和晓倩的搀扶下回到了刚刚建成的家，他看见了拄着拐杖的史倚云，嘴角开始抽搐。他想说话，但是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史倚云眼睛也是潮湿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她是不能表示出来软弱和依赖的。她拄着拐走上前去，拉起宋朝阳的手说：“老宋，怎么还跟二八的小伙子似的呀，见着美女还激动呀！不用激动了，我已经是瘸腿的青蛙了！”说着流出了幸福的眼泪。

伍慧清一缩脖子，想笑又必须得控制着，这老夫老妻的重逢那简直就是胜似七夕的期盼。她憋着笑，忽然想起来这可是一个绝佳的好时机呀！她对史倚云说：“宋娘，你比说相声的还优秀呀！我给你保举一个徒弟吧！”说着她把杨晓倩拉倒了史倚云的面前笑着说：“这就是我晓倩姐姐，让她拜您为师。俗话说的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您来说呢，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娘！”说着又对杨晓倩要求说：“拜师！”

杨晓倩脸红的如同红绸子。她必须要听伍慧清的调遣，这丫头就是鬼灵精。她毕恭毕敬地站在了史倚云的面前，先鞠了躬后甜甜地叫了一声：“宋娘！”，叫完，她的心里美滋滋的，这从天而降一个‘娘’，虽然拄着单拐，但是还是风韵犹存呀！

史倚云笑着看着杨晓倩，心里是那么高兴。她想，这又多了个女儿该多好呀！只有才能她轻轻地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笑着对杨晓倩说：“三子媳妇，你就随着慧清他们叫吧，反正辈分不错就行了！”

伍慧清一下子就将杨晓倩和史倚云抱在了一起。他小声说着：“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宋朝阳也被激动了，这个伍慧清轻而易举地就让三子的媳妇认下了史倚云，这就等于是成功了一半，三狗子再有倔脾气也倔不过杨晓倩的温柔吧！他一激动又咳嗽了起来。

伍慧清马上松开她们两个人，一把又拉着宋朝阳笑着说：“宋爹，您先别激动呀，等我完全把您交给宋娘您再激动呀，您也别让我担惊受怕呀！”

屋子里又是一片笑声。

史倚云把宋朝阳扶在沙发上说：“老宋，想吃什么就说一声，我给你做，只是你要提起跟我说，因为我还得给慧明做饭呢！”

宋朝阳又紧张了一下，他困惑地看着伍慧清，目光在询问：慧明怎么了，慧明的事情可是天大的事情。

伍慧清怕宋朝阳着急，就安慰着他说：“宋爹，我姐没事，就是要给我添个小外甥了！”

宋朝阳一听，眼睛都放出了光芒，他马上对史倚云说：“以慧明为主，我吃什么都行！不吃也行！”

史倚云一努嘴马上回答说：“不吃可不行，你要是不吃向南和俊秀就该不答应了！”

宋朝阳马上反应过来了，怎么没看见靳向南和胡俊秀呀。他奇怪地问伍慧清说：“你爸和你妈呢？”

伍慧清嘿嘿一傻笑回答说：“我没让那让他们来，您这刚出院，又是和宋娘久别重逢，来那么多电灯泡干什么呀！”

宋朝阳被伍慧清说得脸都红了，叹着气回答说：“我们都听你的！”

伍子豪和梁笑妮从外地考察回来以后，看见伍慧明把办公室搬到家里来了，心里还琢磨着这是怎么了，家里怎么能当办公室呢？跟伙伴们闹意见了？还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他们想问李婵，李婵却笑着回答说：“现在正在和靳向南搞实验，回不去！”。这一下子就更引起老两口的怀疑了，难道是和李婵吵架了吗？小两口可以吵架，但是不能把回娘家躲着当成逃避感情责任的方法。他对梁笑妮说：“要不，你去问问？”

梁笑妮没有马上答应。她也在思考这样的问题。但是自己的女儿自己还能不了解吗？伍慧明心胸不会那么狭窄，更不会感情用事了。即使她跟李婵闹一点的小别扭，也不至于回避着感情呀！自己的女儿绝不是那样的人。那难道是什么能让伍慧明在家里办起工来了呢？工作上的压力大？和合作的伙伴闹矛盾了吗？这些都不应该成为可能的事情呀！因为伍慧明从小就是迎着矛盾上的人呀！她皱着眉头看着伍子豪，心里想，这件事情怎么开口呢？

伍子豪素手无策地看着梁笑妮心说，你不去，谁去呀？这么大的一个女儿让我当爹的去问，不方便呀！但是她又不能强迫梁笑妮去。他改变了方式对她说：“要不把慧清叫回来，让她去问问？”

梁笑妮苦笑着，脑袋摇得像破浪鼓一样地回答说：“伍慧清，那除了她心目中的水稻是正经事情，你听见她说过什么正经的事情！她除了水稻，就恨不能把天给捅个窟窿，然后冲着那个窟窿哈哈哈哈，没完没了地大笑才过瘾呢！”

正在老两口为难的事情，有人敲门！

梁笑妮开开门一看是个拄着拐杖的中年妇女，尽管已经猜到了可能是宋朝阳的女人，但是怎么也不能相信，宋朝阳再婚的是一个残疾人呀！所以她又马上否定这个念头。她笑着问：“您是？”

史倚云早就听说了伍子豪和梁笑妮是水利专家，一辈子的心血都扑在建水库上面了，其它的很少过问。她很大方地自我介绍说：“我是宋朝阳的女人，来问问慧明中午想吃什么？”

梁笑妮心里还真的一惊。她看着眼前宋朝阳的媳妇，心里感叹着宋朝阳还真是有点艳福呀！眼前的女人风韵犹存呀！胸部还是高歌猛进的样子，腰身还残存着风摆荷叶般的扭动，白白净净的脸庞上似乎看不到褶皱，看来是个知道保养的女人。她赶紧把她让进来，又把她介绍给伍子豪后，心里又生出了疑问：她给伍慧明做饭？这下子她可有问伍慧明的理由了。

她推开伍慧明的门问：“慧明，你怎么让宋阿姨给你做饭呀？”

伍慧明正在查看着蓝图的资料，头也没抬地回答说：“妈，不是宋阿姨，是宋娘，我随伍慧清叫的。宋娘做的饭好吃，我喜欢吃她做的饭！”

梁笑妮回头看着伍子豪更是不明白，这伍慧明不是这么不懂道理的人呀，让一个残疾人给你做饭？她不明白了。她回答说：“你怎么能麻烦你宋娘呢，我给你做饭！”

史倚云马上接过话茬说：“梁老师不用您做，我是二级厨师，我给慧明做饭，顺便给您和伍老师的也做出来，但是，不是一样的！”

话说到这儿，梁笑妮一下子明白了，这伍慧明是有反应了，她喜上眉梢地看着伍子豪说：“你看，慧明她宋娘把咱俩的饭都给包了，那咱俩就抓紧时间去写考察报告去吧！”说着她冲着伍子豪使眼色，让他回到自己的屋里去，自己跟在后面。

关上房间门的瞬间，梁笑妮冲着伍子豪笑着说：“要当外公外婆了.”

伍子豪恍然大悟，仰天一笑说：“怪不得李婵这小子说自己是很忙呢，回不来呢！我当时还想这小子怎么这么没良心呀，这伍慧明刚有点情绪上的波动，他就躲得远远的是不是有点不尽人意呀，没想到这小子还是蛮有情怀的呀！这个姑爷不错！”

梁笑妮又开始犯难了，那咱们两个能帮着孩子干什么呢？她渴望般地望着伍子豪，不经意地问说：“你能不能帮助伍慧明去和区里的领导说说她们的规划蓝图？”

伍子豪刚才的喜悦像是飞走了，他脸沉下来小声回答她说：“那得看她们的规划图合理不合理，不合理的事情，决不能和领导去说！”

梁笑妮长叹一声，这个老头子就是这么倔强了一辈子。

史倚云把给伍慧明做的饭菜都装进了一个竹子编的盒子里后，又开始给伍子豪和梁笑妮装饭，她边装着饭边对照着镜子的宋朝阳说：“老宋，穿整齐就行了，又不是商业谈判去！”

宋朝阳却坚持说：“那怎么行呢？慧明的爹和娘教育出了这么好的两个女儿，咱们怎么也不能邋遢着去见人家呀，那样有辱斯文呀！”

史倚云笑笑就不再说说什么了，现在她对宋朝阳是百依百顺，只要是你宋朝阳高兴做的事情，你就放心地去做，高兴就是最好的药物治疗。

她让宋朝阳帮提着篮子，来减轻宋朝阳的压力。她还是很了解宋朝阳，对内心敬佩的人还是存有压力的。她笑着对他说：“老宋，你们都是那一代的大学生，不用紧张！”

宋朝阳很难堪地一笑回答说：“我没有人家做的好呀，人家是给子孙后代造福呀！又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两个女儿，我佩服人家。”

史倚云敲着门，用爱幕的目光看着宋朝阳，鼓励他别有压力。

梁笑妮开开门一看是是慧明的宋娘，马上说：“这多不好意思呀！”

史倚云笑着回答说：“没事，我还找来个帮工的！”

正好伍慧明从房间里出来，很兴奋地对宋朝阳说：“宋老师，你恢复的不错呀！”说着她对梁笑妮介绍说：“妈，这就是三子的父亲，宋老师！”

梁笑妮真的是满脸通红，刚才还真以为是史倚云找的帮工的呢！她赶紧冲着里屋喊：“老伍，快出来，来贵客了！”

伍子豪的老花镜在胸前晃荡着，他走上前来，看着宋朝阳和史倚云。

伍慧明抓住了时机马上向伍子豪介绍说：“爸爸，这是慧清的宋爹和宋娘！”

伍子豪一下就明白，这感情是亲家的同学，那肯定是要热情招待一下了。为了打破僵局，伍子豪也幽默地问伍慧明：“慧明，慧清的宋爹和宋娘，那你应该叫什么呀？”他的表情还是特别的认真，仔细看着伍慧明等待着他的回答。

伍慧明心里这个乐呀，我爸爸伍子豪还真有老夫子的精神，说出话来就如同是平地炸响雷一样脆声。她笑着回答说：“爸爸，我再给您重新介绍一遍，这是我的宋老师，我的宋师母！这下子您满意了吧!”

伍子豪笑着拉着宋朝阳的手说：“这才对头了，你不能拿你妹妹伍慧清当挡箭牌吗！”

进到客厅落座以后，宋朝阳谦虚地说：“早就应该来拜访您，可是这身体不是那么听使唤了。”

伍子豪也很客气地回答说：“我这些日子都和慧明她妈在山里面搞勘探，也没有回来，咱们都是一代人就不客气了！我先问问你，身体怎么样了？全都恢复了吗？”

宋朝阳的脸色开始暗淡下来，身体全都恢复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期盼别再向坏的方面发展了。他怎么回答呢？不能用自己的痛苦来给朋友带来担忧，他笑笑回答说：“余下的日子是要和疾病做斗争了！”

伍子豪也是聪明绝顶的人，这样的话还能听不出来吗？他转换了话题对史倚云说：“还有劳你给我们做饭了，真是不好意思！”

史倚云很腼腆地回答说：“没事，我是二级厨师！”说着将饭菜都端了出来，立马满屋子的肉香味道飘起来了。

伍子豪吃完饭要和宋朝阳单独谈谈，他俩走进伍子豪的书房，关上门后，又先相互端详了一番，伍子豪问：“慧明的那个蓝图的出资者是你，这是为什么？”

宋朝阳来拜见伍子豪就是要说明这件事情。他镇静地回答说：“是我！蓝图也是我和靳向南跟慧明和二子说出来的意图。”

伍子豪想了想后又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后续的资金是很大的，你能有固定资金链吗？”

宋朝阳停顿了一下后，看着伍子豪说：“老伍，我们是同时代的人，都经过动荡的年代。只不过你是坚持你的专业，靳向南也坚持了我们的专业，而我变成了商人，艰辛的过程咱们就不说了。现在我有钱了，而且不是小数目，我想如果就这样把钱给孩子们分了，能让他们得到一个优越的生活条件，但是我不想这么做！我和靳向南商量了很长时间，就是要用我现有的资金和以后的利润给孩子们创造一个自己创业的机会。伍慧明和二黑子在靳向南的领导下完成了初步的创业，但是这种创业是短时的经济来源，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自然资源的被破坏，他们的后代将怎么样的生存下去呢？他们的后代就是我们民族的未来，我们这一代人不能因为有了钱，就把我们赖以生存的自然条件给忘却了，也不能让我们的后代忘记了我们这样的老年人也是需要关爱的。所以我和靳向南提出了要以这里的自然资源建设一个自然的村落或者是小镇，就像国外的那些小镇，人口不多，环境优美，几乎是零污染，那么将是我们对社会做出的贡献。这样说似乎我们是很伟大的人，但是我们不是追求这种伟大的人，我们只是想在平凡的工作中去实现我们的价值，而这种价值要对社会对子孙后代负责的价值才有意义。当今的年轻人已经丢掉了许多民族优秀的品质，而您的二个女儿在您和梁老师的教诲下成为了知书达理的人，每做的一件事情都是抱着要回馈社会的责任心。她们两个的行为已经影响了二黑子和我儿子三狗子，这些都是靳向南告诉我的，他说，伍慧明是绝对靠得住的人，所以我和靳向南就开始我们这个行动！当然也要把您和梁老师拉进来，因为我们的源头就是您们所建的小水库，这样才能形成立体的生活方式和环保的新概念。我不知道您能同意我的观点吗？”

伍子豪一直在认真地听着，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肩上的担子还是有些重了起来。他对宋朝阳对伍慧明和伍慧清的夸奖还是保持着冷静的，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取得了一点成绩，当然是当家长的功劳了，而他最大的认可就是他和梁笑妮对两个女儿放养的方式和思想规范的教育。他记得很清楚，伍慧清几乎就是伍慧明一手带大的，他们姐妹两个相差五岁，从上小学起伍慧明就是伍慧清的生活小老师。伍慧明在指导伍慧清的过程中也锻炼了自己的才智，他则和梁笑妮用以身作则的形式影响着两个女儿积极向上，为国效力。现在他看到了成果，看到了靳向南和宋朝阳对两个女儿的认可，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高兴。他还是有些犹豫地对宋朝阳说：“政府对水利资源和矿业资源还是比较重视的。我只能给慧明在政府之间搭个桥，其它的我也无能为力了！”他很歉意地笑笑，确实自己就这么大的能耐，一个搞水利的成年在野外作业，那儿有那么多的官员到野外去视察呀，只是在某项工程竣工的时候，前呼后应地来视察一下。

宋朝阳认可伍子豪的回答，知识分子有着羞涩的一面。他像是胸有成竹地说：“如果你能以水利专家的身份去说保护自然资源和生态平衡的理论同官员搭上桥，剩下的事情我来做。我在商场上行驶了也不少年了，也认识一些官员，”

伍子豪想想了后，还是坚定的说：“那也要看他们的设计图合不合理，如果不能按着保护自然资源，恢复自然资源的理念，我是绝不会去说的！”

宋朝阳笑了。他笑着回答说：“老伍，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二黑子这几天可是累惨了，他忽然明白了伍慧明平时就是这么忙和受累的，但是她没说过一句怨言，还每天都是笑脸对着每一个员工，那笑容就是给员工的鼓励。他觉得自己挺惭愧的，真不如人家伍慧明和伍慧清脑子灵活，人家姐俩个是一边干着工作，一边笑着，一边给员工鼓励，就好像自己在员工面前就是经理，在工作中就是员工一样。他把这几天改好的蓝图递给杨晓倩说：“晓倩，你去给慧明送去，我给你盯着岗位！”

杨晓倩别的什么都能听二黑子的，就是这件事情不行。她笑着回答说：“二哥，我下班再送去，现在我在班上不能离开！”

二黑子眉头一皱，心说，这杨晓倩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这可是头一回呀！他又试探着说：“晓倩，我给你盯着还不行吗？”他装出表情严肃的样子。

杨晓倩还是笑着回答说：“二哥，真的不行。这里是财务室，按规章制度你都不能进来，但是你是董事长，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让你一个人呆在财务室是绝对不行的！”她温文尔雅地回答着，二哥是谁？那是三狗子换命交情的二哥，但是这次她不能服从。

二黑子哏喽了好几声也没有再说出个什么来，人家杨晓倩说得处处在理呀！他看着杨晓倩只能认倒霉了说：“那我自己去送吧！”

杨晓倩马上又回答说：“二哥，你也不能去！”

二黑子真的是不明白了，你不去送，我也不能去送，那这耽误了工作怎么算？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杨晓倩问道：“为什么呀？”

杨晓倩还是那样平静地回答说：“二哥，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去人家小媳妇的房间里谈工作合适吗？你要替慧明姐姐着想，万一要是有扯老婆舌的人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呀！”

二黑子想了想，这话说得有道理，可是这又是个急茬的事情，这可怎么办呢？

杨晓倩看着有些着急的二黑子就对他说：“二哥，你先到靳老师家去等着吧，一会儿我通知慧明姐姐到靳老师家去找你！”

二黑子想，也只能是这样了，估计这也是靳向南要求的，在伍慧明怀孕期间，尽量少接电话，少管单位的事情，精心地保胎护胎，搞好围产期的精神卫生因素等问题。看来这女人生孩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来到了靳向南的家，笑着对靳向南说：“我来找伍慧明！”

靳向南也笑了，看来杨晓倩还真的拿自己的话当圣旨了，连二黑子都给挡驾了。他笑着回答说：“马上就到！”

伍慧明风尘仆仆地来到了靳向南的家，进门就对二黑子说：“二哥，受累了，还受委屈了，到让我成了‘武则天’似的！”

二黑子想人家伍慧明本身没那么娇气，就是这老靳非要这么娇惯着伍慧明，那就什么也别说了！他揶揄着自己回答说：“天生就是这命！”

靳向南和伍慧明嘿嘿笑完之后，等着二黑子说正经的事情。

二黑子拿出一叠图纸对靳向南说：“老靳，先说一个重要的问题，有几家公司想融资进来，因为他们也觉得这个项目是非常好的，而且还能拿到平价的地，这几家已经跟我说了好几次了，我没同意！”

靳向南莞尔一笑，他想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老话，有肉放着，准招苍蝇。他先是看了伍慧明一眼，看见伍慧明坚决回绝的目光，就对二黑子回答说：“二子，首先我不同意融资进来，原因之一是这个区域是要通过慧明的爸爸和区里领导协商，理由是利用建设小水电站，尝试保护水源和利用水源的立体化农作方式，原因二是因为宋朝阳要用自己一生的财富积累造福子孙后代，你们是他的代言人，所以不能融进外来资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天我们没有能力经营下去的话，我们会把所有取得的成功交给政府，那样我们将心安理得地去享受我们的晚年。再有在什么情况下，你二黑子都是懂事长，慧明都是总经理，三狗子是第一大股东！这些都是我们开办摩托车营地的时候就已经写进了议程中的了。”说完他看着二黑子，也想听听他的想法。

伍慧明抢在了二黑子的面前说：“二哥，我们就应该按着最早的章程办下去，这样我们的心不会散了。这几年你也看到了，咱们都已经拧成了一股绳的劲头了，有了外来资金我们会没有分歧吗？”

二黑子想本来我也不同意让外来资金介入呀，而且我已经知道宋朝阳的底细了，他手中可用的资金就有十几个亿，还不包括在云南和缅甸交界的矿产股份。我只是提醒你们有人开始注意这个项目了，这反倒是我想要加入外来资金的，搞拧了。他苦笑着回答说：“我从根儿上就不同意，这事儿就过去了，现在开始说这设计图！”说着他摆开了图纸，从图纸比例，到上下水的管道的规划都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然后对伍慧明说：“慧明，光盘明天就能拿来。我明天让杨晓倩把光盘给送来，你抓紧时间给老爷子看，尽快和区里的领导取得联系，因为夜长梦多。”

伍慧明和靳向南交换了一下意见觉得这次的设计还是比较详细的，他们两个可以通过了，伍慧明对二黑子说：“二哥，先把图留下来，我一会儿就先给我爸爸那个老倔头看看，明天再给他看看光盘，然后就让他去找区里的领导协商去！”说到这儿她还是小小的骄傲了一下后，才又接着说：“区里领导对我们现在的这个小水库的水质是很满意的，也对我们那个简易的‘水刀’表示赞同，更让他们兴奋的是，他们又吃到了小时候大米的味道。为此他们还把伍慧清和靳思美给请去会餐了，他们现在对伍慧清和靳思美是非常的重视，还要让靳思美到区里的科协去当领导，所以我们现在还有不少的主动权，还不怕外来资金的干扰！”

二黑子指着图纸对伍慧明说：“慧明，这个设计中，唯独我们算不出来水库落成的时间，因为们都不在行，只有伍老爷子有发言权，只要他能基本上确定下来小水库落成的时间，我想我们就能测算出我们初步完成布局的时间，到那个时候再有外来资金的干扰我们也不怕了，因为木已成舟，我们就是掌舵人！”

靳向南微微地笑着看着二黑子，他的心里高兴呀！二黑子在自己的督促下，真的是有长进了不少。他笑着说：“二子，你又进步了！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慧明已经在未来的养老区域盖成了一个小四合院，房子都盖好了，正在烘干，过几天就来家具了，这个就是给你父母和媳妇准备的！”

二黑子一惊，他看着伍慧明心说，你这是从哪儿来的小道消息呀！我爸爸和妈妈，还有媳妇回来的事情我可没对别人说过呀！他不解！

伍慧明脸稍稍地红了，她红着脸说：“二哥，我这可不是打听你的隐私呀！李婵前几天回他父母家，见到了老街坊和邻居，还能不知道吗？”

二黑子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个曾经居住过的家属大院，他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去过了，现在一提起老街坊和邻居，他还真挺想他们的。他显得那样激动地问：“老街坊和邻居们还说我什么了？”

伍慧明笑得脸更红了，她很羞涩地回答说：“我不敢学舌！”

二黑子嘴一撇指天跺地地保证说：“学！我肯定不生气！”

伍慧明憋了半天憋的脖子都快红起来了，才吭哧着说：“他们说也该让二黑子的媳妇给二黑子暖暖被窝了，二黑子都成了大老板了！”说完她不好意思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通过指间缝隙观察着二黑子。

二黑子先是嘿嘿地傻笑，然后就是心痒难熬般的坐立不安。他傻笑着站起来说：“那我先去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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