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头,身后的桃花开了。一大片。好像谁说了一个笑话,把一滩桃树惹笑了。
我妈座在桃树下,一边看广告、一边想事情。是否想的事情……一个人脑中的奇怪想法,让桃树觉得好笑,在微风中笑得前仰后合。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半掩芳唇,忍俊不禁。靠后她身边的两,一朵面朝她,张开薄薄的红花瓣,似有吟吟笑声入耳:另一朵则扭头掩面,仍不能遮住笑颜。她禁不住也笑了起来。先是微笑,继而哈哈大笑。
走进这片桃花林,一滴水、一粒小虫路可能更远。弄懂一棵桃树林,并不仅限于把桃树林喂到嘴里嚼嚼,尝尝味道。挖一个坑,把自己栽进去,浇点水,直愣愣站上半天,感觉到可能只是腿酸脚麻和腰疼,并不能断定桃树林长在土里,也是这般情景。人没有挑树林那样深的根,无法知道土深处的事情。人埋在自己的事情里,埋得暗无天日,人把一件事情干完、干好,人就渐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