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胥枫
当熹微的第一缕晨光透过云层，赖张文终于结束了他一晚上的战斗。他挪开椅子，起身伸了伸懒腰，跟旁边男子打过招呼后，打着哈欠往家走去。
打开门，家里一片漆黑，赖张文喊了几声他妻子的名字，可是无人应答。他皱了皱眉头，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妻子不在，屋子里显得空荡荡的，赖张文连忙给妻子打个电话，却无人接听。赖张文有点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困倦战胜了不安，他终于躺在在卧室睡着了。
太阳缓缓升起，正午时分，太阳穿过透明的玻璃，在卧室内投下不同的阴影，因是冬季，阳光不太灼热，照得人暖洋洋的。
赖张文是在一阵“嗡嗡”的震动声中醒来，他皱眉刚睁眼，就被明亮的阳光刺得又闭上，约莫过了五分钟，他终于适应了光线，支起身拿起手机。陡然发现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全都来源于他的妻子。
他跟着回了过去，“喂？你在哪儿，昨晚爸突发脑溢血被送进医院了，我给你打电话你直接挂断了，今早上打，也打不通，你快点过来市人民医院！”电话里传来妻子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他连忙应了声后挂断电话。
翻身起床，慌张地穿起衣服，几次都扣错了扣子。终于收拾妥当后，出门打车往医院跑去。
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让人的心情有点发闷，一下车，赖张文就看到等在医院大门口的妻子，一张脸冻得通红。
“你怎么在这儿？爸呢？”想到昨晚上自己的行为，赖张文有点尴尬地开口道，随即伸手握了握妻子的手，冰凉的触感让赖张文有一丝愧疚。
“爸在重症监护室，妈在门口等着，让我下来接你，怕你找不到地方。”女人轻轻挣脱，将手抽回，双手合十地来回搓了搓，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重症监护室内望着身上插着各色管子的父亲，赖张文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眼眶湿湿的。“爸这是怎么了？”他喏喏地问着。
“你爸昨晚突发脑溢血，幸好发现及时，立马送医院了，情况现在还不清楚。医生说，醒了就好。”
听到母亲这样说，赖张文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揪了一下，然后放进醋与芥末混合的缸子里，酸疼酸疼的，还很呛人。爸啊，你快点醒来，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荒唐。赖张文不断地在心里祈祷着。
上苍像是听到了他的祈祷似的，床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眼神失焦地盯着上方的天花板。“爸！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什么东西？”赖张文激动地扑向床上，双手紧紧捏住医院天蓝色的被子，神色急切地看着床上的人。
听到声音，老人缓慢地转过头，失焦的双眼渐渐有了焦距，看清来人后，老人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过头不去看他。
见此，赖张文撇过头剜了妻子一眼，“我待会儿再找你算账！”压低声音的说道，虽是压低了声响，可语气里的凶恶却不减分毫。听到他说的话后，女人皱眉翻了个白眼，转身不再理他。
“算——账？！咳……咳咳……，你找谁算账？！呵咳咳……”老人的声音嘶哑，像是破烂的拉风车发出的声响，因生气而剧烈咳嗽着。“爸，别气，张文跟我闹着玩儿呢。”女人忙上前轻顺着老人的胸口给他顺气。“诶，对！爸，我们闹着玩儿呢，哈哈，闹着玩儿的，您别生气，别生气。”赖张文连忙顺口打哈哈，企图糊弄过去。
“唉，作孽啊！”老人摆摆手，示意让他们离去，正巧探望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三人缓慢的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医生，你看我爸他的情况如何啊？需要吃点啥补补啊？”赖张文出门后顺手抓住送他们出来的医生的手，一脸急切地问道。
女人拉开他的手，朝被拉着的医生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医生，给您添麻烦了。”医生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随后女子转过头来，对着赖张文一脸平静地说道：“这种事应该问主治医生，而且刚从昏迷中清醒的人不宜大补。”
“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你是不是就喜欢看我出丑，看我出丑你就高兴了是不是？！”赖张文先是尴尬地挠挠头，过后突然指着女人吼道，仿佛这样才能凸显他在家里多有地位似的。
“先生，很抱歉，医院内禁止喧哗。”一旁的医生看不过去了，出声提醒道。女人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刚刚被吼的事。“不好意思啊医生，对不住了。”赖张文因为尴尬脸涨得通红，像是被刮过痧后的皮肤。
他瞥见自己妻子对医生笑的云淡风轻，脸上有点挂不住，忙扯过他的妻子往医生办公室里走去。女人抱歉地朝医生笑笑，顺着赖张文的拉扯走去。
医生办公室内，墙的正上方挂着一个时钟，两张办公桌并列排放，放有三排，桌上堆满了文件。办公室的人不是很多，赖张文一行人走到主治医生的面前，仔细询问着老人的病情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待得知等老人血压降下来后就能转去普通病房，赖张文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这边心刚放了下来，那边想玩的念头又兴起了。“诶，你这边看好爸，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啊。”赖张文吩咐道，随后不理女人的轻唤与阻拦，扬长而去。
程默对赖张文简直无语了，他从原来的羡慕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到愤懑于他对于宝贵时间拿来浪费。嫉妒与愤懑使程默变得扭曲，他突然萌发出想要代替赖张文活下去的想法，既然你如此看不起自己的时间，那么就由我来替代！
程默猛地朝赖张文冲去，身体穿过的一瞬间，天与地相结合，原本永不可能相交的二者合二为一，天地间霎时变为白色……
我是胥枫，一个时而发疯时而文艺的姑娘，一个识字的文盲，晓点文化的女流氓。没事发发呆，有事看看书，偶尔写写字。希望我的文字对得起你的时间，如果你也喜欢我，欢迎关注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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