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会解决一切。一般说这种话的人,并不知道,所谓解决在我们短短的几十年生命里也只是个表象,我们所知的只是对未来所有的憧憬。真实中,柴米油盐占据了我们除过睡觉的几乎所有时间,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活下去,并活的更好。而改变是贯穿千年,款款而来的时光老人,所有的睿智都是时间的沉淀,通常将这些展示给我们的,是历史学家,人文主义者,和哲学家们。我们奉贤奉能,却忘了,说大话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就是活在当下…
象牙塔里的日子,在经历了起初的不适应,我们渐渐刻出自己的模子,就像稻谷,开始抽穗了。
我不喜欢打架,却因为打架和陆奇的关系又升华了一层,再加上国庆长假认识的子沐,简简单单的三人组初具雏形,当时没有想到,我们的关系会超越了友谊。我和陆奇是老乡,此人篮球打得好,为人仗义,没有贫富观念,不摆架子,人缘又好,堪称完美,不过,他睡着的时候最好不要吵醒他,基本是六亲不认。 我独自一人在南下的火车上认识他,第一次见面他穿着一件酒红色的T恤,一只鹅毛笔的图案黑白搭配在胸前,皮肤特别白,这使我当时有点自惭形秽,戴一副金属框眼镜,眼镜磨掉了镀漆,身材很显修长,不过后来证实,其实他没有我高,这一直让我洋洋得意。我初到大学,多亏陆奇妈妈对我的照顾,我的行李箱在还没有到达学校时已经坏掉,使了吃奶的劲,来到学校,发现,奶奶为我整理的东西,基本都用不上,或者说,不够用,所以是陆奇妈妈带我们买了全套的生活用品,到现在我都很感激。
那天我红着双眼出了浴室,他们几个已经从球场回来了,在我的宿舍等我出来。其实我想说,也许是孤独,抑或孤单,我对这份友谊的期许早已超出了别人甚至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所以当矛盾出现时它很快失去了平衡。我打定了主意,要让他们明白我的心意。后面的事情比较狗血,我和陆奇推推搡搡,在整个楼层学生的注意中,冲下了楼梯,基本是我在冲,他在拦。我们在天台,现在想想很好笑,像两个国家一样,交换意见,当然我说的是外交手段,尿点太多,已不忍吐槽。
南方的秋天像一个羞涩的黄花大闺女,很少露头,那天我们趁着夕阳在天台说了很多很多,说到最后嘴巴也干了,于是感慨人生难得今日,不然烤肉啤酒走起?
现在还记得那家名为墨客烤吧的小餐厅,那是我为数不多的一次喝醉的经历,我和子沐陆奇,我们聊了好多好多,从兄弟情义到孝敬父母,从初恋女友到红灯区,用陆奇的话说,尿不到一个壶里,不会坐到一起。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想到的却是桃园三结义,歌词说,千年修得同船渡,现在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深秋的夜,在南方,天空飘起蒙蒙细雨,打湿干裂的空气,我们喊着阿杜的离别,歌声踩着细碎的脚步:嘿…嘿…嘿的一切,要离别…离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