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满足读者的好奇,顺便缅怀一下我的青春岁月,我们不如回顾当初:那时的我一接下邀约,就不得不入伍服役十八个月。我很感激我的中尉,让我得以每天从营房前往舒适的图书馆避难。他还为我提供了一间小办公室,使得我的书籍、文件和打字机(比意大利军队的更好用)有了容身之所,我能够在那里安静地工作。我是一名列兵,中尉却如同我的看门人,有人来时他就会说:“别打扰教授,他在工作。”我深深沉浸于中世纪之美,以至于有一天我丢了枪,我都不记得我是如何以及为何能躲过行刑队的。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我都是一位好斗的和平主义者。
因此,很难说我是应该感谢米涅神父(Abbé Migne)、艾蒂安·吉尔森(Etienne Gilson),还是更应该感谢甲壳虫贝利[1]、泰嫩特·富齐(Tenent Fuzz)、哈弗特拉克上将(General Halftrack)和斯诺克尔中士(Sergeant Snorkel)。愿上帝保佑他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