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为女送饭,鸡蛋羹、手抓饼、牛奶。女食罢曰:爸,吾不愿食是饼,太腻故。余笑言:明早父下厨为汝葱花饼可乎?女大喜,然又言恐天冷故发面不开,不得其法。余言:汝当认真读书可矣,余则归吾。
归取面一碗,以温水化盐及酵母和面,其柔腻也若团,置之暖气旁。
晨起,径奔之,但见蒸腾若花,洗手毕捻而挑之,丝缕绵而不折。余喜,遂取焉置之以案,以生面揉,以鸡蛋葱花敷之上,置于铛而剪之。
少时女起,大呼:香矣。盖嗅其面香。余笑曰:若何?吾言之事必成之!笑而自恋之态现矣。“成则为汝送,可?”女乐!
送女至学堂,问:今早欲何汤?尚食牛奶乎?女曰:非也,欲小米粥,但纯小米而无他物若山药、绿豆红枣之类。余曰善!归而煮粥!
时立于厨,观饼之灿,嗅米粥之香,时而乐之,忽念文君“自此长裙档垆笑,为君洗手做羹汤”,遂套而用以记之,以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