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已经六十五岁了,背有些驼。虽然看上去挺瘦,但身体还算硬朗,走路生风,是个善良的老人。
讲着一口家乡话,虽然都是同乡。可方言不一样,我也只能勉强听懂些。但大多数时候是假装听懂,避免老人重复讲话的尴尬。因为要接送孩子,常常是同路的。老人便时常讲述家里的一些琐事和听到的新闻。
我是个习惯了独处的人,走路戴着耳机听自己喜欢的歌曲或文字,感觉特别放松。可是老人却喜欢跟我讲,只能摘下来,仔细地听她的故事。
徐姨和老伴儿两地分开,住在儿子家照顾幼小的孙子,儿媳和儿子去上班。自己承担了所有的家务,包括教导孩子的学习。一家人的饮食起居都是她一个人。
“又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妈子”,她无奈的笑着说,混浊的双眼里似乎含了泪花。
“曾经有个算命的说我就是干活的命,年轻时伺候公婆一家子人,老了伺候儿子一家子人,真希望有一天闭上眼就再也别醒过来,我不怕死,早就活够了”,徐姨又笑了笑。
我看到了她满脸的沧桑,有些心疼。再多安慰的话对一个经历了大半生困苦的人来说没丝毫意义,因为她都懂。
生活给人太多的磨难,给你一样东西就会剥夺另一样,终究不能完美。如若老人幸运的遇到一个贤惠的儿媳,那么老有所依时是幸福满足的。可是什么都是事与愿违的。还要去忍受。
女人这一生真的很没意思,时间都奉献给了家庭,能掌控的也就只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