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不顾身到全身而退,谁只为感情一点余味,谁不是唱过细水长流最后变卑微”
下雨了,想起你送的伞,想起我们一起弄丢的伞,想起雨打在你们三个大老爷们身上,只有我一个人有伞。你却笑笑说:“没办法,谁让你是我的Queen”来不及笑你的英文,你的肩膀已经湿了。
故事回到了最初的最初。
你叫曲奇。
从最初一起玩音乐开始,到现在,不知道有多久了,也不想去数,会难过。以前还总嘲笑你有着许嵩的声音,唱起歌来却像卓别林,慢慢的,你又帅了一笔。我们一起的时候,多半是在五十步笑百步,你丑还骂我瞎中度过的。似乎见面不损就不圆满,就对不起下雨也好大太阳也好的天气似得。
这样的场景,也许以后不会有了,你突然告诉我,你要退出了。原谅我又傻了一回。我以为我在界定为朋友的这个圈子里傻了那么多年才换回了你,我以为我会和你吊儿郎当地当一辈子的最佳损友的,我从没想过事情会转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某日,我们去看《七月与安生》,经常丢三落四的我发现包里没有姨妈巾了,你放下发呆错愕的我,消失了5分钟。之后一包粉色的七度空间还有你干净阳光的面庞一同出现在画面中,仿佛赞助商给了你一个广告的特写。正在我感动的一塌糊涂,准备千恩万谢的时候,你又说了:“赶快拿去啊,你们这些女生就是烦求死人,最受不了了。”语毕,不知道是被你的逗比气质感染了还是怎么回事,我忘词了。
从深圳回家的票,被掐不准时间的我一路改签,说好要来接我的一票子人,也被我烦的所剩无几。只有你坚持到最后。离开高铁一等座的座位,到极不情愿地上了那节破旧的绿皮车,已经凌晨12点了。似乎乘务员对于我这个急切想要补觉的人是没有耐心的,面对一大堆行李,我也无法穿过七节车厢还有满地的人去问问还有没有卧铺票,于是,一向矫情的我只好决定站六个小时回家。看来我这个决定是大胆的。睡在维修中的厕所旁边,一夜不断被吵醒。那时的我蓝瘦,香菇,却还要耐着性子重复:不要敲了,这个洗手间坏了,坏了……心里那头拿着长戟戳着我的恶魔时时刻刻都想跑出来,把打扰我睡觉的人都打包然后扔到别的车厢里去。 可是虚伪的我却还是面色温和,慢条斯理地回答着各色人等的问题。没办法,自打20岁之后,我就无师自通了说话打脸的本事……
离家越近的地方,就越冷。
早晨五点半,曲奇发来短信:我到了。明显穿少了的我心里流过一阵暖流。
一个小时之后,你出现在了车站。离家一个月的我就像看到了家里的排骨汤一样奔向了你,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拥抱……你递给了我热乎乎的豆浆还有鸡蛋。我的爪子不冷了……
每一次离开家去旅行,你总是跟老大妈一样逼逼叨叨半天不罢休,我回的最多的就是:我知道了。
某日,多云转阴,你说:我要实习了,不在本地。
我说:我帮你做简历吧。于是我画了一下午的格子,像是在给功勋卓著的战士写生平,其实我不高兴,把你的简历做的五颜六色的。你后来都改成了透明的,于是表格上面没了我的情绪,于是我字斟句酌地看你简历是不是有问题,就是怕你像被我嫌弃一样被面试官嫌弃。
不过你那么优秀,那么阳光那么暖男,谁敢嫌弃你我削死他。忙了两个小时,简历完成。作为感谢,你带我去吃了糖醋里脊。第二天我自创了两张毕业连环画,送给了你,你说:你这么累,我请你吃饭吧。我说:滚,什么理由都能成为你请我吃饭的理由,这顿我请。
我再一次吃撑了,上一次是跟玉龙宝宝一起吃火锅,你俩都走了,我愣是在椅子上起不来。你开始反击我说我像坐月子的,一个胃都撑到爆炸的人,才不屑于和你一般见识。于是我就摸着鼓起来的肚子跟你走在大街上,外八字巨丑的走了很久。
有你的时候,我从来没在乎过我的吃相还有我的形象。我们就像两个相依为命的逗比,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但是我忽略了友情升华这件麻烦的事情。
所以每当你说:“我接受不了你最坏的样子,也不配得到最好的你。”的时候,我总是装作听不懂。所以我无心甩开你的手的时候,你那么生气那么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我还傻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我大脑慢半拍,是我迟钝神经也大条。
两个人不谈感情,不是因为彼此不在乎,而是太在乎。李宗盛的《给自己的歌》里面有一句歌词:“我只见过那合久的分了,没见过分久的合。”是,一旦牵了手,就是责任,就要面临吵架分手离婚等等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朋友是不会分开的,除非终有一天,其中一人浪迹天涯。
在一个大不大小不小的年龄,谈什么都是负担。我们不懂真正的感情,也错过了轰轰烈烈爱一场的年纪,我们是尴尬的,承担不了责任也正视不了自己,不是觉得喜欢就在一起,也不能把握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谈一场短暂的恋爱。时间是长了腿的橡皮擦,到了一定年龄,锐气和爱意都会被擦去,淡化的痕迹变成了回忆。如果你在不对的时间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时间定会用它的大长腿踹的你人仰马翻。
老酒挽旧友,能否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