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的做后一天,28日,是你的生日。
那一天,是我们俩正式见面的日子,并不是别人所说的受难日而是一个拨云见日,尘埃落定的日子。
意外怀上你,一直是惴惴不安,高龄产妇担心生出来的你是不是健康,更希望你是个女孩子,能凑成人生的那个“好”字。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去做产检时发现羊水太多,医生说担心孩子有问题,我立马呼吸紧张,站不起来。接下来的三天吃不下睡不着。各种检查排查也不能确定,于是坚决要求剖腹产。
在产床上,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刀子划开肚子,把你取出来,这时候期待的不是你是个男孩子还是个女孩子,而是你好着没有,听着你的哭声,听着医护人员为你清洗,包裹,谢天谢地,没有不好就是好着呢!直到最后医生通报:女孩,七斤!我就下了眼泪:啥都不重要,只要你健康!从此我和你开始了如母如友的相伴日子。
出生第三天,我就知道了你是一个执拗的孩子,因为按要求让你尝试吃我的初乳,只咂了一会,晚上就不再咂奶瓶了,因为考虑到我不能时刻守在家里给你哺乳,你越大越拒绝奶瓶的后果,于是果断给你断了母乳。之所以坚定不让你吃母乳还有一个原因:哥哥小时候吃我的奶,一直拉稀,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乳糖不耐受的症状。生你之前,我从事早教工作,如饥似渴地学习育儿知识,从蒙台梭利到奥尔夫音乐,从瑞吉欧到华德福。从抚触按摩到洗澡游泳,从理念到技能似乎都是为你而备。
生你的时候我四十一周岁,爷爷奶奶早就去世,姥姥也年近八十,整天忙着工作忙着学习的我也不能专职在家带你,即使在月子里,我要出去办事,也是把襁褓中的你放在早教中心办公坐上,一出去就是半天。你竟然不哭不闹。
并不是你没感觉,而是每当你睁开眼,总是先送出来咯咯的笑声,东看西看。正在咯咯地笑着,头一歪,睡着了,从三个月起就不在半夜喝奶,似乎是在心疼并不年轻的爸爸妈妈。
没有生你之前,每每看到那些漂漂亮亮的发卡就会心动,总有想买的冲动,生了你之后终于可以尽情买了,一大堆一大堆买回来,可以你一盖不要,搞得我最后只能送人了,还有那裙子,也不穿,我郁闷:原来我生了一个假女儿。
好在,你还愿意7梳辫子,这才让我放下担心。然后用尽心思给你梳花样小辫。就因为你的小辫,也为我赢得巧手妈妈的荣誉,自豪感常常爆棚。 因为是二宝,也因为我总是有很多事,所以对于你的偶尔头疼脑热,我也总是像邻家孩子病了一样,不急不热,淡然处之。让身边的妈妈们说我像后妈。
三岁时用尽心血为你打造了一个可以自由撒欢的启稚农园,你爬树下地窖,喂鸡放羊,看霜花,你陪着我参加各种学习和交流,作为我的“助手”经历了八年抗战。你侵染在大自然中,你可以撒开脚丫子在田地里奔跑,也能趴在地上半天半天看鸡吃食,看蚂蚁搬家。难能可贵的是:你拿起书竟然也可以旁若无人地看上半天。你从一个假小子,竟然长成了一个自然洒脱冷静知性的女孩子。你弹着吉他唱着歌的神态,简直棒极了。
曾经那一段在学校的不愉快,因为
我在家里你在学校,我不能与你一同庆祝这个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都很重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