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恐惧总是笼罩着我,我无法从黑暗中走出来,我只有把这些写下来,让自己的心归入平静,也算是对“它”的申诉吧!
我和大哥一行人冒着风雪在山中摸索走了好久,饥饿、寒冷在考验着我们的耐心,老天似乎也看不下去了,终于在夕阳西沉时让我们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处绝地,当我看见它时,我实在是不能相信我们是走上来的。
地处北方,面朝南,东西两方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南面是相对较少的森林树木,再南方就是一方水土,村中猎人都很少到这里来。
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在一座山上,你无法想象在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中突兀的出现一座山峰给人感受,村中只有极少数的老猎人才知晓它的存在,但都忌讳颇深,我也不知道大哥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而且还能在这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的森林中准确的找到这里。
山峰山腰处有一岩洞,低矮狭窄,只容一人躬身通过,大哥打头阵,我在中间,疯子在我身后,我们进了岩洞后,因斜阳西沉,洞里比较暗,大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从背包里拿出了手电筒,而我却除了自己什么照明工具都没有,最后还是疯子拿出自己的给我用,他说他看得见,不需要。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他们不是来探险的,倒像是有别的企图,可我又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便只有踩着他们的脚步向前挪去。
越往里面洞顶越高,最后连大哥一米八的大个都能舒舒服服的直立起来了,可我跟在后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后背发凉,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劲。
走了许久,一路除了黑暗相伴还有不知名的虫子再没别的东西了,众人很是劳累了,八哥说休息一下再走,众人看向队首的大哥,他看了看四周,点头道:“你们留下来休息一会,疯子跟我去前面探探路,老九你留下来听你八哥的话”。
我“哦”了一声便坐在了八哥旁边,疯子则跟着大哥继续向前探去,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一些响动,众人一阵惊慌,纷纷后退,虽然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可是在这漆黑恐怖的地方,谁愿意逞那英雄。八哥也紧紧的握住了身旁的铁棒,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众人的心跳也随着那声音加速,呼吸急促,八哥紧紧的握着铁棒,慢慢的挪到我身旁对我耳语道:“一会儿有危险,你就转头就跑,一定不要回头,直到出去为止”。
“能有什么危险?我跑了你们怎么办,难不成这里有鬼不成?”我对着八哥沉声喊道。虽然我胆小,但我却不怕事,困难来了我们大家一起面对,我不是苟且偷生之辈。
虽然嘴里这样说,可我心里却怕的要命,听着那滴答声,一点点的临近,我腿一直在抖。
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众人都拿着身边趁手的武器,用来防御,唯有一人不曾有什么动作,只是在最开始听到声音时,他看了一眼,便靠着洞壁,闭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我慢慢的挪了过去,我悄声问他“你不怕么?”可当我问出来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么,他要是怕他能这样安然的在这睡觉吗?我都快说服我自己了。
而他却只是做了睁眼、转头、看我、回头、闭眼,这几个动作,然后便不再理会我,我想大概是他觉得我这是废话了,也是,连我都觉得是废话。
而他给我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的那双眸子,看过来,让人不禁觉得有点冷,有点像狼眼。此后便称他为“狼”吧!
我尴尬的不知道干什么,此刻已经忘掉了身边的危险,用手拼命的挠着头,以此化解自己的尴尬。
这时,他突然说道“怕有什么用?生死一瞬,活着都不怕,还怕死吗?”说完像是不太满意自己的答案,摇了摇头,便有闭着眼睛睡着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意思,他就闭眼睡了,还向我摆了摆手(意思是让我走开,不要打扰他)。我“切”了一声,嘀咕着:这人真奇怪,说话什么意思啊?什么生啊,死啊的。
我回到了八哥身边,我问他那人是谁,他说不知道,只知道那是大哥从南边找来的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我回头看了看他,他还是闭着眼睛,而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窜了出来,一下子就冲到了我的眼前,一股恶臭的气味涌上头来,我吓的失声叫了一声,众人齐刷刷的把手电照向我来,就在那一瞬,那黑影一下子窜没了,不见了身影。
我吓的直哆嗦,眼神空洞,八哥抓着我的手臂,一直摇着我,问我。
我突然看见八哥头上出现了一只黑狐,赤色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我,我一把夺过八哥刚才拿的铁棒打向狐狸。
就在我的棍子快击中那狐狸的前一秒,我看见一只洁白的手抓住了铁棒,紧接着我觉得后背被人打了一下,我晕了过去。
八哥被我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一下子愣住了,没反应过来,要不是那双手的主人,八哥可是生死未知啊!
睡梦中,我感觉到有人抱着我,很暖却又很冷,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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