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雪,就很容易令人想到雪后万物冰凌,银装素裹,而我此刻看到天地苍茫之下飘扬的白雪,却想到的是那南极万古不化的黑冰。
毕淑敏在《南极之南》一书中介绍过:将黑冰取下融化成水会发出爆炸声,你去品尝它,便是等同于尝到了那悠悠万古前的空气,那是与时光岁月之痕的接轨。
而这样的浪漫或许只会出现在那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冒险者。
我想这雪又会不会是千万次雨雪的轮回到了与我相见的今生,古人说:兮人不见古时月,兮月曾经照古人。
我说:兮人不见古时雪,兮雪曾落古人肩。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月与雪似乎从来不肯轻易的分割。
余光中先生在《绝色》一诗中说过: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着笑向我走来,在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人间第3种绝色。
而我的那个他又在多远的远方,隔着浩浩阴阳与我深情凝望。
雪的冰洁很容易与诗意挂钩,在这960万平方公里的古老大地上,在这里写下一道道撼动人心的铁画银钩,动荡着诗人心中的悠悠波澜。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站在长城之巅遥亘千里,风雪飘摇,凄凉与壮阔并存,这是一代领袖心中的惟余莽莽。
千古词帝亡国后的李煜愤然一笔,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多少哀愁与凄婉,恰似雪落落梅,一江春水向东流。
而我们此刻的闲事也容不得我们不想到那句流传已久的,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绿蚁醅酒,红泥火炉,而佳人何在?
又是一场美景惹出了一身孤寂啊。
我一直无比坚定且深深的认为,没有雪的冬季便不是冬季,可当凛冬来时,又会悲凉的感慨道:那西风的悲凉旅与幽咽又乍起了多少苦涩的前尘往事。
现在想想,又有多少爱雪恋雪之人,只是因为雪本身的纯粹,而我们大多数或许确实只是因为这每一次初雪降临都会像风一样席卷了回忆的陈年香气,让我们一遍又一遍的留恋着以往的欢乐,亦或是悲伤。
再多的缠绵悱恻又有何用,我希望自己是乐观的,起码懂得苦中作乐。
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希望诸位携这人生豪壮之势笑对人生。
初雪临,凛冬起,温酒一杯待君饮。
风雪乱,往事残,浩浩苍茫等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