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多哥，它会握手……你要把手放低一点，它腿短。”
小区路口遇到它，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停了下，又一眼，就干脆转身微微低腰看了一阵。
夏日清爽的晚风里，它蓬松的毛快活的神情，像是突然而至的小魔力。
“你也养狗吗？”
“不啊，但我就是想看看它……”
“它是一只流浪狗，我在学校里捡的。养了一阵儿，宿舍不方便，就送给别人。结果嫌它丑，又送回来，我就想，那就好好养吧。养了两年，一开始以为它是哑巴狗，后来才知道，它是怕，不敢出声，几个月后才有叫声。现在它是长肉了，以前瘦，医生给它检查，说它背上有骨头是飞着的，可能被虐待过。给你看我给它拍的照片，现在的表情怎么都是笑的，才来时，你看，不是这样的眼神。”
我俩都蹲着，她一口气说了好多。
“你是刚毕业吗？”
“嗯，在一个服装厂做管配……唉，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请你吃碗冰粉吧，不过糖水不够了，我男朋友去拿了，你等下。”
“它叫多哥，它会握手……你要把手放低一点，它腿短。”
多哥在我们之间趴下，一身蓬松温柔的毛。
“你不要那么难过，我请你吃冰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