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白天还站在讲台前循循善诱。第一次看见他不是讲台那样笑地无所顾忌。
食指末划到手腕的口子,血迹斑斑。我揉着那张纸,没有说话。
四楼的灯暗了,二楼的灯暗了,天很黑很黑地压下来。校园的哪里有一群学生啊,耳钉在昏暗的光线里格外得亮,在清冷的深秋敞开着衬衫坐在窗台,他们像妖怪那样笑地骇人,不停地笑着… …
他带我去医务室,但是医务室的门锁着,帘子拉着,就像很多年没有人了一样,窗台都积灰了。我蹲下来,我走不动,我好难过,我看着眼前的你,你是谁呢?
我们没有过去,没有故事,没有牵绊。或许是那天吗?我一个人走回家,你把车停下来,载我一程。还是你坐到我身旁,批完了一个小时的试卷,留给我一杯咖啡……
你说你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学生笑你该当个性情中人,你喊我答你,我说它出自沈从文的《三三》……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