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深大走出一个门,我想着从那里回去也就两个公交站的距离,大概不会超过2公里,一路上都是各种科技公司呢!昨天那个时候步数只有5千多,好!走!
南山大道快要走到南海大道转弯处,行人已经非常稀少了,前面有两个男生突然停了下来,走进小树林,一个男生坐在地上,另外一个找了一棵树,应该是小便。
这个时候路上只有我们仨,加上差不多一分钟一部的频率的自行车飞快驶过。
真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犯案的好晚上!
(好吧,我已经定了基调在这了)
转入南海大道,人行道和旁边天桥的车道隔得很开,只能看到过往车辆的车顶,连车身都看不到。辅道一个人,就连一辆车也没有。这个转弯后,连飞快的自行车都筛了一大半,数值几乎为零。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原来挺晚的。
往前看,大概两三百米看不到尽头的路,只有一个人向我走来。
也就是说,这段几百米的路程,大概5分钟,只有我和这个行人。
发生任何事情,几乎不会有路人可以干扰到,更不用说那只能看见车顶盖的过往行车。只要整个过程动作不会太大,挣扎不明显。要是真有行人,考验那个数值很低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性比例,大概会是当作没看到。
继续看,左手旁是几米宽的小树林,人行道和右手边的辅道一样宽,中间有一米五左右的小树扎紧变成过渡段的内容,要想从人行道跳过辅导几乎是不可能的,没有助推器的话弹跳能力那么好就不是凡人了。
作为一个凡人,有5.3点视力,加上一千种死法的想象力,白热化这个紧张的场景变成了本能——越走越近的男性,穿一件风衣,没有背包,他在我的前方向我走来,他在看着我,那一刻简直觉得他在打量我,打量对方的危险性和能不能挣扎起来。
他走靠近小树林的那一边,右手,也就是靠近小树林那边的手,拿着一个大概三十公分的,黑色的,像是圆柱状的东西。
所以为什么要把那黑色硬状的东西放在靠里面的地方呢?
他看起来太冷静了,就像是一个老手。
所以把黑色物体放在靠小树林那一边,就算路过有行人,也看不到那东西的危险性。而且那东西肯定加了一层外套。
这个时候我已经想不起来有生之年,和多少次这种危险擦肩而过了。
几年前被偷了钱包我发现后自己抢回来,想想能够脱离伤害,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那是一个新手,手法不娴熟,而且他害怕,他的作战计划一点不严密才让我有机会拿回东西。事后真觉自己丧心病狂,要是发狠的盗贼掏出武器捅我两刀,我就能放手了,好的话,或许变傻或许变残。在现场脚软了一小时才有力走路。
去年清明回家晚上坐滴滴回家,路过海陆丰吸毒人群剧增的地区,在没有路灯没有其他行人的路上看着几个少年骑着摩托尾随前面中年人摩托,最后面的少年手持菜刀,作为一个视力5.3的凡人,看到菜刀在发光,和司机两个人一路狂飙离开现场,又是害怕得手脚抖了一个小时。
中学时和妈妈穿越小树林去书城,刚建好的小树林地广人稀,前方走来一个大叔,走近的时候他解开裤子,掏出生殖器。好吧,我没看到。当时老妈拽着我往回跑,后面听她和阿姨们说起才知道原来我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听过以前英语老师跟我们讲有些地方的盗贼,你把所有财物给他都没用,他们的规矩是,一定要“见红”,拿了钱还得砍一刀,这个过程才完整。这个说法对我影响超级大。
回到现场。
广阔的环境,已经让我感到逼仄,看到一点可能的火苗我就怕会烧了整个草原。
“妈的,还是没有一个行人啊!”
“那炯炯的目光,天啦噜,那个肯定是武器!”
“肯定是!”
“是刀吧!”
“脱了壳就是闪亮的刀了!”
“只要他向我这边偏一点,动机就明显了!”
“要是他动手了,我赌五毛,行人只是路过!肯定不会出手解救的!”
“现在是,没有行人啊!连飞快的单车都没有了!”
“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命的!”
“我为什么!那么晚会走这里!为什么这条路一个人都没有!”
“为什么为了五千步!走到这里来!”
“我去!这里有个缺口,去辅道!他就离我一百米了!走!被车撞好像还安全一点啊!”
“天!他往我这边走了!肯定是个老手,动作那么不经意!”
“去辅道啊!”
转道成功!见不到那人了。
“不行,不能让他发现我觉得他有危险,不让他也走到那个缺口转辅道怎么办?”
“我只能看到他的头发,慢点,别被看出了。”
“终于越过了!跑!有多快跑多快!跑到有人的地方!”
“他应该不会追过来的。”
啊!太胖了,平时不锻炼啊!跑起来真费劲。
终于到深大公交站了,有人了。
真是谢谢我妈和伙伴们给我普及过的一千种死法。
谢谢我这5.3的视力。
谢谢我这没头没脑的冲动夜走。
谢谢轻易把场景危险化白热化的自己。
妈的,真是跑得太累了。
或许他手里面拿的是一把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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