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几十年,是由无数个决策组成。人的快乐幸福,在于自己做的每一个选择;人的痛苦和苦难,根源于自己做的每一个选择。
在大大小小的事情中,做好每一个选择,是如此重要。我以为我足够理性,我有足够能力在关键的决策中做选择,但我错了。我没有做出我内心中倾向的那个选择,这导致,在多日之后,或数月之后,甚至数年之后,回想当时的决策时,有种深深恶心到自己的感觉。不用在镜中端详自己的表情,我就知道,这是一种看到恶心的事物时的一种表情。而这个完全,归根于自己。恶心在于自己不止在一件关键事情中犯过同样的错误,错误之后是懊悔和遗憾。懊悔?是的,我承认多次懊悔,我多次深深地剖析我的内心,多次痛苦的质问自己潜意识。虽然每次都能从自己这种深深的苦难中满血复活,但是也不容置否的,我可以做出一个更好的选择,我可以试着去做一个符合人性的选择,试着去像大多数人那样,趋利避害。大多数时候我认为我是一个梦想驱动者,而有时候,我被却被那恶心的欲望、贪婪和自尊驱动的。这和我的理念相矛盾:任何事情都必须始于一颗善良的种子,若种子是邪恶的,即便长成了参天大树,那也一定是一棵充满邪恶势力的树,树根深深扎向无比黑暗的地狱。人到底要经历过多少次伤痕累累的血肉模糊,才可以学会用优美的舞姿跨越那一道道坎。人和人有一个很重要的区别,在于能从痛苦中学习到多少,而不是经历多少痛苦。对于些人,并不把痛苦看成那么痛苦,或者说他们对苦难的忍耐阈值很高,在这件事上,设定这个参数的神对人是不公平的。有些人认为那似刀山火海,而有些人,却将其视为一场突如其来一阵小雨,雨后就有天晴,而后万物生长。这毫无理性的给我带来优越感,却并未察觉在雨中肆意的狂奔嘶吼泄愤是一种方式,待在屋檐底下或干脆走入房间或干脆睡个大觉也是一种方式。人啦,趋利避害是种本性,是种能力。人猿时期,看到猛兽一股脑子的往前冲的,都死了,死的很惨。
选择关乎人生意义。单纯的谈论人生的意义毫无任何意义,你知道什么是意义?太虚妄的东西都可以说的具体一点,若说得抽象,那一定是在逃避,不曾想面对痛苦,内心深处的痛苦,无法自拔。人都喜欢谈论自己的感情、情绪,胡适就说了,“少谈主义,多谈问题”。把痛苦的事情说得抽象,叼根烟来杯酒,这是在逃避中的一种自我享受,很多诗人都犯这种病;把痛苦的事情说得具体,即便去想想,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正确的选择,是根据自身环境,遵循自己的内心,做最适合自己的选择。此刻内心必须是自信、无所畏惧、理智,而不是妄想、贪婪、欲望,而人生的意义,就是关键、重要时刻选择的总和。从容地面对这个选择带来的任何一种结果,即便这个结果并没有带来预算的收益,甚至入不敷出。
做一个问心无愧的选择,得做一个自由的人,然而这个过程并不那么容易。“当一个灵魂诞生在这个国家时,就会有一张大网把它罩住,防止它飞翔,你们跟我谈论民族性、语言和宗教,但我想冲出这些牢笼。”可怕的是,有很多网,不可选择的原生家庭,主动踏入的工作环境,固化思维的义务教育等,这些网将我们一层层罩住,影响了我该是什么样的梦想,我该遵循什么样的习俗,我会有哪些思考问题的方法,我该过怎样的生活。思维被固化,若不提高认知,停止不前,所有的选择,都将带你走向那条既定的平凡的路途。
将身上还未掉落的死皮一块块撕去,就可以看到新鲜的血肉了,这样的行为很恶心,这样的躯体也很恶心,但都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