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坐在自家的屋顶,吹着清凉的晚风,眺望远方,在山峦间一缕炊烟袅袅升起。
在此时,在此刻,左邻右舍间,轰隆的车轮马达声中,间有些鸡鸣狗吠。
我知道,那是在外奔波一天的人们,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记忆中的的此时,橘色的夕阳,将整个天地染成了金黄色,将那些树呀,房子呀,石墙呀,篱笆呀,甚至是一株鸡毛草的影子都拉得老长老长。各家各户的烟囱里飘起缕缕炊烟,各种饭菜的香味飘荡在门前午后的巷陌之中,在夕阳中戏耍的孩子们,不用归家,不用揭开锅盖,就知道谁的家里做了什么饭菜。
很多时候,很多记忆,我们的脑子记不过来,但是我们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甚至手和脚都会帮我们牢牢的记得。
而,如今,此时此刻,我站在房顶吹着凉风。原本应该热闹而嘈杂的时间里,周围却显得安静的突兀,没有孩童的嬉闹玩耍声,没有锅碗瓢盆交响曲,内忧炊烟,没有饭菜的香味,偶有归巢的鸟雀从身边极速滑过。
乡村,还是那个乡村;
乡村,已不是那个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