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潜便在几个人的护送下,到达了七仙台,七仙台是一个有着八面铜镜,七个非仙非俗的雕塑完成,整个台面呈一张巨大的鼓形,全长二十余丈,高达五十余丈,隔着老远,萧潜都能感觉到七仙台其巨大的威势。在台下,已经聚集了黑压压从全国各地征来的成年男性,不下三千余人。
这时,一位面相庄严的将军走上台来,他说,“各位兄弟,诸暨国的子民,国家已经走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都将有责任和义务,为维护祖国的和平与稳定而奋斗。”
“奋斗,”台下的人义愤填膺,几乎异口同声。
“很高兴大家的热情,”将军继续说,“但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们盲目出兵,也就是说,我们每一个人在出兵之前,都要有所准备,你们是我们从全国十八个区域精心选拔的最优秀的学子,你们的身体和条件,都是同龄孩子中最高的,我们把你们称为‘勇敢者’,接下来你们有长达七个星期的操守演练,我希望你们每一个都成为插入敌人心脏的楔子。因为,你们是诸暨国最强的。”
“最强的,”台下三千人一起呼喊,萧潜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他身边站着一个小个子年青人,这人很友好的向他望了望。
“你好,我叫查小五,”青年说。他指着他旁边的高个子说,“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朱由。”
“你好,你们好,”萧潜很友好的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出小城镇,认识不一样的朋友。
“请问勇敢者是什么意思?”萧潜说。
“就是敢死队,替死鬼,”查小五说。
“啊,不是说我们都是最优秀的吗?”萧潜说。
“鬼啊,你信他胡扯,我们都是死士,三千死士,懂吗?”查小五神秘的说,“兄弟,千万别告诉别人。”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萧潜问。
查小五哗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裱纸,“我是靠这个符箓,才总算从宫里一位熟人口中打听到的消息。”
“那怎么办?跑吧。”萧潜问。
“跑,你往哪里跑,没准你的父母、亲戚兄弟朋友们,全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据说跑掉一个,他们抓到会灭你九族。”
“这么狠,”萧潜一想到自己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头上不由冒汗,幸好他们一家并没有什么亲戚,可是他的母亲,没准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中,如果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话。
萧潜很认真地将他看了一眼,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那既然你已经知道,难道你没有想到一点逃跑的法子?”萧潜问。
“我,”查小五胸有成竹的说,“没有人能杀的了我,因为我有护身符。”
“你说的可是你手上的黄裱纸?”萧潜问。
“没错,只要将这张纸往身上一贴,我看的见别人,别人看不见我,哈哈,哈哈!”查小五得意的轻笑道。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张,”萧潜问。
“给你,想的美,你可知道这一张符箓弄到手需要多少钱?”
“多少钱?”萧潜问。
“五百两银子,外加十九颗灵石,你有吗?”
萧潜没有,而且他一年也赚不到十两银子。
“灵石又是什么东西?”萧潜问。
“灵石就是修炼灵力的外来物,你只有靠它,才有可能修炼出更深厚的灵力。”查小五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呵呵,你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萧潜说。
“要是你能给我一张符,我就给你一匹马,怎么样?”萧潜说。
“马,什么马?”查小五问。
“会飞的马,木马。”萧潜说。
“你是说你会做一种会飞的木马?”查小五问。
“不错,”萧潜说,“即使在战场上,面对比自己更强十倍的敌人,我也有信心跑出去。”
“厉害,”查小五说,“但不知你这说的是真是假。”
“你可以试试,”萧潜说。他从包里翻出了一只拇指大小的“甲虫,”在甲虫的肚腹下一扭,这只小甲虫便在地上爬了起来,不久,便爬到了一位军士的裤脚边,停了下来。查小五看得不由瞪大了眼睛。
“怎么样?”萧潜问。
“成交。”查小五高兴的说,“不过你的马呢,我怎么没见到你的马?”
“别急着,等到上战场时,我一定给你做一只出来。”萧潜说。
于是萧潜很轻易的得到了一面护身符,正在三人说话之时,只见台上又上来了几个人,原来是他们正在摇号,三千人分为三十个大纵队,一百个小分队,也既是说十夫长和百夫长,一个百夫长为一百人,下设十个十夫长,一个十夫长管十人,十个十夫长统一一百人,统一归一个百夫长所管,十个百夫长为一个千夫长所管,三十个千夫长即为三千个人。此外,这些十、百、千夫长都是可以从战争中获得的,谁在战争中获得更多的军功和胜利,谁就有更快的机会升任十、百、千夫长的位置。一个十夫长可以获得一把雪魂刀的奖励,一个百夫长可以获得一种灵台功法,据说直接就是修仙练气的法门,一个千夫长更厉害,不但可以获得练气的法门,也可以获得不少灵石的奖励,这对修习的帮助是大有裨益的,如果运气好,上面的将军还会给你奖励一些低阶的灵兽作为奖励。所以,成为一个千夫长是所有初加入的学子最大的动力。
但是萧潜、查小五、朱由知道了这个参军的可恶用心之后,三人可没有什么心情去争什么百夫长千夫长的,三人一致的想法却是到了战场,如何找机会开溜。
今天他们驯练的第一个科目就是击杀、爬墙、钻窟窿。
十人一小组,两两对杀,与萧潜对战的是一个叫武上武的小子,年纪十七岁,个头有点精壮,此人由于嗜武如命,故取名为武上武。
“喂!小子,你是哪里人?”萧潜问。
“北河村人。”武上武说。
“家里还有什么亲戚朋友没?”
“有,父母兄弟都健在。”
“那你比我幸福,”萧潜羡慕的说。
“你呢?”武上武问。
“就一个母亲,还是眼瞎的。”
“哦!那是有点惨,”武上武说。
两人说完,就在十夫长的督促下开始对战,萧潜发现此人对武学的领悟异常的高,同样一套刚入门的碎云刀法,在他手上使的就是不同,无论气质、进度、拿捏的火候,都比同龄的孩子更高,萧潜把齐云教的那套碎云刀法仔细的琢磨了五遍,认为已经没有什么破绽之处,可是一与那武上武交上手,自己往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这使得萧潜大为光火,两人对战了二个多时辰,萧潜往往都是败多胜少,一场大战下来,萧潜被对方打得鼻青脸肿,这还不算,他一件刚刚从家里穿来的素锦衣服,也被对方割得七零八落,这还只是在演练当中,要是在真刀真枪的战场上,他不知道早已经死了多少回。
爬墙的时候略有不同,主办方为了更接近于战场的真实,三千人被赶往一处相当破败的城镇,里面由五千精兵把守,爬墙的战士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偷袭、抢夺、攀爬无所不用其极,且还要尽量不伤到同行。
这五千兵卒比他们三千人入行更久,对战经验也更为丰富,从城墙外杀进去,其难度可想而知。
“我们必须组成一支小分队,”武上武说。
于是萧潜把朱由、查小五,另一个叫左利的小子拉了进来,五个人组成了一支突击小分队。
这座城镇的城墙并不高,但是要爬上去也非易事,因为在他们上头守卫着十几个成年卫士,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而他们五个人没一个不是刚刚入伍的“菜鸟。”
“我们两个先杀上去吧,”武上武对萧潜说。
“好吧,”两个人架起云梯,下面三个人刚开始扶着,然后才开始跟着往上攀爬。
上面的人见两个菜鸟爬了上来,一声冷笑,举起两个沙包丢了下来,这两个沙包一个怕有二十来斤,加上成年人的徒手一掷之力,怕不有二三百斤,萧潜一个踉跄被打了下去,武上武则只是身子晃了晃,他接住沙包,一个虎吼,沙包呼的一声飞上城头,将两个守城的军士击倒,上面的人怔了怔,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攻门的菜鸟竟有这么大的蛮力,这可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事。
不过他们想归想,又是几个沙包掷了下来,这次武上武更精,他将脚夹在云梯的扶手上,直接用刀单挑,哗哗几声,几个沙包被他破开肚腹,纷纷从城墙处掉落,围观的监考官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萧潜见机会来了,几个纵跳,攀上了云梯,很快超过了朱由、查小五等人,两人一左一右翻上了城头,十几个人开始围拢了过来,萧潜和武上武开始背靠着背。
当――武上武击退了一个军士使来的长枪,萧潜也不甘示弱,从背后击退了两个军士的攻击。两人抢杀了几个回合,后面的朱由、查小五等人也抢了上来。
五个人合成一处,和十几个军士连番对战,大概击杀了几个时辰,萧潜和武上武等人才彻底制服这十来个军士,他们这一组,以最分获得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