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见大夫起身,尹父焦急地问。“大小姐落水是因为贫血导致头晕眼花,多补补就好。”大夫说。“小姐她落了水有些发烧,也不大碍事。”大夫抹了一把冷汗。
真是吓死人了,自己正和妻儿吃着年夜饭,新月饭店的人就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让自己带着看诊的东西跟他们走。
“没事就好。”尹父松了口气。可真是吓死自己了。原本寒儿只是出去散个步,回来却成了这个样子。还好没事。
张启山得到消息时正在吃饺子。他听说北方人过年都是吃饺子的,就让家里的北平师傅做了些。
真是可笑,她都走了,也不知自己还留着这师傅干嘛。她现在在做什么?也在吃饺子吗?
张启山刚吃了几口,副官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佛爷,我们在北平跟着夫人的人刚刚发来电报,说是夫人掉进了河中,现在还昏迷不醒。”
张启山一听,猛的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新月饭店请了大夫,说是夫人贫血,头晕一下子没站稳,现在夫人还在发烧。”副官说。
贫血?张启山想了想。她最后呆在这里的那个晚上,她从沙发上一下子站起来的时候,也是一下子摔了下去。
张启山捏紧了拳头,都怪自己太粗心了。“副官,买最近一班去北平的火车票。”张启山强忍心中的怒火,吩咐到。
“佛爷,已经买好了,一小时后出发。”副官说。自己在接到这个电报的时候,就派人去车站买票,而自己回来告诉佛爷。他相信佛爷听了这个消息会去找夫人的。
张启山愣了愣,买好了?原来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感情,只有他一直不肯承认。
尹新月醒的时候感觉头痛欲裂,嗓子也干的不行:“水……”她叫了一声。
“小姐,小姐你醒了。”听奴边说边将水递给新月。“我马上去叫老爷。”
尹新月看着天花板,回忆着自己昏迷时做的梦,他受伤了,血流了一地,全是血。她有些颤抖。不会是真的吧。千万不是。
尹新月刚闭上眼,房门就被撞开了。
张启山到达北平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他来不及多想,就立马赶到了新月饭店。门口的棍奴是个新来的,不让自己进。
他急红了眼,差一点就对他大打出手。还好一个见过自己的听奴赶了过来,面色复杂的领着自己去拜见尹父。
尹父看见张启山的时候,杀了他的心都有,是谁把寒儿弄成这副模样?还好意思来新月饭店。
“岳父。”张启山一见到尹父,想也没想就叫了出来。他其实本来是想叫尹老板的。
“谁是你岳父!”尹父本来就在气头上,听他一叫更生气了。一脚就踹了上去。“是谁把寒儿赶回来的?你还有脸来这里,还敢叫我岳父!”
张启山也不躲开,硬生生的受了。自己老丈人的体力可真好,这一脚力气可真大。
“是晚辈的错。”张启山说到,“新月她怎么样了?岳父您让我见见她。”张启山坚持不改口。
“不可能,你休想见她!”尹父气的眼睛瞪得老大。“不要叫我岳父,我再说一遍!”
两人正僵持着,服侍新月的听奴就跑了进来:“老爷,老爷,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张启山一听尹新月醒了,像一阵风似的,嗖一下就不见了人影。
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尹父和听奴。
张启山都没想到自己会记得那么清楚,一下子就跑到了她的房间,猛的撞开了门,“新月。”
尹新月听到熟悉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当听到第二遍的时候,才抬起头,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