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上映,好评如潮,随之而起的是“好抄如潮”,影视界青春怀旧电影一部接着一部的上映,起初是怀旧八零年代,如《同桌的你》、《左耳》等等.
或许认识到这种怀旧的受众性太窄,七零年代的“父母辈”怀旧就出来了,如《一生有你》;或许这还是不够旧,“爷爷奶奶辈”怀旧《重返20岁》也凑了次热闹。
这里面其实是有好片子的,但是在众多的雷同剧中寻找上等剧,宛如沙中淘金,未免不是现代人的作风,无论怀旧电影拍得多旧、多飙泪,对于连续三年都在怀旧的观众来说,都审美疲劳了。
张爱玲说过:“出名要趁早。”
《那些年》这部片子显然是众多青春怀旧大戏中最受好评的,除却其演员演技导演手法,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先入为主吧。
怀旧电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商业符号,它丧失唤起人们回忆的功能时,便失去了本身的价值,如《小时代》所说:“没有了金钱,爱情就成了一盘散沙。”同样地,“没有了人文价值,电影就成了一盘散沙”,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小时代》这部电影所彰显的价值在何处,但是里面朗朗上口的台词倒是十分流畅的。
与其说怀旧,倒不如说说现在。
九零后的一只脚踏在怀旧的门里,一只脚踏在现在。
显然,我们没有太多的经历,但是我们会佯装自己已经深谙人情世故,时不时的回忆一下自己所谓纯真的童年时光,时不时的叹息一下自己圆滑世故的无奈,人生啊,哲学啊。
无论自己的脑容量够不够用,我们都喜欢一本正经地去思考、去感慨,到头来,还是以一种自我厌恶的方式继续生活。
我不明白为什么思考却没有改变,厌恶却没有反抗,满口哲理却没有行动,或许,不知身处何时,不知身在何处时,我们都已失真。
如同一只只青蛙,不知何时在社会这慢慢加热的白水中失去了知觉,麻木到害怕,迷茫到恐惧,只能成群结伴的自我保护、自我生存,成群结伴的陌生人,只是需要的关系,而不是唯一的关系。
我一度烦恼过一个问题,迄今还仍然困于心中,氛围构成欺凌,我们在这个长期以来形成的大环境下,无法逃离,“飞出森林的第一只鸟儿是最勇敢的”,我们明知事情不对却要做,我们明知应该如何去做却不敢说,是什么构成了这种状态?
或许是文明的束缚,如聪明人想尽一切办法让地藏菩萨挪位置却不如傻阿竹坦诚的一句“你能移一下位置吗”来得实在,文明的发展使人存在越来越多的顾忌,我们喜欢绕弯路给别人暗示,奈何无人理会,一些事情为何不鼓足勇气抄近路去完成呢?
青蛙永远逃离不出慢慢加热的开水,这是科学试验,而人是否可以勇敢的飞出这片不美好的森林呢?
这显然不是假设和试验可以解决的。
社会动物,必然不可冲破脱离社会。
那些口中嚷嚷着要逃离的失意少年们无非是忘记了这一点,我们只有两条路:
一是如青蛙一般忍耐到适应这个社会;
一是创造一个新的社会。
这不是多大的野心,社会是由我们组成的,社会的传承和发展中某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却仍然源源不断的供给着肮脏,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学习着,熏陶着这个世界的美好和强大,我们害怕脱节,我们害怕和别人不一样,再也没有比寂寞更难耐的了!
我们内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依旧忍气吞声的活下去,起初,或许会有抱怨,或有气愤,或有咒骂,渐渐地,我们认为这样做是理所当然,我们认为这样便是极其对的,我们把这种精神传承了下来,将来,又或者是将来的将来,这个社会颠倒了,黑与白,善与恶……我们已没有辨别的能力,只是一味的盲目地适应生活。
这大概是未来,这又不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