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古塔山,山上仍立着一棵杜梨树。
对门的麻雀山,没高也没矮,一条小河在远处的沟沟壑壑里闪着光,好似你的举手投足一般。崖上的酸枣树才刚刚发芽,我揣着一本尤里.纳吉宾的《热尼亚·鲁勉采娃》,前来赴约了…
宽大的裂纹歪歪曲曲布满了树干 ,你的名字原是刻在这树上的,不知怎么也找不到了。
这棵杜梨树的枝叶却是十分茂盛的,许多鸟儿在它枝头跳来跳去,呵!难道它们也同我一样么,提前把自己收拾打扮一番,来履行一个约定。来这里等一个永远等不到的人吗…
起风了,浓密的树叶发出此起彼伏的沙沙声。闭上眼,感觉这声音是寂静海边夜晚的浪花,像你的心跳,像你的呼吸…
风从我脸颊轻轻划过,仿佛又看到了你。东拉河里静静流淌地河水,树上调皮的鸟儿,山下的杏花林以及千百年来没变过的山,都变成了你。
远处的信天游悠扬,不知有多远,城里又有火车鸣笛进站了。还记得普希金的那首《囚徒》吗:
我们原是自由飞翔的鸟
飞去吧
飞到那乌云背后明媚的山峦
飞到那里
到那蓝色的海角
只有风在欢舞
还有我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