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旭从掖庭出来已经有十五年,如今已经是二十二岁的青年,此时萧旭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掖中任人宰割,等待当初的瑞王来解救自己的少年,他已经成长成一个像自己外祖父那样的元帅,掌管着大梁一半的军队:云军。
瑞王在位十年,于三年前去世,将皇位传给萧天昊,萧天昊改年号为昊。
昊三年,萧旭大婚,娶的是云南王府的千金聂浅梅。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滴落在眼前这好似梦幻曼妙身躯上,聂浅梅声呤一声,两手伸开向床两边摸索着,入手的除了软软的棉被,空空如也。
咦,这个人跑哪里去了,一大清早的,聂浅梅睁开双眼环视整个屋子还是没有看到想见的身影。
新婚一大早上地就不见人影,王爷这是对我不满吗?
“春花,春花!”
“唉,来了,小姐。”春花推开正红色的木门,快步走进里屋,两手讯速拉开床边的帘子,露出一张芙蓉脸,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柳叶眉挂在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上。
“你该改口了,春花,应该叫我王妃。”
“是,奴婢记住了。”春花一边扶聂浅梅起身,同时拿着一块枕头垫在聂浅梅的后背,让她靠得舒服些。
“春花,王爷去哪了?”
“回王妃的话,王爷在练武场舞剑呢!”春花一边回答,一边从旁边的衣柜中拿出几件大红色的衣裳供聂浅梅挑选。
“就这套菏叶边的吧!”
“好的,王妃。”
春花飞快地给聂浅梅穿戴好,这时夏雨端着一盆清水放在架子上,把毛巾打湿,轻绞一下,递给春花,春花轻轻地为聂浅梅浄面,先是额头,鼻子,再是面颊,下巴,不放过任何地方。完了再次交给夏雨细细洗过,给聂浅梅净手。
“夏雨,你让秋月去把食物端来,让冬雪去叫王爷过来吃早餐。”
“是,奴婢这就去。王妃娘娘稍等。”
一晃两年过去了,这天中午,梁帝私下出宫,在旭王府吃午餐,聂浅梅把新进的大头鱼用来招待梁帝。
当聂浅梅让人把屏风拿过来放在大厅中间时,梁帝表示,一家人,无需如此见外。于是梁帝坐首席,左手边坐着旭王,旭王旭的左下手坐着聂浅梅,梁帝的右手边并未再摆椅子,身后立着近待高荣。
“高公公你去旁边厢房用膳吧,朕这里就不用你伺候了,有冬雪就行了。”
对于这个历经三朝老公公,梁帝是还是很尊重的,当年父皇能坐上龙椅,他是功不可没,更何况他是看着他长大的。
“来,庭生,咱们今天不醉不归,自从父皇去世后,我是很少有机会喝酒了,今天难得偷偷出来,你可要陪我好好喝个够!”
梁帝说完不等旭王端起杯子,就一饮而下。
“好,皇上,臣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叫什么皇上,叫皇弟就行了,王兄,我从小是跟着你屁股后面长大的,不能因为我做皇帝了,你就跟我生疏了。”
梁帝看着旭王,一动不动,好似旭王不答应,就要哭出来。坐在龙椅上,高处不胜寒,母后整天要我提防这个,提防那个的,连一起长大的庭生都要我防着,这种日子实在是太累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聂浅梅看到眼前一幕很是欣慰,看来母亲担心的完全没必要。皇上还是很重感情的,并不像太后娘娘。
聂浅梅突然感觉胃里有一团东西急着要出来,连说话时间都没有就吐在旭王身上。
那一瞬间,旭王有些发愣,自从掖庭出来,自己有多久没这么狼狈过了。
“还愣着干什么,秋月,快去请王太医来。”
梁帝用手一指着秋月,眼神犀利地盯着秋月,那一眼让秋月双腿发软,喘不过气来。
“是,奴婢马上去。”秋月连礼仪都忘了,转身就小跑起来。
“秋月,你马上去叫府医张先生过来,让冬雪去叫王太医,拿着旭王府牌。”反应过来的旭王急忙吼道,连刚刚梁帝的吩咐都忘了。
对此,梁帝只是觉得好笑,原来旭王还这一面,改天一定得取笑他几番。
夏雨端着啖盆,春花拿茶水缓缓喂给聂浅梅漱口,旭王用手一边轻轻拍聂浅梅的后背,一边不停地询问:“好点了没,还难受不难受。府医怎么还没来。”
府医张终于在旭王的碎碎念中单肩跨着医药箱走进大厅,聂浅梅左手放在桌子上,手腕盖着一块丝巾。府医张摸着脉博,良久又让聂浅梅换右手,沉吟片刻后脸上露出笑容。
“回禀皇上,王爷,王妃娘娘这是有喜了。”
“赏,今天旭王所有下人赏白银一两,春夏秋冬四位丫头赏白银五两,张府医赏白银十两,纹银都从朕的私库出。”
梁帝发现今天的阳光特别灿烂,父皇,庭生哥终于后继有人了,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了。
“春花,你去安排一张软榻放正屋里,另外王妃妃的饮食严格按张府医列的单子准备,你亲自盯着。还有王府所有下人赏月钱半月,你们四个赏月钱两个月,张府医赏月钱半年。王妃从今天起的香料开始停了,凡是王妃会活动的地方都不准点香,噢,不,是整个王府都不允许再点任何香料,你记着是任何香料;秋月,你去安排木匠做张婴儿床,针线房也要开始准备小世子的衣服,王妃的衣服也禁止熏香,各种首饰让张府医检查后方可佩戴。”
旭王忽然觉得今天的王妃真美,院子里的花也更娇艳,当初从夜庭中出来时的那种心情再次重现。
“王爷,好了,这些交给丫头们打理就好了,臣妾能给您孕育子嗣,臣妾很开心。”
聂浅梅望着旭王,能得如此夫君,我的人生也圆满了,死而无憾。
一个月后,聂浅梅睁眼望着不远处的沙漏,凌晨两点半了,再抬眼看着熟睡的旭王,轻轻地下床,走到外屋,准备倒杯水喝。
“春花姐,你说王爷是不是好奇怪呀,至从娘娘怀有小世子后,反而每天晚上都呆在里屋陪娘娘,而之前每天都是半夜起床去书房来着。”
“小铃,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这话也是你能说的,王府的规矩你都忘光了,谁?”
春花站起,聂浅梅眼中的惊讶,疑惑,尽收春花眼底。
“娘娘,您起来要如厕吗?”
“春花,刚刚小铃说的是真的,王爷在我没怀孕之前,天天都是半夜离开去书房?”
聂浅梅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紧紧盯着春花。春花呀春花,你回答不,要回答我不。
“回娘娘的话,王爷确实是每次等你熟睡后,去的书房,但奴婢向你保证,王爷去书房后,没有任何雌性动物接近过书房,这点王爷的侍卫王土也可以作证的。”
娘娘啊娘娘,您千万不能多想,您现在可是还怀着小世子呢,想多了可对小世子不利呀!
聂浅梅不明白,王爷,您这是为何?您能跟我圆房,为何不能跟共眠到天明呢?若不是王爷没有其他女人,我可真得会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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