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 74.4.5 - 74.7.14 写

(一)

走上学校，当了老师，总觉得学生不听话，调皮，不由得想起了我的学生时代。

我是在扎赉诺尔上的学。我第一次上学，是我父亲把我送到学校去的。记得，排起队来，顶数我个小，当然岁数也小，有好多大个子的同家都像大人一样高。

念书的的时候我是很笨的。刚一开始不会查数，就搬手指头，后来学加法.还是搬手指头。有一次老师提问我二加三等于几?我抬起头把手背到背后，现出一付很规矩的样子岂不知我用手指头在背后算呢，结果算出来是五，我就回答给老师，还得到了老师和同学们的赞许。人 家都说我聪明，我也不知道我聪明到哪了。

一年级的国语第一课是“人”，第二课是”一个人，两只手。”苏三课是工人盖房(或开机器);农民种地。有一次临考试前，我头疼，和老师去请假，老师就先给来个口试”，问我:房子是什么人盖的”?我想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在木兰老家，我爷爷和许多人在一起盖房子的情景，我自信地回答说“我爷爷盖的:老师笑了，没有说什么，就准了我的假。过后听说房子是工人盖的，我就想:爷爷不是工人，他不也会盖房子吗?

二年级文的第一课是:“开学了，上课了，我们是二年级的学生了。”

那时是哼哼着读，不是像现在用口话的读法。有一课是:”一支蚱蜢，一个蚂蚁拉不动……”那个蚱字我不认识，没学这课前，我问爹我爹说笑念zhozhúe，于是我也就预先告诉同学们这个字念h。我和同学们一起呼唧的念着:一只蚱(shu色)蜢，一只蚱蜢，一个蚂蚁拉不动……”后头，学到了这课，老师却念蚱(zha)蜢。我怎么听，总觉得这个音不对，一点不顺嘴，还是我爹说的那个音对。

要期中考试了，一次我刚上厕所回来，教导主任见了我问:“杜中子要考试了，你有把握没有?”我一怔，不知是怎么回事，没有回答，主任又接着问一句，我当时不懂得什么叫把握”，以为是有没有把巴(屎)”，就回答边:"我没有把巴呀!"主任笑了，告诉我:有没有把握，就是能不能考好，我也笑了，没有回答。

也是在二年级。我父亲母亲领我妹出门了，我自己在家不行。就把送但学校住了宿，宿舍里，一个屋子有好多人。虽然是第一次离开了家我一点也不想家，宿舍里热闹啊，饭也吃得很好。每天晚上，同条们都自习，尤其是高年级的同学。一个五年级的学生，姓单，他把书本倒背在身后脸朝着墙。默默背诵着。我深为他的精神所感动，但我怎么也自习不下来。一个月后，我父亲母亲回来了，给我买来了一个皮球一个文具盒，铁的，上面画着小海军，漂亮极了。那时候，这样好看的文具盒还真不多。从宿舍回了家里对宿舍还有些留恋。因为我个小，饭量小，还没有人家吃的一半多，所以舍务老师让我爹交半费，我爹说那哪行呢?到底交了全费。

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我模糊的记得，上学的路上，要经过一段河堤，堤坡很陡，那一年夏天又好刮风，大风把好几家房盖都吹坏了，上学的时候，我和一个同学拉着手走，还被风刮倒了两回，勉强走到半道上，老师迎面赶来了，把我背了起来，用手拉着另一个同学，到了学校。老师背我上学不是一回两回了。有时是下雨大天有时是刮风天。

(二)

可能是在三年级时，我转到了海拉尔。到了一个新的学校，新的班级，感到很陌生。生我穿着一件肥大，不合身的上衣，衣服很旧，而且个子又很矮，同学们都瞧不起，老师也没太注意我。我心里想:哼……你们瞧不起我，可我学习好。后来老师每次提问我，我站起来呱呱地就回答了出头，老师同学对我的态度都转变了。

我们那个班任老师是个女的，叫金桂臣，留两个大辫，那时还没结婚。同亲们和她可好了。后来她结婚了.要调到她丈夫工作的地方去，离开我们了，于是全班同字都哭了，女同学哭得更厉害。

她临走的那天晚上，她丈夫和她在一起收拾行装，从楼上到楼下忙来忙去，我们全班同学也都去送行。

新调头的老师是个男的，个子很高，我的脑袋尖到他第四个上衣扣那么高，他叫相福增那时可能是五年级了。他一开始上课，没有人听，班长和几个同学请假了，其它的同学就坐在桌子后面玩，并不听讲，女国学做小动作.男同学耍怪态。连续几天，实在上不下课去了。新老师又不严厉，我们都觉得他不如金老师好，于是他把教导主任请来了。

教导主任叫敏常慧，小小的个子，胖墩墩的，他一来到教室.整个的教宝雅雀无声，我们都知道他很严厉，大家一定得挨训了。没想到。他起初的声音很平静，后来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激动，他对我们讲起他念书时候的故事来了。

他说:“我念书那时候，我们那个班班任可好了，后来他调走了，又来了个新班主任、四十来岁，这个老教员，头顶都秃了，口音还挺怪的，同学们一看就不喜欢他，不听他讲课，拿老师取笑。当老师背过身子在黑板上写字时，淘气的同学就跳到桌子上坐着，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他接着往下讲，讲了同学们怎么调皮，不听这个新老师的话，以致使新老师在上课时秃脑门子上渗出出了汗珠。

他接着又讲，这个老师是怎样热心的教学生，学生们后来是怎么转变过来了。最后，同条们和这个老师的关系变得常的好了，学生毕业以后，参加了工作，还回到学校来看老师。

他足足地讲了两堂课的时间，中间休息时有几个同学出去小便，然后又很快地回到了教室，他没有出去，就在桌前坐着，大部分同学也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动，准备继续听敏主任讲。

最后，敏主任说:“你们的金老师临走的时候怎么跟你们说的?让你们听新老师的话，不要闹。再说，你们新来的相老师是多么得好哇，你们这么闹，他都没有生气，也没有训你们，这两天把他急得都吃不下饭去，今后你们能不能听相老师的话，好好上课呀?”“能”!课堂的气氛活跃了.敏主任和相老师的的脸上都带了笑容。

相老师真的挺好，时间不长我们就都和他挺熟了。我爱淘气，主观性强.常挨他批评，但我不恨他，他总爱用手摸着我的头顶，我在他身边得仰起头来才能看见他的脸。

我在毕业时，他给我作的鉴定一共有十二条，六条好的，六条坏的，头一句话是"该生报其聪明”，又是学习好等等。后面是纪律不好，主观性强，个人卫生较差，不爱劳动等等一大推缺点。但我对这个鉴定还是十分满意的，我的缺点不怪老师说，因为我淘气，老师说过我多少回，还到中学去找我父亲(当时我父亲在中学工作)，可我都不改。鉴定最使我满意的还是第一句，我是喜欢人夸奖的。

(三)

我所在的班级级是高二丁班。那时分初小和高小，高二丁班就是高小二年级四班，即6年4班。

我的同桌是个女同条:和我同岁，比我生日小，水灵灵的两只大眼睛，梳俩小辫，和我很好，要是打起架来，也很厉害。有一回不知我们俩为什么吵了起头，我拿钢笔尖扎她，她仰着头说:你扎吧，”我就拿起钢芼，把尖冲着她脸比划着。她不动。我又故意拿钢笔尖在她眼前晃，我以为她会吓得捂上眼睛叫，可是她瞪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直视着我的钢笔尖、毫不畏怯、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我投降了，我们俩也就和好了。每当考试时，我答完的早，就故意把卷子往她那边推，闪开身子，让她偷看。可是我们俩闹起意见来时，我就不的了，用胳膊把卷子捂得严严的，不让她看，还故意头冲着她做出顽皮的嘲笑她的动作。她偷眼看我，于是她失望了。这时，我不由得可怜起她来了，放开了胳膊，露出了考卷，让她看，我们俩又友好了。

每次考试，如果不是为了等着她，我总是第一个交卷。作作业也顶数我作的快，虽然十分潦草，乱七八糟的几乎看不出来，但答案是对的。有许多同学都照着我的抄，我以此也感到自豪。

那时候，学生手上的课程表要每天填写，老师提问时再把分填到后面，而我总是忘了填。一提问.本来得五分，但老师说:”因为杜中没项课程表扣去一分。”于是得了四分。但是表却被老师随手替我填上了。我不在乎那一分，乐呵呵的回到了坐位上，还直耍怪态，老师也乐了，同学们也乐了。

那时候我们有学习小组，我总是被编到几个较大的女同学当中去，这几个女同学，虽然有班长在内，但脑子都挺笨，净抄我的作业，但却总是督促我把字写得工整点，不让我往本子上乱画，有时还替我往学生手册上抄功课表。大家在一起学习完了就玩，我不乐意跟她们玩，女孩子们的玩意，一点也没意思。有一个同学她母亲讲起故事来却十分好听的，而且小人书也是非看不可。我一边看小人书。一边听讲故事。那个同学她母亲说我，看小人书，还能听故事吗?”我就说我一边看着，一边听着呢!並告诉她，刚才她讲到什么地方了。这个同亲她母亲大为惊奇。

我上课时也是那样，一边作小动作。一边听讲，偶尔有睡着了的时候，眼睛闭上了，可耳朵还能听到老师的声音。老师看找睡着了，就点名提问我。我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像过电样的站了起来 顺口答出了老师提出的问题。老师又好气又好笑，就让我坐下来，有时睡的太死了，答不出来，我的好同桌立即小声的告诉了我，我也答出来了，感谢同学对我的帮助。

那时上课，先提问，我每天上课前打予备铃进教室后，用一分钟的时间翻开书大概看一下.合上书本，脑子里就有印象了，老师如果提问我，我即能答出来。这对历史地理非常有效，即使有时答不出，也牵强附会的说一通，老师再一引导，我也就能少答出一点来了，也能得三分。

至于我爱学的课程，那听讲时候，简直连眼球都不错。真是全神贯注。所以我课后从来没复习过。印象深的课我晚上做梦时，好像白天情景，老师把这一课又给我讲了一遍似的。.醒来后，仍然记得。

在五年级时，因为我就喜欢算数，尤其是喜欢文字题，什么流水，行程问题，鸡兔同笼等等。后来有一个同学拿初中二年级书本上的代数来考我，我用算术的方法算来出来，都说我连初中的题都能算了。

我就是语文不行，错别字太多，造句却不费力。主题大意也总是记不住，而且课堂上抄主题的时候我就玩，根东不抄。作文勉强，因错字多，竟得三分。只有一回，正值毛主席当选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我在作文本上作了一首诗，我听到是主席当选的时候，我激动的心快要跳出了脑膛……后面几句记不清了.这次得了五分，这也是我写诗的开始。

(四))

小学时，还有几件值得记的事。有一次观摩教学，老师预先告诉我要提问我。让我预先准备。

第二天。不知哪来的二十来个人，都到了我们班级，同学们真是鸦雀无声。老师从容的走进了教室，同学们起立，老师还礼后坐下。老师打开班簿，开始提问了。不用说，叫到了我的名字。我痛痛快快地走到黑板前，面向同学们站着，流利而响亮的回答出老师问的问题;老师给了我五分。

看来老师很满意,坐在同学们后面的二十来个人也都瞪眼看着我。

还有一次，一个新老师给我们讲了一堂算数课。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圆脸，胖胖的。讲起课来，又和气，又仔细，恐怕学生们听不懂。就是满头大汗，总之一付着急的样子。下课后，跟我们相老师一打听，他是师范学校来实习的老师。

还有一次，不知是什么课，我在课堂上拿着冰尜玩，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下，发出了声音。老师用眼睛严厉地盯着我，让我站起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冰尜掉了。他说:谁让你上课时不注意听，玩冰尜?”我说:我没玩，是不小心碰掉的。”老师看我强辩，没有说什么，就让我坐下，后又马上让我站起来，我就又站起来。随后又让我坐下，又让我站起来，这样有七八次，我急眼了.离开书桌，咚地走出教室，不听他的课了，老师叫我我也不听。同学们都目送着我，我在校园里走了一圈，越想越委曲，就径直走到了校长室，把老师给告了。校长没有说什么，让我回去上课，于是我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在教室门口出现，嘴里谁也不对的说着，“校长让我上课。”就坐下听课了。老师也没再批评我，我可也不敢再玩冰尜了。事后听说这个老师挨了校长很重的一次批评。

我不光把老师告过，还把我父亲告过。有一次我父亲打了我，脸都打青了，把和一个同伴到了派出所就把我父亲告了，我说:“我爹打我，打人是侵犯人权，派出所的同志说:好了，你去吧!过后，派出所的同志了我爹，说你儿子把你告了，说你打他，这样的孩子，你还不狠狠地揍，敢连他爹都告。但我爹并没有再打我，后来一次和我妈妈谈起来时，还笑了。

在小学二年级时，我也受过体罚。别的一个同学不好好听课，老师

罚他脸冲墙站着，他还不老实，老师就拿他的头往墙上撞了两下，我看着笑了，老师瞪了我一眼，我才老实了。不一会，我就觉得无聊起来，老师讲的啥我都听不见了，用两只手做成了个“千里眼”向窗外望着，并不知道老师走到了我的身边，拽住我的两只手，狠狠的往一起碰，碰了几下就走开了，又讲起他的课来。我的手并没觉得疼，但脸上一阵发烧，好像被人侮辱了似的，觉得丢人，又后悔自己大意，让老师看见。

(五

我上小条的的时候，是五口年三月份，春季开学。那时候学习苏联，不但不交学费书费，而且连地都不用扫，有一个女工专管扫地。后开改为交学费和书费了。而且各组轮流值目，自己扫地。到了四年级，考高小，我记得很隆重，而且还有口试。一个教室里，有好好几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校长老师等。桌子上面蒙着白的桌布，上面还有花束烟灰碟等。同学们一个一个地轮流着被叫进去口试，我也不例外。主要问一些姓名，年令.家庭，和一两道简单的的常识等，并不难，但就像参加什么仪式似的，压严得很。

记不使哪一年了，学习苏联的五年一贯制，我们往前赶了半年，改由夏季升级。这样，到毕业时，我就是只念了五年半。但后来五年一贯判没有能实行仍然是小学六年。

大约我在二年级时，才建立的队组织。我看见大的同学都带上了红领巾，我年令不够，后来才入的队，并担任过中队付和学习委员因为不爱戴队标总又不爱管事，(年令小，也不会管事)后来就啥也不是了。每当过儿童节游行时。我都穿上白布衫，戴上红领巾，打着队旗，走至队伍的最前列。过队日时，我是旗手。

六月二日到四日，照例是春假，同学们由老师领着到效外去旅行，到河

边去游玩，那是一年之中最迷人的日子。

就这样，结束了小学的生活，考入了海拉尔铁路职工子弟初级中学校。

(六)

快毕业了.同学们知道不久后就要离校了。真是恋恋不舍。音乐老师教唱毕业歌。于是，这样的歌词就在教室里回荡:“七月的煦风吹送着花香，祖国的大地充满了阳光，迈开大步走向生活，条条大路为我们开放。再见吧，亲爱的母校。再见吧，亲爱的老师。再见吧，再见吧!我将要走向祖国最需要我的地方……。“作文的题目也是毕业的打算，志愿等等。同学们更团结了.学习的热情更高了，那是对过去的留恋，又对新的生活向往。.

我那时十三岁，十一周岁。是一心想升学的了，但也有些大同学都十七.八岁了，就不一定要升学了。即将走向工作的岗位。

当时孝中条的年龄是从十二周岁起始。我到十月份才十二周岁，所以恐怕岁数不够中月不要，急得我直哭。我父亲一再劝我，我也不信，怕真的不要我。

那一年考中学还特别难，平均两个半取一个，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我父亲一再告诉我考试时应注意的事项。记得，有一次我父亲提及以前的有一次考试，有一道算术题，题故意出得不合理，谁也也没有答上，只有一个同学在考卷上写道”题出得不合理”，结果这个同学得了一百分。

有些同学不光把功课背个滚瓜烂熟，还找了一些课外参考书求老师辅导，如算数千题解”等。

到了考试那一天了，我拿着我父亲的表，考试时放在桌子上。好掌握时间.头一堂是算数，一堂九十分钟，可我二十分钟就答完了，只有一道题我没算上，我算到用一个小发减大数时，觉得这是不可能减的，肯定是题出错了。

所以就在卷子上写上”此题出错了。”

将近三十分钟了，一看别的同学还在埋头思考呢，我却闲着

没事而且坐不住了，好容易又挨了五分钟，说啥也在教室里呆不下去了，第一个走上前去交卷，然后连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过一会，别的同学出来了。一对答案，我的都对了，只有我说题出的不合理那道，别人最后一步也是减法，答案是个零。可我却没答上，和别人一对原来题出的是合理的，只在我算的过程中，不自觉的把小数点窜了一位，所以算不开了。我如果我有仔细检查一下，也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太马虎了，不怪老师以前一再批评我的马虎大意。好在即使这样，我别的还都答对了，也能比他们得的分多。

第二堂的语文我也是第一个交的卷，这次字写的特别工整，尽管我以前一直是乱划拉的

毕业证书也发了，考试完毕了，什么事也没有了，我焦急的等待着发榜真是坐立不安，饭都吃不下去。

那时候，我父亲在中学当总务主任，过些天，我父亲告诉我，我考上了.我那个高兴劲就不用说了!但因为还没发呢，我总信不实在。

第二天，我坐上了火车，到哈尔滨我姨家之去了，一路上惦记着:要是回头看榜上没有我，可怎么办呢。

度过了一个不称为假期的假期，开始了中学的生活。当时、我的同学当中有七个是教师的子弟，其有一个是校长的侄女，但只有三个考上中学了。校长的侄女没有考上，其实她平常很好，就是一考试就慌了。

这英是过了一关那。过去都说，小学毕业就成了秀才，考上中学就顶考了举人。正因为如此，我父亲在告诉我考上了中学当天，告诉母亲包的饺子。以为庆贺。我心里也美滋滋的。

（七）

在中学，我们班主任老师姓陈，是个女的，矮矮的个子。我们班长朱播恩一次上前面答题，我一看，他比陈老师高多了。

朱播恩的父亲也在中学工作，因此我哥朱播恩就比较熟些。当时有一个叫洪志河的同条，是个降级生，上课一惦也不注意听讲，打打闹闹的，还有时候欺负我，我一点也瞧不起他。但他对学校的情况挺熟，而且还有一奔上一年级语文笔记。那时候，课程是相对稳定的，上一年讲什么课。这年也讲什么课。所以我对那本笔记很眼气。他常拿这本笔记向我显示，我也常想多看几眼，最后我们协商的结果，我花钱买下了，到底多少，钱我是记不清了，反正是不贵。

因为他是降级生，老师都认识他，尤其是教美术的郭老师。郭老师还和另一个叫李文志的同字很熟，一上课就好提问李文志，我觉得很怪，可能文志也是个降级生。原来我和李文志并不熟，因为我们学校学生大多数是住宿生，原不是一个地方来的，所以互不认识。我对李文志的印象却越来越不好了，尽管我俩前后桌，他在功课上也常问我，可我总避着他，不愿意和他说话。

后来，我觉得李文志挺朴实，在各方面也照顾我，因为他比我大三岁。再就是他也睢不起洪志河，这样，我俩就稍好了些，再一了解，原来他念小月时郭老师曾在小学教过他，他不是降级生。后来一次重新排座，恰好我们俩又成了同桌，这样，就真的变朋友了。记得那时候，我给他与洪志河各作了一首诗，来表明我的爱憎。这两首诗现在还在我的诗集里。

（八）

不到半学期，班级的同学都认识了。那时我新买了个红皮笔记本，可上面记点啥呢，我忽然想过了这些同学有好有坏，给他分一下等吧，于是在自记东上记道:我班的好学生才翠娥，文志，朱播恩，…。中等生

……。坏学生洪志河 。不知怎的这个事让老

师知道了，陈老师把我狠狠之的批评了一顿，也不知是为了啥。批评完了后就要看我的红本本。我说啥也不给她看，晚上下自习了，她还把我在教室里我我谈这件事，已经夜深了，她爱人是本校的韩老师，来找她来了，于是他俩动员我，答应替我保守秘密。这样，我把小本交黑了她们。他们拿起了小本，准备晚上回去看。

我们几个开始往回走。一推门，教室门已被从外面锁上了，怎么办呢!还是我的眼睛尖，一眼看到小气窗户还开着，我说:”咱们几个从窗户眼爬出去吧!这二位老师也只得同意了。我往出爬倒不费劲，可陈老师爬就费了点劲了，最后被他男人”拽“出去了。正好，我们还是一道。到家已是半夜了。

刚一上中学，心里没底，以为中学的课程非常难呢，可是过了一个时期，才知边中学一年的课几乎比小学还简单。再说，我各科的成绩也都很好，不由得骄傲的老毛病又犯了，可老师就不顾意有骄傲的同家，同学们对骄傲的同也有反感。骄傲者，口气大是也。课后不做作业，课堂搞小动作，偷看小说，可是老师一提问，答的还蛮好，分数还常高，别人上自习呢，我就上山採酸败酱吃去了。老师怎么能不生气呢，但我也太调皮了，让我老老实实地坐下来，说啥也坐不住，学习成绩一高了，把老师都完全不放眼里了。老师开始找我个别谈话，但说不服我，我总说:“不光我骄傲，我们国家还在世界上感到骄傲和自豪呢!我骄傲，可是我努力。那又怕什么呢，谁说一骄傲就不好好学习了？不信你考考我看看，看我能答上来不?”一次两次，把老师气坏了，开始发动学生来“整”我，把教室里的桌子摆成一圈，先让我上当间坐着给我搬了个椅子，我笑呵呵地满不在乎的在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来了。但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老师出去了一次，再回教室来时，不知为什么，正中间的椅子就不叫我坐了，让我和同家们坐在了一起。对我也没有“狠”帮助，不过是顺便说了一说也就过去了。对我骄傲的帮助从此也就结束了，可我还是“骄傲”。

(九)

那个时候，学校大兴跳集体舞。号召每一个人都得参加，我不知道为什么对跳集体舞非常反感，一到跳舞我就溜了，各校开一次集体舞比赛大会，每个班的所有同学都必须参加，这样，老师就又找到了我头上，动员我参加，我不参加咋行呢?我也是班级的一员吗!一次，两次，三次，又是说不服我，我说那玩艺跳不跳有什么用?后来，老师和我妥协了，答应我可以不参加，但让我当跳集体舞的领队，即集合好了以后、上头前报数等”。我答应当这个领队了。当了领队后，就也得跟着练习呀!一来二去;即当了领队，又成了队员，还是参加了。.结果老师胜利了。

尽管我对跳集体舞的印象不十分好，回想起头，集体舞比赛大会确实挺热闹，同学们都穿着鲜艳的服装。男男女女，一对对的跳着，唱着，也很好看。究竟此举对不对呢?对于心地坦白的青年，倒也没有什么。

跳集体舞这是一段插话啦，还得说到学习，中学生了，阅读能力强了。有一次我父亲我买了一只精装的“高玉宝”、花了七角钱，我一看就被它迷上了。看完以后，一个传一个的看，大约传了二十来个人，书已破烂不堪，最后不知传到了谁的手里，丢失了。

幸好，这个时候，学校的图书向同学开放，我就开始借起书来了，什么“新儿女英雄传””铁道进进击队”呀，看起头没完。就是爱看故事书，尤其是各国的民间故事.什么“俄罗斯民间故事，“鞑靼民间故事”、”捷克斯洛伐克民间故事”。几乎全校的几个民间故事书我都看遍了，还看了苏联的惊险小说“牛虻“以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把一切献给党”。这一时期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接触了这么多的书。假期中、我到哈尔滨去，哈尔滨有小人书铺，一分钱可看一本画本，我也不知看了多少块钱的画本，几乎几部””水浒”“西游，三国，红楼的话本我都看全了。我的有些知识，如历史知识，出自画本上的居多。

在家里。我父亲母亲也非常爱看书，这样，我就能有很多的书看。书看多了对功课就不那么感兴趣了，总觉得语文课本太落了，没啥看头。

有一利就有一弊，用脑过甚，我的脑袋疼病又犯了，这不像以前似的有的时候狠疼，心其在上小学时我好下象棋，成天的下。玩的时间长了就脑袋疼，老得吃正痛片。这次真不是疼。总觉得脑袋迷里迷糊的，像裹上了一层纱布，以致精神恍惚。于是，我害怕了，也不敢和家说，就开始停止看书了。过了两个月脑袋恢复过来了，再看书就不那么没命的看了，有时有晌的看，觉得累了就歇一歇。

中学的课程里面。我最爱学几何，感到几何非常有意思。代数呢?麻烦，成天算哪，算哪的，一不小心错了一个数，整道题就都错了。我的毛病是马虎和粗心，代数常由于粗心出错。物理和化学有试验还行。挺热闹，但不令人感到兴趣。文学勉强能学进去，汉语最没意思了，几手全部是两分。几何的成绩最高。几何老师，南方口音，在黑板上演起几何题来，好说这这个，是个大A。这个这个，是个大B。”所以同亲们送他外号叫大A大B。他讲几何讲得非常好，明白易懂，同学们都愿意学，大家都认为他程度非常高。

有一次，我们正上晚自习呢，他拿三角板和图规进来了说道:“同条们，今天的几何课有道几何是我作的不对了，这个这个因应该这么作…同字们应该注意……”一边说着，一边在里板上画图，并把原来的作法错误在什么地方反复告诉大家，接着又讲了正确的作法。这使我大吃一惊，头一次知边道老师还有时错。再就是老师讲错了，我们也不知道，又没有给你提出来，过去就算了，你这一纠正。对你是多不好哇，可是立即脑子里又产生了个想法，大人大B教课真认真，一点也不糊弄同学。从此后，我们对大A大B更尊敬了，觉得大A大B真了不起。

我们后两年级的班主任姓徐，管我管的可严了，放假时，还特意给我加了份作业，就是每天写一篇钢楷。假期中，有一次到我家串门还捡查了我的作业呢。

物理老师姓韩，就是陈老师她爱人，挺钻研的，曾经在学校试验过钟控电铃”，上下课的电铃不用人按。到时候自动就响，还做过一个用太阳光蒸馒头的装置。据说他的文化程度不高，可是他讲课大家都爱听，清楚明白、声音宏亮，时高时低，非常吸引人。

还有的老师讲课像念经似的，有的像璀眠曲似的，一听就困，谁讲得好坏，同学们心明眼亮的。地理课本来不吸了人，但老师讲起头有声有色。同学们都盼上地理课。据说李老师每天早上四点起床，一直学到六点，然后再洗脸吃饭去，天之如此。我这个爱睡懒觉的人恐怕天天让我起来这么早，还不如杀我一刀痛快。

那时候学校的纪律非常严，全日制不说，还有晚自习。更是书声郎朗，我们学校是远近出名的学校，都知道我们校培养出的学生都是高质量的。

. (十)

上面我说过，因骄傲和老师顶嘴，跳集练舞和老师闹别扭。又看那么多的书，都在什么时间看的呢?一个是上课时偷着看，再就是上自习时看，别人作作业，我也不做，到交作业时，我就设法给自己编个理由骗老师.比如代数作业有甲乙东，应交用甲本时，我故意交乙本，因为甲本上是没今天的作业的，不然我即使交了甲本，一会我就跟班干说，我的有一道题忘做了，得回去补上，这样就名正言顺”的把作业东拿了回来。其实哪是一道忘做了，我根东连一道是都没有做!

自高自大就容易瞧不起老师，再加上我能说，一般的老师都讲不过走。淘气吗，老师又不得不批评。就这样，老师能得意我吗?有一次和一个同月打仗，被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去了，老师说话:“你怎么竟和别人打架呢?我说:“我也没竟和别人打架呀!””那你今天和别人打架了吧。”我说:那我也不是老打架了，“不要强词夺理，你说你为什么打架?””他没守纪律还骂我，我俩就打起来了。””他不守纪律是他的事，你咋不先把自己管好呢”，我说“比如有一个人在那扒火车道，你看着不管能行吗:这样，给老师气坏了。老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和他打架，他一个人能打起来吗?”我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打我我就打他。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可是那一个巴掌直好这个巴掌硬往那个巴掌上拍，那怎么能不响呢?”"你怎么不捡讨自己的错误？还竟说别人呢！”那你为什么单找来批评.好像一打仗就怨我似的。我打了几回仗?”“你总是有理!””那当然了，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时，各科的老师都不备课了，向我围拢过来，一齐向我攻击，并威协我道!"你成天淘气，再不听说，就告你爸去!“我知道告我爸的含意是让我爸打我。我立刻说到，你们老告诉我爸，怎么不去告诉我妈去呢?”我的意思足:我妈利害，你们要告告诉我妈去，我妈把你们骂出来不可。这帮老师哭笑不得。老师一拍桌子，一瞪眼睛:”站起出，你还有理了呢?”原来我进办公室以后，老师是让我坐在凳子上的。“这些老师都管不了呢，你看之，你还像个中学生不，扣都快掉没了，上教研室还大吵大闹……。总之。他们不让我说话，把我狠狠的批了一通，我委屈得哭了;他们又安慰我一通，让我擦鼻涕.回去吧。我鼻涕拖老长，也不擦.一甩袖子，推开教研室的门，气冲冲的出去了.啪”的一声，把教研室的门重重的摔了一下。出得门来，一眼看见了对面的青山，多么好哇，正是山丁子要熟的时候，我用袖子擦下大鼻涕，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我乐了，飞也似的跑上山采山丁子去了。

晚上，很晚才回家，早把挨批评的事忘了，乐呵呵的去吃饭，这时，我父亲从学校回来了。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可对我这么给他惹事，也没办法，对我说道:老师总是找我，你就不能老实一点?从明天起，你若一天不淘气，老师不来找我，我就给你五分钱，行不行?”“真的?”我豁出一天给你五分钱了，就怕你还淘气。”后来，真的的有好几天不淘气，但也只是几天，过够气还照样淘，什么五分钱不五分钱，我早不在乎它了!

(十一)

一晃。三年过去了，快毕业了，老师黑板上给我们列举了二十多个可以报考的学校，让我们填志愿，一个人可以填四项，，第一志愿第二志愿。我想,填哪个学校好呢?还是上大学.上大学就得考高中，专业没啥意思，我就提笔在志愿栏中填了四个高中。

老师又把我叫到办公室去了，我还不知道为了啥呢。老师打开报考志愿书说:"你这四个志愿怎么都是高中呢?”我说:"我就考高中”，"那么你高中考不上呢?””考不上就考不上呗，能考不上吗!?”"就你这样还能考得上高中?““我怎么就考不上高中?也兴许我就能考上高中呢!”"看咱们学校谁像你，四个志愿都报高中……你回去吧”我没再说什么，退出了办公室。

要考了.同学们都在紧张的复习，我也坐下来看书了。可是把书从头翻到尾，觉得也没啥难的，可复习啥呢，又出外头玩去了。玩了一会，再一进屋，屋子里大多数同学都在作几何呢。我也凑过去了，有道几何许多人作不出，大家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我绞尽脑汁，终于把这道题作出来了。

我对作几何题最感兴趣，曾有一次，为了一道几何题，我做了三天才作出来，我从来没有在学习上问过人家，尤其是几何.。非自己憋出来不可。大家都纷纷押题，猜测着能考哪道。我灵机一动说:“若把书上的都复习一遍都答上来，考那道也跑不出书去，“这个提议大家都表示拥护，我也就照执行，忙了几天，我整本几何书上的所有题都作出来了。

从上学以来，每次考试我几乎都是第一个交卷，因为答完了卷以后。说啥也坐不住，但每次成绩都不是一百分，因为好马虎，不是把一个数字写错了，再就是把演算的过成没全写出，虽不算什么错误，可老师非给我扣去 几分不行。

我们这次考高中，不另考试了，就是把毕业考的成绩拿上去审核就行了，所以这次考试，即是毕业考，又是升学考。真是关键的的关健。

这次毕业考试，照例我又是第一个交卷,因为考答了卷后,说啥也坐不住，结果，几何成绩是91分，为本校最高分数，大家都夸我得的分高，可我后悔死了，因为我一马虎。把两个角的字母写颠倒了，不然应该得一百分。当时几何的的全校平均分很低很低，就是被保送的那几个校主席。好学生等，也才将将及格。还有一个才得40分。

语文我虽然学的不好，但考试里面有作文，我就是不怕作文，所以成绩也很好，各科的成绩都很好。唯独政治得了59。政治一共出五边问答题，这几道题其实我都会。在卷子上，我题都没抄，每道只用了一句话高度概括。所以卷子纸是挺大一张八裁白纸，上面有一二三四五个字码。一个字码后面是一行字，一共孤零零的五行字，可挺整洁的。据说，批卷子的老师一看就生气了。提笔就给了我一个59分，差一分让我不及格，给我一个教训!

试也考完了.在家等着发榜吧，那时的心情并不怎么焦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不像高小考初中时那样紧张。

过了不久，录取通知单被送到家里来了，当然是大家都很欢喜，但父母也没感到怎么惊讶，好像应该考上似的。

(十二)

我的高中生活是短暂的，一共不到一个学期，在这一个学期间，又大部分时间是劳动。

那时候，正是一九五八年大跃进时期，学校搞勤工俭学活动。同学们分别去大炼钢铁，支拔五九煤矿，采松子，及上免渡河修铁路，劳动了两三个月.回校后才正式上课，上课这个时期，有几件事，使我的思想急剧转化。

那时候，已是开设了政治课。上政治课的候，照例是老师在上面念同学在下边记，老师也不讲解。但从记当中，我们也知边了什么是修正主义。

就是说:资本主义能和平的长入社会主义”。这时期，我们外交上有些进展，报纸上常报xx国家和我们多么友好。是的，我见到的，都以为是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这只是个手段和口号。有一次，政治老师沈在宿舍里和同学们闲扯，随便提起了这件事。他的大意是说:两个国家友好，并不是没有矛盾的，当然我们要在报纸上强调友好，友谊是不可破的，事实上事情是在变化的，正像两家过日子一个样，我们说和他友好。或者他说我们好，是有原因的。不是好就一切都好…。”这段话，真伎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事情还这么复杂!那么，上课时这样的话沈老师为什么一句不说呢，若是上课时这么讲一讲，我不早明白了吗?

当时，反右运动正在激烈的进行，我们学校也开始了大辩论，中苏的裂痕似乎也有了。在辩论中，同学们给老师提出了问题，说过去乌苏里江东及黑龙江以北的土地是中国的，老师说不是。有的同学竟拿出历史地图头当面和老师辩论、种种的事情出现了。在这次风潮中，我也是一个，我也参与了找历史地图的工作。

那时候，上级邀请了条学校两位有名望的老师，党外民主人士开鸣放会，其中一位教音乐杜羽老师就的的鸣”上了，说了不少“攻击社会主义的言论后来被定为右派份子。

当时我父亲在学校代理党书记，他是一个久经政治风浪的人。因为我太好说了，又不守纪律，有几次他都当大家面把训了一顿。又有一回，他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里来，也没有说找我，给了倒了杯水，光让我坐着玩。一会，人都下班了，我父亲特意去把门关好了.从里面锁上了。我一想，可糟了，不是要打我，也是狠训我。结果我父亲一点也没发火，却平生第一次把我当个大人那样看待，和我谈到了学校的有关情况。他告诉我，告中生不划右派但问题严重了可以叫作右派言论。你们还小，如果你们岁数大的话，那就危险了。咱校的杜羽老师为什么被划成右派了?社会上的事情是复杂的，凡事必须得动动脑子想一想才行，不能顺口瞎说。学校领领导观点也不一致，如果弄不好，会和你们互相牵扯。再说你在校乱作乱闹，对我也有影响等等。又仔细的询问了我学习中的情况……。谈话一直进行到天黑，连饭都没有吃。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有人和我谈这么长时间，真感到事情严重了，社会还这么复杂呀!以前我只认为所有的上级领导从中央到校长，老师，全都一个观点。都是很和气的好呢，现在才知这这里面也有斗争。通过过这次谈话，我长大了不少。这两件事，是我政治上的转折点，我开始懂一些事了。

不幸得很，我得了肺病，没有办法，学期没等结束，我就休家了只还依稀的记得，舍务老师背着一个大个子同学，领着找上医院看病的情景。

(十三)

病中我游历了北京，后来好一些了，我准备功课，予备再去念书。正在这时，卫生学校招考。在找父亲的鼓动下，我考入了问州里市上生条校医士上力产专业班。

考试的科目我全忘记了，只记得有一项作文，是什么呢，可能能你为什么要考卫生学校”吧，记不真切了，我作文还可以的，我写道:因为我自已经常有病，深知病人的痛苦，我考卫校也正只为了解除人的痛苦。据说这篇文年被拿到卫生局传阅，大加称赞。可检查结果我的病还没好，但学校终于将走补收下了。

这时，我年令也大了。虚岁十八，开始知道用功了。

卫生校医士班。每天上四节课，一节两小时，晚上还有晚自习。

冬天里。我们宿舍非常寒冷，尤其我的被褥很薄，早晨早早就去教室里面去看书。每天的中午，大家都去午睡了，，我独自一个人，拿着死人的骨头研究。晚上，星月冷清，空无一人的教宝里灯光明亮、有一个人正在电灯底下专心读书，那又是我。我真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好好学习，把大好的时光白白浪费了。

青春觉醒了，十八岁的我什么都知道了，不知为什么，或者为了什么隐约的目标，我更加努力了!不光为了当个大夫吧!

(十四)

现在。这一切都成了过去。经过了十一年后，我又回到了学校，，当上了老师，教育着正像当年的我一样的同学，但他们比我当初的我强多了，天真活泼，纯洁，健康，具有一种勇敢的向上精神。面对着这些祖国的未来，还在开展教育革命的今天，我们怎样对待他们呢?

(完)

1974年7月19日中午抄于

绰尔林中宿舍

一，初中毕业 1958年

车到山前必有路，生活大门处处开。

不辞人间辛和苦，成功之日定能来。

二 ，卫校归二首      1961年

                （一）

时不到兮运不交，半生空想化云飘，

有朝步踏青云日，不成仙佛也成妖。

                （二）

风飘飘兮霜叶落，鸟哀哀兮声欲绝，

云滚滚兮雷霆起，雨蒙蒙兮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