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欧娜!你翅膀硬了是吧!你给老子回来!”伊莱疯了似的拍打保护罩,泪流满面。
“嘘,不要闹,伤口流血很疼的。”菲欧娜将修长的手指抵在嘴唇上。
她提起裙摆,缓缓走进了火中。
祭坛上的岩石钻心的烫,脚底刚接触到便起了水泡。又走下一步,炽热的火焰燎着了裙子,无情的将皮肤一块块烧得脱落。
菲欧娜在火中翩翩起舞,剪影像极了一只瘦弱的蝴蝶。
“菲欧娜!出来!菲欧娜!”
梦里海市云霞,
“菲欧娜!”
梦外羽化成她
伊莱跪在血泊中无助的望着。
海上镂月镜中花。
到底谁爱谁恨谁怕,结局冻裂崩蹋,
何必暴晒再熔化。
菲欧娜的眼里,嘴里,都滴出暗红色的血来。紧接着,一团洁白的山茶花从她左眼中绽放。
钻心的疼痛袭来,让菲欧娜咬破了下唇。
瑰丽的血花混合着泪水滴落在祭坛上。
天上渐渐积起了乌云,伊莱肚腹上的伤也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菲欧娜!”保护罩终于破裂,伊莱冲向菲欧娜。
可她的身体正在渐渐消散,从脚,慢慢的到腰部。
“记得在我的墓上放一束鸢尾花啊。”
菲欧娜那苍白如纸的面容最后一次露出了笑容。
“别忘了啊......”
那只手消散成灰,只剩下一杖戒指在掌心。
伊莱混混噩噩的走了出去,他感到一丝凉意。
雨水。
“下雨了!终于下雨了!”百姓们兴奋的高呼,纷纷庆祝这场狂欢。
雨水冲刷着残垣断壁,冲刷着血迹与人们的罪恶,欲望,与自私。
伊莱抬起手,用嘴唇感受着手上的冰凉。
亲吻雨水,也是在亲吻你。
三年后。
“萨贝达殿下。”伊莱面无表情的行了个礼,“臣告假一天。”
“你个摄政王干什么还要问我。”奈布啫囔一句,可还是盖上了批准。
二月一日,伊莱都会消失一天。
他踩着松软的泥土,一步一步走向森林深处。
在松树的阴影中,有一个大理石墓碑,与她生前一样静谧。
风传过树林,穿过发丝,穿过泪水。
伊莱跪倒在地,哭得像个孩子。
“菲欧娜,我想你了......”
“你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