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我喜欢海子的原因,竟是孤独与悲伤,因为我们相似,所以才会有喜欢。
海子曾不被世人接纳和理解,他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最后卧轨自杀。死后,西川写的《怀恋》里提到海子的的生活:“在他的房间里,你找不到电视机、录音机、甚至收音机。海子在贫穷、单调与孤独之中写作,他既不会跳舞、游泳,也不会骑自行车。”我们可以想象的到,海子是在怎样的孤独中度过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他的这种孤独与单调,完全与外面繁华世界形成巨大的反差。他的无助,他的呐喊,没人能够听得到,“孤独难以言说”。海子在《小站》里写道:“我们最终都要远行,最终都要跟稚嫩的自己告别。”他真的告别了,带着痛苦,带着孤独,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在想,当火车轰隆隆逼近的刹那,海子看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眼,终于绝望地闭住了双眼。
海子的死令人惋惜,更是文学的一大损失。他生前孤独的写作生活无人问津,死后人们开始关注他。海子创作出近2 0 0 万字的作品,被誉为“诗坛怪杰”。海子认为,诗就是把自由和沉默还给人类的东西。因此,他的诗体现着一种精神性的人文关怀。他热爱诗歌,可以说,诗就是他的生命。一个优秀的诗人,都具有着细腻的感情。海子将自己的感情自由地流露,孤独而不消沉,抑郁中带着积极向上的张力。
说到感情,不得不说说海子的恋爱经历。海子的恋爱经历是不幸的,他前后一共谈过四次恋爱,四次恋爱都是以失败而结束。海子怀着悲伤的心情,为他爱恋的四个女生写下了很多感人的诗——“我爱过的四姐妹啊,光芒四射的四姐妹”,“荒凉的山岗上站着四姐妹,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所有的日子都为她们破碎”,“我爱过的这糊涂的四姐妹啊,像爱着我亲手写下的四首诗”。可以想象,海子在写这些诗的时候,他深邃的瞳孔里,目光是怎样的暗淡和绝望。“一棵空气中的麦子”、“这是绝望的麦子”,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冰冷,呼吸也开始疼痛,怎么不绝望呢?海子说,有喜欢我的诗的女孩,但没有给我做饭的女孩。我的心有一种张裂的疼痛,海子远离家乡,远离亲人,在孤独与寒冷的异乡也抱不到爱情的温暖。我想,爱情的失意或许也是海子选择自杀的主要原因吧。
西尔维娅·普拉斯曾说过:“死是一门艺术,诗人的死实际等于诗人的再生。”我想,海子的死是一种精神的升华,他的诗永远存在于人们的心中。海子的死无关别人,他只想远离喧嚣,污秽的世界让他失望,让他无法容身。
在海子的内心世界,麦田是多么神圣,大地是多么纯朴,甚至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山都是那么温暖那么善良。他有他的四姐妹,有他的麦田,有他的太阳。他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在这个嘈杂而喧闹的世界里,大多数人的精神世界极度匮乏。我希望人们可以读读海子的诗,体会诗中安静而纯洁的自然气息,体会那种精神性的人文关怀。歌德说过“读一本好书就是在和高尚的人说话”。我想,不管是喜欢读诗还是不喜欢读诗的人,都应该对海子有所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