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月下白梨正盛(伍)

他慌乱起身,扑向那等了许久的胸膛,但却扑向了一片虚无。

……

“你苦守此城,却不知这城池早已被你那好哥哥给了本将,杨九郎你还为何而战。”那大将满脸狰狞满身染血,恶狠狠地瞪着对面同样狼狈的杨九郎。

  “本王,从不为权贵做事。”杨九郎眸中冰冷一片,如狼般注视着那大将,脸上伤口的血流进了嘴里,被杨九郎吞进腹中。

  “去死!”那大将猛然发力,将手中的铜剑捅进了杨九郎的身体。

  ……

张云雷倏的睁开眼,寒凉的月色被温和的朝阳代替,轻轻铺下,为世间渡上华美虚无的金色。窗外丝丝梨花香,他却无法像平常去赏看,他别过身,走向床榻,握着杨九郎为他留下的黑玉腰扣,妄图让自己冷静。

“公子!”一声凄惨的呼唤自窗口传来。

张云雷身子一僵,猛然抬头,是小云九,此时的他不似那时欢脱明媚,那满是血污沙土的脸上,是无助和绝望。

“九郎呢!”张云雷大声质问,猛的冲上前。

“公子,主子,主子他回不来了!”云九的眼中浸满了泪水。将那金令和装满了花籽的荷包递上前。

“怎,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受伤,他那般骁勇,怎么会出事!?你骗我?”张云雷看着染了血的摄政王金令和荷包后退两步,如玉的面庞狰狞着,蒙上水雾的明眸死死盯着云九。

“主子说他回不来了,那狗皇帝勾结敌军里应外合,还请了不少影子军,主子就是再强,些影子军还有那将士,就是不受伤,也累死了,何况主子受了伤呐!”云九哭的可怜,他自九岁被杨九郎救回,他的一切都是杨九郎给的,他将杨九郎当做了哥哥,可如今,他的哥哥没了。

  “他怎么不走,他知道了实情为什么不走?!”张云雷接过令牌握紧,哪怕那令牌尖锐的棱角刺进了手掌,他也不松开半分,那是九郎的象征。

  “他说,他得给你挡着那帮杂碎一路进城,您爱看梨花,一看就笑,主子喜欢你笑,想你多看几日梨花。多笑几日。”云九哭得更厉害了。见张云雷再不说话,云九抹干净眼泪拉起张云雷的衣角,“公子,您快跟我走吧,去主子的别宫,那也有梨花,主子出事,那狗皇帝必然拿你,你若出事,我便是要以死谢罪了。”

“李公公到!”张云雷才要说话就听外面一道尖细的传话声。

  “妈的,果然来了,怎么会这么快,公子快走。”云九满眼杀机,推搡着张云雷走向阁楼窗户,他轻功极好,就是带着头牛也可健步如飞穿梭林间,定能护得张云雷周全,到了别宫,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接近一分。

  “云九,你自己走吧。我得给九郎说理去。”张云雷慢慢摇头,打开那荷包,是梨树籽。张云雷笑了,将花籽收进点翠盒,又将那摄政王令别在腰间,拿起杨九郎送给他的白玉扇,一步步走出阁楼。

  “公……”云九看着张云雷坚定的背影怔了怔。“果然,主子看上的人,怎么都不是差的。云九也笑了,为他的主子高兴,起身,跟在了张云雷的身后。

  张云雷看了看没有说话。

  “哟,果然是个好的,怪不得摄政王不理军政,敢情,都呆在您这了!”那李公公看了张云雷两眼放光。

“不理军政事务且得如此下场,这理了去,不知是要如何处置。”张云雷拦住要大人的云九摸了摸腰间的摄政王令冷言讥讽。到是让云九恍了神,公子,有些像主子。“再者言之,你个阉人,哪来的胆子诋毁摄政王,利益尊卑,确是让狗吃了吗?哦,也许,是教您自个儿,给吃了去。”张云雷抬起头,昔日在杨九郎面前温柔样子全无,倒像是个侠客,不会武功,照样吓得你胆寒。

“你!”李公公气的脸色煞白,“你,你也不过是个下九流的戏子,敢这么说杂家,你可知杂家是皇上身边的人。”

“皇上身边的,人?市井巷头那狗的身边可只有跳蚤啊,哪里来的人。”张云雷甩着扇子,不屑的偏过头。

“你 你你,来人,给杂家带走!”李公公一甩浮尘转身离开。

“九郎,我许是不能为你报仇的,但,你的脸,我定是不丢的。”张云雷看了看西边,笑得坦然,但那有些轻浮的脚步却暴露了他的痛苦。

“你就是张云雷?”御书房内,杨五郎坐在上座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张云雷。

“是。”张云雷不卑不亢。

“你好大胆子,敢戴着朕的弟弟摄政王的金令,还在市井公然辱骂朕。”杨五郎看见张云雷这淡然的样子满脑子都是杨九郎,气的七窍生烟。

“摄政王,是摄政王,可不是你弟弟。莫要辱没了我男人的名声。”张云雷死死盯着杨五郎的眼睛,仿佛要杀了他一般,当然,张云雷也是这般干的。

扇子脱手砸向杨五郎,趁杨五郎躲避之时抽出云九给他防身的匕首捅了过去。

“砰!”一道黑影突然出现,一脚将张云雷踢开,直踢得张云雷口吐鲜血,面色惨白。

“影子兵,果然,你这个狗皇帝。”张云雷跟在杨九郎身边也是见过影子兵的,如今一看再想见云九的话,又是一口血。

“来人,把他打入水牢,三日后问斩。”杨五郎阴沉着脸。

……

“九郎,水牢好冷啊,会不会有老鼠啊,九郎,你在哪啊,云九说你扛不住,可我不信,你得回来啊,我不怕死,可我还没见你最后一面呢。”张云雷半个身子泡在水里,上身被铁链拴在柱子上,脸上没有昔日的明媚,只有慎人的惨白和血污。

……

三日转瞬便过去了,张云雷被扔上了囚车,昔日摄政王的宝贝角儿已经没了生气,像是死了般。任凭云九艰难地触碰,他嘴里都只嘟囔着九郎二字,手上还紧握着那摄政王金令。

“时辰到,行刑!”李公公尖着嗓子站在杨五郎,本来处斩平民皇帝不必来场,可他偏说要看着杨九郎在世间最后的惦念死去。那就怪不得老天报应了。

“本王看谁敢!”一道怒喝传来。一匹骏马重重踏上刑场,马蹄马蹄高扬,重重落下踩在了刽子手的脑袋上,血溅当场。

杨九郎扶起晕倒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张云雷,“雷雷,雷雷,你的九郎回来了。”杨九郎看着遍体鳞伤的张云雷心都疼碎了。

“九郎,九郎。是你回来了。”张云雷艰难的睁开眼。却看见一张恐怖的面具,吓得身子一抖。

“是我,我回来了,别怕。”杨九郎知道自己吓到了张云雷,可也不能摘了,面具下的脸,更可怕。

“呜呜呜,九郎,我疼。”张云雷感觉着熟悉的胸膛和气息,委屈的泪瞬间流了下来。

“我在呢,别怕,把药吃了。”杨九郎从怀里掏了颗药丸,放在张云雷唇边。

张云雷想张嘴吞了,可早已没了力气。

杨九郎紧了紧怀里的人,轻轻掀开面具,一口吞了药,用嘴喂进张云雷的嘴里。

“唔…”张云雷一惊,他还在刑场身边有人啊!

“别怕,没事。”杨九郎喂完了要扶了张云雷起来。见他脚步虚浮,便抱着他骑上了马背。

“九,九郎,你没事啊。”杨五郎颤颤巍巍站起身。

“哼,杨五郎,为了除掉本王,你勾结敌军,奉上城池,当真是个明君啊。”杨九郎冷笑。

“啊!?”围观的百姓愣了神,他们的君主,为了杀自己的亲弟弟,做了如此蠢事。

“你,你也不必嚣张,你的虎符已经作废,如今你只身一人还想翻天不成?”杨五郎听着百姓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些慌乱。

“啊?哈哈哈哈哈哈!杨五郎,你还真是个满眼权贵的废物啊,杨五郎,你知道什么叫兄弟,什么叫下属么?”杨九郎面具下传来讥讽的狂笑,最后的问句,带着怜悯。

“你什么意思?”杨五郎突然慌乱。

杨九郎轻轻掀起面具的一角将手放进口中,重重一吹。

四面的酒楼客店房上跃下数道黑影,站立在杨九郎面前。

“云雷会雷(云)字堂参见主子。”呼声盖天,浩浩荡荡。

“来人!”杨九郎又是一声暴喝,两队黄金铁甲军从刑场两边赶来。

“属下等参见将军。”

“都起来。”杨九郎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何德何能,拥有了张云雷还拥有这班生死弟兄。

“谢主子(将军)”重军起身护在杨九郎和张云雷身边,意思再明显不过。

“杨五郎,你杀兄弑弟,勾结敌军,拱手将先皇和本王打下的江山送于敌人,实无当君主之能,即日起,由太子提前继位,掌管江山社稷。来人,将杨五郎打入水牢,刑满十年再做定夺。”杨九郎看着杨五郎的眼神满是冰冷。陷害他便罢,敢把他的雷雷关进水牢,还捆成这样,真是找死。

“你,你凭什么!?”杨五郎激动的浑身颤抖,这皇位他还没坐够。

“何人有异,自来寻本王。”杨九郎冷哼,抱着张云雷转马离去。

“主子,你就这么把我扔这了?”云九坐在地上哭笑不得,又委屈的紧。

“别在那装样,给,主子的疗伤药,给了你一颗。”云一将一粒药丸扔给云九。

“嘿嘿,我就知道主子不会忘了我的。”云九吃了药喜笑颜开。

杨九郎将张云雷轻轻放在榻上,像是捧着什么信物般温柔虔诚。

“雷雷,疼了吧,怪我回来晚了还得处理别的,不然,我昨日就该去寻你,害你平白又多呆了一天水牢,冷了吧,我给你捂捂。”杨九郎俯下身子抱紧了张云雷。

“杨九郎,你把面具给我摘了。”张云雷的声音发着颤。

“……雷雷,别看了,丑得很。别再吓着你。”杨九郎沉默了一下没抬头。

“杨九郎,你撇下我一个人去战场我没能耐我不怨,你逼着我一个人活着我没能耐我,我,我气死了,”张云雷想说不怨,可怎么也开不了口,他气,他真的气,没了他,他怎么一个人活?“可是你如今,便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吗?”张云雷掰过杨九郎带着面具的脸。

杨九郎透过面具看见张云雷委屈的眼神,心里一疼。

“不不是,角儿,我怎么不信你呢,只是,我的样子,怕你嫌了。”杨九郎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

“我不怕,也不嫌,你是我男人,我疯了才嫌弃你。九郎,我想你,你摘了吧。”张云雷慢慢地摇头。

杨九郎不再说话,左手撑起半个身子右手放在面具上慢慢拿下。

张云雷嫌他动作太慢,一把扯了杨九郎的胳膊面具脱手砸在了张云雷胸口。

“雷雷!疼不疼,啊?疼吗?那可是块铁疙瘩。”杨九郎见了,慌乱地抚着张云雷的胸口。

张云雷没说话,看着杨九郎那条从眉心斜划在右唇角的刀痕,上面还没结枷,只是血凝固了,看起来分外可怕。

杨九郎突然反应过来,以为愣神的张云雷是被吓到了,连滚带爬跌下了床榻伸手去摸索方才掉落在床榻上的面具。

“九郎,我疼。”张云雷见状轻轻开口。

“哪,哪疼?胳膊还是腿,还是腰上唔…”杨九郎听张云雷说疼回过头在张云雷身上轻轻捏着。却突然被捉住了唇。

片刻,张云雷松开箍着杨九郎的胳膊,看着杨九郎掺着担心和震惊的眸子,轻轻开口:“我心疼。”

杨九郎愣住,摸了摸嘴唇又摸了摸脸上的刀痕。老半天没有反应。然后笑了,笑得跟个傻小子一样。

“小眼八叉笑什么,睡觉。我累死了。”张云雷见杨九郎笑了也放了心踹了杨九郎一脚。

“雷雷乖泡个热水澡,那水牢里的水都是融冰,凉的很,你呆了许多天可别冻坏了。”杨九郎抱了张云雷在怀里。

“你,洗澡就洗澡老抱我干什么,又不是姑娘家。”张云雷红了脸,也算是惨白的脸上一抹红晕了。

“因为我想你,我们去我的别宫,那有温水泉眼,比热水更养些。”杨九郎说起情话一点儿不含糊,却是真的带着深深的眷恋疼爱。

“哦。”张云雷红着脸缩在杨九郎胸口。

……

杨九郎抱了张云雷下马车,回过头便看见了云雷会两堂的人站在原地热泪盈眶。

“主子,你的脸。”云九哭了,他走时脸上还没有呢。

“哭什么哭什么,爷还没死呢,去,这几日都辛苦了,去账房领了钱出去玩会儿。”杨九郎不免好笑又欣慰,他的兄弟到底都是孩子。

“雷雷,你在这潭里歇着,这潭是温的,里面有养人的药,你能舒服点儿。”杨九郎褪了张云雷的衣服轻轻放在一汪雾蒙蒙的水潭里。

“你要去哪?”张云雷一把拉住杨九郎紧张的不行。

“乖,我习惯寒潭,温水不习惯,我若是松懈了,对我的武功和警觉性有影响。”杨九郎拍了拍张云雷的手背,轻声安慰着。

“那,那你快些啊。”张云雷慢慢松开手,仿佛这一松手,就又找不到他了。

“怎么,这么想我啊,一点儿都不想分开?”杨九郎调笑。他知道,张云雷脸皮薄,这么一笑,就松手了。

“去你的,哪个要你这小眼八叉的。”张云雷推了杨九郎一把,缩在水里。

“你有事便叫我。”杨九郎笑了,看他把角儿摸得多清楚。他是真把张云雷放在心尖上,一点委屈都不想给他受了去。

“走你的,哪个稀罕你。”张云雷撇过脸。嘴里说着自己都不信的嫌弃。

杨九郎站在寒潭边上脱了一身胄甲,露出被鲜血浸红裹衣,幸好来时换了甲胄披风不然可要吓死雷雷。又脱了裹衣露出满身伤疤,胸口两道见骨的划痕,右臂上的贯穿伤,后背上两道划痕,肚子上又是一道贯穿伤。腿上也长长短短尽是伤口。

杨九郎躺进寒潭,瞬间成了血水,冰冷的水刺在伤口上,疼的杨九郎要紧了牙槽,“爷操,爷早晚把你们这帮杂碎弄死,这他以后怎么跟角儿亲热,不吓着角儿都算张云雷胆子大。

“来人,上药。”杨九郎感觉着伤口冷的没了知觉,哑着嗓子低唤了医官。

“主子。”一个白袍男子出现,跪在地上。

“嗯。”杨九郎点头。

医官的手才放上杨九郎的伤口,就听后面一声啜泣。

“谁?雷雷?!”杨九郎猛一睁眼,以为是敌人摸上了别宫,结果回头却看见张云雷只裹了一条布帛站在一边哭。

“滚开。”杨九郎一脚踹开医官,跌撞着扑向张云雷。“雷雷,他是个医官,向来不出来,谁给那帮小崽子训练完疗伤的,我都不怎么见他,你,你别哭。”杨九郎一把抱住张云雷慌乱的不行。

“杨九郎,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哪个担心你要了别人,你骗我,你说你没受伤的。”张云雷伏在杨九郎肩头,轻轻摸索着杨九郎后背被泡得皮肉外翻的伤口。

“雷雷,没事,不疼。”杨九郎轻声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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