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毫无缘由的,在这个时刻,我想说说关于喝酒的故事。
古往今来,关于酒的诗词不胜枚举,随便引用几句,皆众所周知耳熟能详。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花间一壶酒,对酌无相亲。”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高中时学习了诗仙李白的《将进酒》,惊为天人,私以为喝酒的最高境界,不过如此罢。
我是一个从小就会喝酒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不太记得清楚,我琢磨着或许是受了老爸的影响。老爸无其他嗜好,唯独对喝酒抽烟,从来戒不掉。潜移默化之下,小小年纪的我就学会了喝酒,倒也不觉得奇怪了。或许第一口,就是老爸的试探,然后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我眼前徐徐展开。
其实我平时是不太会去喝酒的,总觉得酒这个东西,还是少碰为妙。多少酒精中毒、酒驾出车祸的实例,也一再警戒我们要少喝酒。
但偶尔也会觉得,有些特殊的时刻,必须要喝一点酒才够尽兴,比如他乡遇故知,或者老友知己久别重逢,抑或金榜题名时,又比如某个夜深人静的寂寥夜晚。
三火是我的初中同班同学,犹记得读书时犹如好哥们般谈天说地,聊武侠聊文学聊理想,每每相聊甚欢。高中我们同校不同班,文理分科我读文,他学理,课业繁重,彼此之间的联系不可避免的日渐减少。
大学毕业之后,他便一直工作在青岛,而我却从未见过海阔天空。期间虽多次相约青岛,却总是不了了之。
毕业三年后,我从杭州辞职,开始我的间隔月旅行计划,青岛便是第一个定下来的目的地。三火也是这趟旅程第一个要见的老朋友。
到达青岛,久别重逢,三火的笑容让我感觉恍如昨日重现。虽然当时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很久很久。
三火还是那个三火,爽朗大方,不同的是,这次有佳人在侧。其时他老婆已有孕在身,仍然尽地主之谊,夫妻俩陪着吃海鲜吹海风踩沙滩看杜鹃花。
记得那天晚餐前,他问我:“你就不怕喝醉吗?”因为去之前我便放话要不醉不归。我看着他,认真的说:“因为有你在,我绝对可以放心的喝,就算喝醉了,你也一定会把我安全的送回酒店的,不是吗?”听完我的话,他爽朗一笑,“当然,我今晚绝对护你周全,保你安然无恙。这么多年的老友,我值得你十二分的信任。”
那个时候因为很多琐事,心情郁结,便想着借酒浇愁。于是那天晚上真的敞开了喝,喝了多少青岛啤酒也未知晓,只知道在三火送我去酒店的路上,吐了他一身,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要他保管好我的相机。进到酒店房间,还依稀记得他叮嘱要反锁好门,之后才放心回家。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嗓音沙哑。回过神来的我,为头一天晚上的醉酒行为感到十分抱歉。三火打趣道,“你是不知道我那件皮大衣就这样被你给毁啦!也就是有我在你才敢放肆大胆地喝这么多,以后出去可千万别喝过头,女孩子,毕竟不安全。”我当然点头如捣蒜,心里满怀感动。
行程所致,未能久留青岛,依依惜别,不免感慨“相见时难别亦难"。
一个让你敢放心喝醉的朋友,千金难寻。虽则现在几无联系,当年情,永难忘。我的老朋友,改天再干一杯吧!
一直对西藏的异样风情充满着无限的好奇与向往,纯粹的蓝天,洁白的雪山,古朴的藏民,皆让人心驰神往。
终于在我长发及腰的时候,一个人,坐着火车,来到了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的圣洁之地。
在这趟永生难忘的旅途中,结识了我的小弟——来毕业旅行的小张同学。在西藏的那些日子,与他结伴同行,为这趟旅程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们在刚到的第一个晚上便兴致勃勃的去洗头剪头发,大半夜在街头溜达,吃烧烤喝啤酒,然后去看美丽的布达拉宫夜景,拍下了“奥特曼”的剪影;
我们喝着酥油茶吃着奶酪和糌粑,窝窝头就着羊肉汤,不问来路不问归处的畅所欲言;
顶着刺骨的寒风,我们在海拔4718米高的纳木错结冰的湖面上旋转跳跃,在月光下唱着许美静的《城里的月光》唱到落泪,一米八几高个的你低头轻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们去林芝看桃花,喝老酸奶吃青稞饼,在空旷的大马路上拍下各种搞怪的照片,在色季拉雪山上打滚,冻得不行了之后来一罐红牛;
我们去吃烤全羊和烤乳猪,吃石锅鸡,喝青稞酒,跳锅庄舞;
在状如丝带的羊卓雍错,我们骑着付费的牦牛摆拍,对着羊湖的石碑做鬼脸;
我们在八廓街上淘各色各样的小玩意,在大昭寺广场晒太阳,在客栈自己做饭吃。
分别的前一晚,我们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在客栈二楼的露天平台上话别。拉萨啤酒、花生米、辣条、瓜子,离愁别绪充盈在每个人的心间。
从遥远的四面八方,我们萍水相逢,共度这段难忘的旅程,就此一别,不知何日再会。望着满天繁星,唯有共同举杯,让这静谧的世界为我们今日的友谊作证,遥寄他日相约。
当年的旅伴,间或联系一次,仍然无比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只是各奔前程,再重聚,何其难。再一起去一次西藏,或许只是奢望。
你们的方姐,有点想你们了。
叮叮可能是和我性格最像的女生了。由同一个专业转到另外一个专业,大学四年的同学,爱好也非常相似。
当时正值青春的我们,最喜欢的乐队是五月天,对着主唱阿信的照片,绝对的花痴迷妹脸,几乎所有的歌都会唱,去KTV点的最多的也是他们的歌。《倔强》《为爱而生》《温柔》《知足》等等脍炙人口的歌曲里的歌词,深深的打动着我们那颗年轻的心。
大三时,有机会去看了一场他们的演唱会,欣喜若狂的俩人跟着唱完了全场。明明平时交集不算多的两个人,在喜欢五月天这件事上看法总是出奇的一致,谈论起乐队的事情头头是道滔滔不绝。
毕业后叮叮来到深圳,第一份工作也是现在的工作。后来的我也来到了同一个城市工作,相互之间的联系屈指可数。一直说找机会聚一聚,却也一直只是说说而已。
后来是怎么熟络起来的呢?源于我们的台湾行。
叮叮想去台湾旅行,约了哒哒一起。哒哒再约我一起,后来再加上杨杨,四个人一拍即合,铿锵四人行就此开始。出发前的机场会合,是我和叮叮毕业几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这次的台湾行,我负责攻略,叮叮负责住宿,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之后的旅行中我们朝夕相处,对彼此的了解渐渐加深,友谊的堡垒日益坚固,我开始不断的发觉俩人的相似之处。
现在的我们,都开始喜欢听李宗盛的歌,听着他沧桑的声音,读着他辗转悱恻的歌词,仿佛每一首歌都在诉说着一个故事。
“年少不知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虽然我们还未到不惑之年,却自觉已懂得他所讲的故事。聊起这些,总不免感慨“高山流水遇知音,伯牙子期是你我”。
我们在陌生的台北街头一路问询,去到李宗盛开办的Lee Guitar,想象着跟心目中的偶像是如此接近。
我们去到《我可能不会爱你》里面程又青和李大仁经常去的那家竹村居酒屋,喝台湾啤酒吃秋刀鱼。
我们去诚品书店慢慢品味书香,细细挑选自己钟爱的书籍。
那一年的中秋,我们在刮台风的花莲度过。第一次打保龄球,看一场十八禁电影,吃炸弹葱油饼,吃火锅点“大陆妹”。
我们临时改计划,随性选择了一个最近的目的地,然后退票,重新买票说走就走,去到几米的故乡宜兰泡冷泉听歌仔戏。
旅程中趣事多多,晴时有风阴时有雨,快乐总是多于烦恼。
台湾回来之后,我们便经常相聚在一起。我们都有着一颗温柔的心,奈何被生活逼迫成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解决的别人口中的“女汉子”。我们心直口快,任何情绪都会轻易地显露在脸上,喜欢就笑,伤心就哭。我们同样一根筋到底,撞了南墙也不肯轻易回头。对待感情我们都认真得可怕。我们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嘴里说着没事,心下却在伤感。
大抵知我者,莫过于此吧!所以时不时的,我们会喝一两杯红酒,或者来一瓶啤酒,似乎在吃饭聊天的同时,喝一点酒会更尽兴,氛围也才能更为融洽。这似乎已然成为了我们之间的默契。莫贪杯,酒也确实是助长情绪酝酿感情的最佳选择。
将来会不会继续呆同一个城市,大家都不能肯定。未来太遥远,不如只争朝夕。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能把酒言欢,足矣。
作为生活的调味品,我其实是喜欢酒的。特定的时刻,特定的心情,非喝酒不能宣泄。“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想假如每次喝酒都能和懂得的人一起,必当妙不可言。
当然,人生苦短,切莫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