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是在大学,囫囵吞枣地读完,脑海里总有这样的画面:瘦弱的小男孩站在郁郁葱葱的麦田边缘,那片麦田像极了我家那块坟地,地与地之间隔着很高的台子,要想到下面那块地,勇敢的人会跳下去,而大多数人会选择绕道而行。就在人们差那么一点就要摔落下去时,小男孩在用尽全力拽着他们。这样的慢动作在我脑海中无数次重复。
麦田,男孩,跌落,慢镜头……
时到今天,我自己似乎一直是那个要跌落的人。正如塞林格所言,我生活在这个世界,而我却不属于这个世界。我,还有我的同事们,我们也似乎面临着这样的尴尬。我们生活在这样的体制内,却似乎不属于这个体制。有人问,这个所谓的体制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我和我那些同事们骄傲同时又羞于称道的自己的职业——一名大学教师。
亲戚朋友见面经常问道,
‘‘你做什么工作?‘’
’‘老师’‘
‘老师好啊,有寒暑假,还是铁饭碗,工资又高,……是公办的吗,有编制吗?’’
‘‘没有‘’
‘’什么学校啊?‘’
‘’大学‘’
‘’大学也不错‘’
‘’一个月能挣多少‘’
‘’3000多吧‘’
‘’那……不高啊……‘’
之后,便再无语。这样的感觉像是自家的媳妇生了个女儿,外人只会说,姑娘也不错。什么叫‘’也不错?!‘’
我们真的那么让人可怜吗?我们真的有那么不堪吗?只是因为我们是没有编制工资又低的所谓的大学老师吗?
接下来的故事是想让大家看到我们这些边缘的人群。媒体上不时地报道那些乡村教师,国家也大力关注农村教育。我的朋友考上特岗教师后比我拿的工资还要高,每每坐在一起聊天,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卑微。
精彩故事下次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