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海岛,印象里应该是咸咸的海风、细软的白沙、明媚的阳光之类的美好意象。但是,人总归会因为向往美好而忘记自己所处的位置——踩着陆地,却忘了不可逾越的海洋。在海上,人随着船晃,船随着水晃,4个小时的摇摇晃晃让人头疼反胃。想起杨绛先生教给钱锺书的法子大概也是情人间的安慰吧。
海风很腥,是下船的第一感受。我家乡在宁波,也算是临海,但是在岛上才算是真正嗅到了海的味道。去的时候是8月初,听司机说正好是他们的休渔期结束,倒也是误打误撞地摊上好时候了。我住在岛上,住在一家叫“岛上”的民宿里,老板是个上海的小青年,只身来小岛上创业,大抵也是出于热忱。公共空间布置得很舒服,有书有吉他,适合瘫上一天。
司机师傅与我聊了一路,谈起岛上的人。他说,好多青年人都已经搬走了,小孩要读书的也把他们送到外边去,毕竟岛上的基础教育只到初中。人走了散了,只留下个荒废的小村子,之后我和妈妈去看了看,一个荒芜的村子,只剩满眼的绿。
来海岛怎么也不能错过沙滩不是,最出名的叫“大王沙滩”,人挺多,水倒是干净。一次次的潮起潮落,若把目光集中在水上,就有种自己在被推着走的感觉。其实只是水带走了脚下的沙,一起一落间竟也营造出了些许禅意。去的时候刚好是夕阳西下,也是人生初体验在海滩上看了回日落。光影层层叠叠,在云的缝隙里透出斑驳的模样,一切都被安排得正好。
当夜色漫上海岛,空空的肚子也开始适时地打起鼓来,夜市很繁华,各色酒家亮起了招牌,但是主旋律总是海鲜。本以为吃惯了海鲜的我会体会不到内陆游客的惊艳之色,但是,刚刚捕上来的鲜虾鲜蟹,再用白灼的基础方法烹调,天然的味道就一下子唤醒了所有的味蕾。我爱虾,那天一盆虾貌似都是祭了我的五脏庙。除了晚餐,岛上最出名的早餐是海鲜面。能想象一大早就用海鲜来爆炸味蕾的感受吗?这也许就是大海的孩子永远忘不了故乡的缘由吧!
饭毕回民宿,路上又买了一杯像冻蒲的海石花当甜品。沿着环岛公路走,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倒是有条好像占着整片沙坑的大狗。回了民宿,海风还在吹,“岛上”的老板在哼着不知名的调子,生活很慢,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