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给组长培训上课,又拿小叔做案例,少了伤感,多了理性分析。其中我讲到如果婶当初清楚小叔在她心目中的重要地位,我想她怎么都不会找到自己的大姐来试图说服小叔。小叔不喜欢她大姐,婶是知道的。因为大姐的过分干涉以及长久以来对小叔的不认可。
下午,我给母亲打电话,结束后又给婶打电话,确认我给她买的《心经》她是否收到,电话通的那一刻,那边的声音疲惫不堪,我以为婶在睡觉,她说没有,说完事情后她草草挂掉电话。认真想来,婶一定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独自垂泪,她在人前故作坚强,小叔刚去世时,她忙碌着盖房子的事,父亲和二叔都误认为婶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却不知她心中的苦。清明回家,婶说头疼欲裂,我知道头疼的滋味,她还要撑着照顾四岁小二,吃止痛来解决。
七零后的他们,活的疲惫不堪却无从谈起。内心真实的想法和大脑要求自己必须的听话发生着严重的冲突,却不知道用更好的方式来解决。
想起小叔在世时,每次喝醉和婶吵架,堂妹都会恐惧的冲过来喊母亲解围,又想起小叔去世后堂妹的淡定,此刻突然心生一种奇怪的念头,堂妹大概放下心了,因为小叔去世后,再也没人和婶吵架了,她们再也不用惶恐了。我质疑自己这种可怕的念头,却无法阻止这个念头的产生。他们姐弟三人要背负怎样沉重的包袱长大呢?我不得知,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关照他们。
突然的写不下去了,突然的又只想做份作业应付差事了,我知道,悲伤过后,我需要继续带伤前行,努力在实现梦想的路上,也许需要很久,但是,这是我活着的理由。也是我成就自己照顾他们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