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的小摊

从火车站回来,已经是凌晨1点了。街道上空空荡荡的,学校则在树荫下显得更加冷清。太安静了,空旷的世界很寂寞,夜空也稀稀落落没几颗星星。这个点,我们都进不了宿舍,只好在学校不远的网咖了对付一夜。

我们都很饿了,想想看,下午5点的晚饭6点的火车,由于晚点硬生生挨到12点,能不饿吗?网咖的旁边一点,刚好有一家还在营业的炒饭摊子,我们一群人都往那边跑,点了炒饭,付账,去网咖。我在最后,点了一份炒粉。这地方的东西不错,饭也好吃。夫妻二人兼任厨师伙计老板老板娘,他们都是平常里的普通人。

  “能吃辣吗?”,他说的话带着浓浓的湖南味儿。

“可以,多放一点儿。”

“哦,可以加鸡蛋吗,嗯,那来一个好了。”

“这么晚回来?”

“是啊,火车晚了。”

男人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有问了好几个其他的问题,我应付过去,不想多说。旁边有卖饮料的摊子,但似乎没人看管。我在饮料摊子前徘徊,如果晚上吃了东西没水可不行,可恁是没人。

“粉儿好喽”,还是浓浓的湖南味儿。

“麻烦了哈”,我把付账的界面给他的女人看,收回手机。

男人装好粉,递给我,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着实饿了,我迫不急待打开袋子,吃起来,别的不说,味道真不错。就在这时,卖饮料的小老板来了,我上前就要拿水,生怕他走了。毕竟,这个点了。因为太急,出问题了。我一边拿着粉,一边又想去看开冰箱的门和那饮料,一时之间手忙脚乱,不小心把美美的一碗炒粉给弄翻了,东西全都撒在冰箱前。

“我的天哪”,我有些目瞪口呆,心里暗自叹气。刚刚尝了一口,正心情不错呢,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停的向小老板道歉,希望他能原谅我。小老板倒是好说话,直接拿起毛巾收拾。

“可惜了”。

卖水的小老板也觉得很可惜,“算了算了,哎,你们在给他炒一碗吧,他肯定没吃饱”,小老板一边收拾一边转向炒饭的大叔。

“是不是他给你弄得,叫他赔”,老板娘没事人似得,我以为她大有旁观之势,确实也不关夫妻俩的事。我心里不停大喊倒霉,今天怎么这么衰!!!大有不气死爷死不休的态势呀!

“没事啊,同学,我们在给你炒一份”,她的声音变得很软。

“不是,真的不是,是我自己的错”,我忙解释,并且我真的不想麻烦他们了。

“没事”。

“是我的错”,我万分尴尬,甚至想快点离开。

但我们还在说话的时候,男人但已经往锅里面加葱蒜,我便不再说了。男人速度很快,烟火间,那张红红的脸上有些许光辉,以及浅浅的皱纹。我只得等待,准备再次付款。

“哎,都说了不用”,带着难忘的口音,夫妻两俩拒绝了我再次付款的要求,带着笑意,欢迎我下次再来。

我一个劲的感激他们。

带着愧疚,还有对夫妻俩的谢意,我走了回去,心里暖暖的,睡夜全无。抬头,在城市的霓虹灯下,仍然能看到星星,在闪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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