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
女孩在高二下学期,底子好,也就学习得不紧不慢。文科生,除了数学课,其他课程稍微上心就可以拿到班级靠前。农历七月生辰的女孩子,狮子座,骨子里总有一股无所畏惧,又骄傲的血液。每当成绩出来的时候,只在心里跟自己说“没关系,初三自己不也就用了一年的时间冲过来了吗?高三我也可以。还有一年的时间,不要太早让自己失去乐趣。”耸耸肩,忘记的一干二净。
每天重复着张爱玲,听歌,和同桌看笑话书,晚自习翘课到操场,说着未来没有的事情。越是这样混沌的日子,过得越快。网络正流行,父母不让上网,若是被发现,免不了一顿黄金棍的伺候。可是,那又怎样?
小时候的女孩,是父母的骄傲,基本年年班长,每学期都有奖状可领。进入中学后,整个人就不同了,也许,是叛逆期到了,也许,是厌倦了父母的争吵。
学校离家,只有一堵围墙的距离,那天下午放学回家吃饭,见到家里比往常人要多,舅舅伯父都到了。妈妈在啼哭,爸爸在谩骂。心中一股厌烦和无地自容瞬间涌上心头。女孩老实在边上坐着,一小时之后,听明白了缘由,女孩想要拿刀自尽。原来,是爸爸和一个有病的女的搞上了,现在妈妈得病了。这病把妈妈折腾的不行,嚷着要离婚。恶心至极的是,那女的,只是一个在路边的站客,而女孩的爸爸,只是忍不住了,在路边解决了。具体是谁,都不记得了。后面的话,听不下去了。饭没吃,离开了家,拐弯去了网吧。上学?女孩先撸撸带来的伤害。
也就是在这晚,认识的徐三。具体说了什么,不记得了。女孩只记得,徐三很懂得自己的情绪,即便没有讲自己家庭的遭遇,但是那种愤怒,那种忧伤,那种不在乎,都能理解。从那晚以后,女孩子经常上网,为的是和徐三可以聊天。玩笑也好,真心也罢,徐三经常调侃女孩,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这样的一句话,让女孩子心起涟漪。女孩通过父母现象,对婚姻充满了恐惧,但是,爱情,如张爱玲般唯美,又有什么不好呢?慢慢的,女孩子开始想要见见这位来自网络的徐三,真实面貌是怎么样的。
一个月以后,徐三出现了,约女孩子在饭店吃饭。女孩子子身前往,皮肤白皙,头发黝黑,说话风趣,并且,长相帅气。那晚,徐三带女孩子到他住的宾馆,空气的流动变得暧昧。徐三逐渐靠近的身体让女孩落荒而逃。
升温
徐三不停的打电话道歉,QQ不停的留言。女孩子慢慢的接受了,情话,徐三永远也说不完。女孩子开始,没有心思再到学校。 天天脑子里面都想的是这个来历不是特别明确却又如此懂得自己的徐三。女孩已经快18了,天天被束缚在学校和这样的家庭之间,没有生机勃勃可言。
中午,女孩子坐在座位上独自发呆,“你是不是恋爱了?你的眼神都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男孩子是谁啊?”同学打趣的问道。“哪有什么恋爱!”女孩子生气的回答。“哎哟,脸都红了。”这就是恋爱吗?原来你感觉这么微妙。晚上的时候通电话,女孩子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徐三。徐三说,到了暑假,你来我这里吧。那是一个离家20个小时的城市,那个城市长什么样的?家以外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不知道。经不过徐三的再三提起,女孩子凑齐好路费,踏上了徐三在的城市。离开的那天,小城是阴天,学校门口正直放假,没有人。女孩子回头看了看家,坐上火车离开了。
第二天的晚上到达徐三的城市,昏黄的灯光下,徐三来接女孩子了。那一晚,他们住在了一起。第二天,女孩子见到了徐三的父母,一对从村里来到城市自己做生意的老人。从此,女孩子就和徐三在店里给大人帮忙,没有去过这个城市的任何地方,走的最远的,是离店10公里的市场。
最后
女孩子在家里,都是妈妈把东西准备好,衣服洗干净,饭盛出来,筷子准备好。到了这里后,给徐三洗衣服,袜子,帮着他们打理。不管多脏,多累,多晚。转眼,女孩子离开家快1个月,有朋友告诉女孩子,妈妈在家里急得不行了。女孩子打电话,告诉了妈妈自己在的地方,但是不回去。妈妈提醒女孩子,高二的补课你快错过了,回来吧。女孩子没有说话。
跟妈妈通完话后的第二天,徐三突然不见了。他的父母也联系不上他。女孩子慌了,在徐三朋友的陪伴下,去把徐三可能到的地方找了个遍。终究一无所获。女孩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觉得天崩地裂,仿佛最后的依赖都没有了,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划破了天际,重重的摔在地上,朋友搀扶着,在公路边嚎啕大哭。“今后跟我吧,他太不识好歹了!”女孩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心如死水。第五天,朋友告诉女孩,徐三去了另外的一个城市,见一个女人味十足的女子。
女孩不甘心,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对她。她抛弃了一切,来到他的身边。在朋友的劝说帮忙下,徐三在第七天回来了。现在站在女孩面前的徐三,好陌生。
“你爱过我吗?”
这是女孩子最后问徐三的问题,徐三有些茫然的,惊诧的看着女孩。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爱,是什么?徐三自己也不知道。感觉舒服了,在一起,感觉讨厌了,寻找新的。
徐三最后的沉默,让女孩子唯一的期盼化为乌有,此行,喂了狗。你怎么如此愚蠢?心高气傲的,看错了人。
女孩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徐三的城市,火车是慢车,到家后女孩子上吐下泻了两天。妈妈在旁边冷静的看着女儿这样,她想不明白,女儿在做什么,女儿经历了什么。女孩来到班主任面前,请求接纳自己重回校园,班主任面无表情,慢悠悠的回答说“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别折腾了,算了吧。”
女孩子一字不语的离开办公室,没有回头看教室一眼。 她用自己的青春,奔赴了一场飞蛾扑火的自以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