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子,不管我们的生命如何和他人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我们都在过一场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到的人生。时光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长,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短,让我们惶恐的是,它常常稍纵即逝,而我们却又毫无察觉。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何时说起,前几天,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找我聊天,她说她突然觉得很低落。她跟我说,那一天,她没有回家,她突然不知道她属于哪里,她忽然就意识到,不管一个时代是多么的伟大,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大多数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朝自己的方向努力前进着,你我都是如此,每个年代的你我,都在埋头或沉默或喧闹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没有人可以评论另一个人。
天赋,成就,拥有,或有或无,一个人的人生在我们来到这世界的那一瞬间就决定好了,我们终将逝去。
这世界残忍与,即使生命时常如此的突然,脱离控制,没有人或者神,会提前告诉我们,关于我们自己这一场生命的意义。
于是每个人,都在用自己仅存的意识去选择她们看到的,她们想看到的世界的模样,每个人都在选择生活在世界的哪一部分。我们常常是那么的惶恐与不知为何而生,于是多数的我们,开始笃定与一些,我们可以选择去笃定的事情,往往,越多人笃定的事,就会越来越笃定,渐渐的变成社会的价值观。
我们依靠着我们共同创造的价值观活着,我们开始追求一个居所,一个伴侣,一些拥有,我们一旦放弃追寻,便又坠落回为何而生的惶恐之中。我们如此的需要这些笃定,而又被笃定如此的施以重负。
我们生怕被大多数人抛弃,于是牢牢的想去抓住某些东西,想要顺应一些笃定的规则,在这世上有价值的生活下去。可是,这样的我们,一旦离开了旁人与你同样的笃定,就会开始恐惧,或怅然所失。或许,我们早应该被告知,我们生来便是毫无意义的,或拥有一些东西,或追逐一些东西,无论得到或是失去,于这世界来说,都不过是无意义的。
我们不过来这世上一遭,尝试一些,观察一些,我们就都会离去了。
我太久没有下笔写下关于理想的任何片段了,我常常开着车看着一路变化的风景,想着,曾出现过的那些我们熟知的人们,她们是怎样或安静或激动的写下那些篇章,是怎样或争执或沮丧的讨论过那些被讨论过无数的问题。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纠结于该如何正视自己,正视这世界,并选择一条我可以一走到底的道路,我要先努力的和过往生活中那些不经意的瞬间和解,但这些年来,接受笃定的瞬间,开始在时间的刻度上,越来越长,每一个瞬间都开始变慢,慢到一个瞬间就是好多天,好多月。
学着接受即使一切都没有意义,接受即使我不知道如何回望自己的一生,接受即使这一生就是一场生命,生命过了也就过了,没什么大不了,但只要不在这路上过早的笃定能让我们安心的事情,学会接受不确定与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