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一一觅食的水鸟(文/周分鸿)

          现在想请你闭上眼睛冥想:一只水鸟,十只水鸟,不,是一群水鸟,绕着一方池塘盘旋、觅食,是一种怎样的场景。这种之前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画面,如今被我亲眼目睹了。我惊叹于水鸟数量之多,群体之大。想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一路上须得跋多少山,涉多少水,历经多少风雨,有没有遭遇惊心动魄、死里逃生的事情。也许没有:从阳光下掠过的洁白的身躯,看不到可疑的蛛丝马迹。即使有也已经化险为夷,苦尽甘来。不过这些猜想好像都是多余的,已经无关紧要了。庆幸的是现在这些鲜活的生命就在你的眼前!此时它们正欢快地扑腾着翅膀,自由自在地飞翔。

          我惊叹于它们的执着。众多的水鸟来回穿梭,各得其所,有序地飞翔,谁也没有干扰到谁。只见低俯的脑袋上敏锐的目光扫射每一寸水域,一旦发现可疑的目标便奋不顾身地俯冲直下,如重物坠地之势,然后又奋力振翅往上飞。拍打水面发出的响声此起彼伏,与啾啾的鸟鸣声打破了一方的宁静。溅起的水花折射太阳的光芒熠熠生辉,好一副繁忙、热闹的景象。我的视线停留在一只水鸟的身上,追随它在空中划过的一条条优美的弧线,忽高忽低,忽低忽高;由近及远,由远及近。我猜想它每次扑向水面的“壮举”:是为了汲水止渴,还是为了给身体冲凉,洗去一身的疲惫和燥热,以便更好地飞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确信这种行为的动机必定与觅食有关,水能解身体的渴,缓解一身的疲惫,却给不了它们生机勃勃的㓉力,唯有食物才是能量之源,让柔软的翅膀获得搏击长空的力量。因此我开始好奇于这片水域,一定暗藏某种食物的诱惑。我于是走近水湄想要一探究竟,不料脚步声却惊动了潜伏在岸边水草中觅食的鱼儿,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们因为我的到来而四处逃窜时的慌张。当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发现了一些小虾和浮游生物的踪迹,心中的疑惑一下子豁然开朗。

        此时水面上次第响起的水声再次吸引了我的视线,只见这些可爱的精灵们时不时俯冲向下扑击水面,身体划过水面有时做短暂停留,后又卖力地往上飞起,在空中盘旋。在你还沉醉在它们优雅的飞翔姿势时,它们又俯冲下水面,重复刚才的一幕……我开始关心它们每一次的俯冲击水是否都能捕获食物,如果不能,我担心起它们的身体,可能会因体力消耗过大而透支。倘若不能保证每一次的俯冲都能如愿以偿,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卖力,这么拼命?也许它们认为越努力越幸运,捕获食物的机会与努力的次数成正比,相信下一次会捕到食物。想到这,在我的心底油然升起一种敬意。

          生活中当我们认定一种目标时,是否也应该学习水鸟觅食的精神,只问耕耘,不问收获,始终保持一种勤奋积极的心态,拥有执着的精神,不断地冲剌不停地尝试,得之泰然失之坦然。像它们一样在一次次觅食失败后,不气馁,仍然全力振动翅膀,向上飞翔,为下一次的觅食做准备。不惧失败方能把成功拥入怀中,尝到甜美的果实。我想这是水鸟今天送给我的见面礼。

后记:

        翌日,途径此地,鸟影遁迹,池塘依旧,盖此乃迁徙之补给点也。想必此时它们正在奔赴下一站的路上,亦或是在某方水域重演昨天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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