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生活,孩子们一定觉得,这个世界充满着令人好奇的东西,到处都是五光十色,到处都是新奇体验,到处都是能让自己兴奋许久的风景。
十七八岁到二十出头的人,常常觉得未来可期,青春正好,哪里都是希望,哪里都是未来,哪里都是生命最美的时光。
可上了三十岁,人对生活的印象,再也没有了孩童时代的天真,也失去了青年时代的蓬勃,在生活的百般蹂躏下,身心疲惫的低下曾经向着阳光高高挺起的头颅,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艰难的前行。
可生活还是那套模式,柴米油盐的琐碎,生存度日的需求,几千年来毫无新意,但走入生活的人,不同的年纪里,却有着不同的状态和心绪。
在没有了解生活真相之前,其实我们对生活时有着万种期待的,但经历了生活的磨砺之后,大多人开始逐渐丧失对生活的热情,一头扎进了对生存的焦虑与恐惧之中。
但这并不是一个人的懦弱与错误,因为生活有时候真的极为残酷,这种残酷造就了形形色色的人生,也在人生最隐秘之处隐藏起一声极为深重的叹息。
就如同莫泊桑笔下,一百多年前的残酷故事里一般,为了生存,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孩子做皮肉生意,母亲营业的时候,小小的孩子只能躲在小小的衣橱里,为了两个人的生存腾出场地与空间。
并非为母则刚,实则生活所迫
一群衣食无忧的贵族男人们晚饭后聚在一起,话题离不开充满情欲的内容,这一天,他们聊起“妓女”这个职业,大家开心的分享着自己与形形色色的妓女之间的桃色故事。
其中一个男人,也讲述了一桩他与一个妓女之间的故事,但这个故事却显得很是与众不同。
讲故事的先生,在一个百无聊赖的雨夜,觉得自己异常的烦躁与抑郁,所以便想出门找找乐子。
可是走过一个又一个咖啡馆,也许还路过一个又一个酒吧,但都没有让他觉得这里可以暂做消遣,排解一下自己的忧愁。
于是他想到了去“女神游乐园”转一转,那里聚集着许多的漂亮姑娘,也是男人寻欢作乐最为适宜的地方。
“女神游乐园”里聚集着形形色色的姑娘,但这位先生对大部分人的印象都不是很好。
“大厅里的人稀稀落落,长长的马蹄形走廊上只混迹着一些不登雅堂之人,他们的举止、衣着、发型、胡须、帽子和整个人的气色都表现得大同小异,一眼就看出全是些粗俗之辈。
难得看见哪个有梳洗过,认认真真整理过,并且服装上下搭配的。
至于那里的姑娘们,也跟一个模子出来似的,都是您知道的那种不讨喜的类型,相貌丑陋、无精打采、皮肉松弛,趿拉着步子猎寻客人,偏还端着一副任谁都瞧不上眼儿的蠢相,真是莫名其妙。”
本来是来这里消遣的人,对这些迎来送往的姑娘们,心里瞬间充满了鄙视的情绪。
“我心中暗暗嘲笑起来:这些懒洋洋的女人还真配不上用肥胖来形容,她们简直就是用肥油揉成的,身上这儿臃肿地突起来,那儿偏又瘦巴巴地瘪进去,既腆着议事司铎一样肥大的将军肚,又架着鹭鸶鸟那样的细长罗圈腿,这根本配不上她们好不容易挣来的交易价—一枚金路易,更别提她们一张口就要的五枚金路易了。”
虽然在这位先生眼里,这里姑娘们既不值交易的价码,也不值得男人们尊重。可既然是来寻欢作乐的,总要找个自己喜爱的姑娘,免得再回家去忍受寂寞的摧残。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娇小的姑娘,看上去十分可爱;不算年轻,但长得还算娇美,整个人情趣盎然,性感撩人。我叫住她,想都没想就谈定了过夜的价钱。”
他跟着那个姑娘回到了她的住处,那里是一栋非常高大的楼房,楼道里的灯已经熄灭,在往上走的过程中,还差点被楼梯绊倒。
他们终于到了姑娘的房间,里面一眼看过去,就是一个日常寻欢作乐的场所,弥漫着廉价和肮脏的气息。
还不等男人准备好,姑娘已经熟练的钻进了被窝,并且风情万种的开始呼唤她的“恩客”放松,早早歇息了。
不用说,躺在床上的两个人,话题香艳无比,无时无刻不围绕着他们的所进行的事情,那些谈话的内容放在任何一个稍微正式一些的场合,无疑都是对公序良俗的挑战。
可就在男人和姑娘肆无忌惮的“谈情说爱”的时候,一声异响打断了两个人的暧昧。
“这时,房间里突然发出一个很响的声音,吓得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听声音是有人跌倒在地上了,接着又用手摸索着墙爬起来。
我抓起蜡烛照明,带着生气和紧张巡视四周。她也下床站了起来,想拉住我,阻拦我,斩钉截铁地说:
‘没什么,小猫咪,我向你保证,没什么。’
但是,我已经发现怪声是从哪里传来的了。我径直走向床头衣橱隐藏着的一扇门,猛地打开……
我看见一个小男孩,他面色煞白,身子骨瘦弱不堪,亮晶晶的眼珠里闪烁着惊恐,浑身哆哆嗦嗦。他歪坐在一张软垫椅的下面,他刚才应该是从这椅子上跌下来的。”
这个令人尴尬又心酸的场面,让这个本是来寻欢作乐的男人,一时间不知所措。
受到惊吓的孩子,战战兢兢的跟母亲和客人说着不是自己的错,只是自己实在太困了,所以才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而女人也是满腹委屈,从刚才那个风情万种的妓女,变成一个被生活所迫又必须照料孩子的母亲。
“她看上去既慌乱又难过,断断续续地说:
‘你要我怎样呢?我,我挣的钱不够送他去寄宿学校,只能自己照看他!当然,我也没钱另租个房间,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带着他睡。
如果有客人来待上一两个小时,他就得蜷缩在衣橱里,安安静静地待着,这个他懂的。但如果有客人要留下来过一整夜,像你这样,他就得在椅子上睡觉,累得腰都要断了……
这孩子……这也不是他的错……我倒想你来试试,你……整整一个晚上都坐在椅子上睡!你跟我说说这是什么滋味……’”
母亲的痛哭和孩子委屈的啼哭,深深的触动了这个男人,那一刻贵族的高傲不见了,他在面对这样的人生时,甚至也有想哭的冲动,于是他匆忙离开了那个房间。
相信生命的坚韧,努力迎着光芒绽放
这是一百多年前,普法战争之后的法国,百废待兴,城市千疮百孔,人们的生活也是处处艰辛,这样的故事也许并非个例,可也正是这样的韧性,让生命多了无限可能。
试想一下,在母亲的努力下,小男孩终究有机会完成学业,哪怕不能真正的逆天改命,但在知识和学历的加持下,拥有一份正常、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也是这两个悲苦生命的希望。
生活很艰难,可生命很坚韧,就像余华《活着》里的那些人那些事,人啊,来这人世一趟,不过是要完成活下去的壮举。
新闻里常常会报道,哪里哪里的贫困山区,低收入的夫妻生了多少个孩子,日子过的多么艰难,生活过的多么拮据。
我们往往会对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甚至觉得他们不过是把贫穷传递而已,你看那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破败家庭,能够培养出来怎样的优秀人才呢?
可静下心来去思考这个问题,那么贫穷的一大家人,虽然行为与现代社会的普世价值观相去甚远,可那些鲜活的生命不一样在艰难的生活里,借着微光坚韧的活下去了吗?
我们这些努力脱贫,又不断落实优生优育的人,已经比他们拥有了更多的资源,却陷入焦虑和无止境的内耗中,在自以为是的现代化生活里抑郁、狂躁,甚至放弃生命。
为什么会这样啊,明明拥有了更好的生活环境,为什么生命就突然失去了一份韧劲呢?
那一个个从桥上跌落河底的鲜活生命,那一个个在悬崖上纵身一跳的绝望者,好像在瞬间被抽干了活下去的希望。
再看看那些在极度贫困中,依然坚持活下去的人们,经历过更多的生活的磨难,但他们的生命依然在时间的长河里安然度日。
没有很多的财富,节俭的日子也可以过的淡然;没有遇见契合的灵魂伴侣,经营好自己的内心也会感受到幸福;没有成龙成凤的子女,内心阳光积极的孩子,纵然平庸,可承欢膝下的快乐也是人们渴望的幸福。
无数外界的营销,把那些换个心境就可以化解的压力,陡然变得像一座又一座的山,压在普通人的身上。
于是毫无喘息机会的人们,在看不到美好宏图的时候,想到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也忘了活着本就没有那么多重大意义,好好活着就是虚无生命最本质的价值。
人啊,最有韧劲的地方就是这条命,只要有一点点光透进来,一条命就能跨越风雨,好好的完成这一生要活着的任务。
也正是这一股韧劲,让一个人历经起起伏伏,才明白那些曾让自己陷入绝望的境遇,不过是生活藏在隐秘角落里的一声叹息,它存在的意义正是激发我们换个方向,换个活法,也是告诉我们光在何方而已。
当你被生活所困时候,千万记得,生命的韧性是会带着你找到明天的希望的,请不要伤害你的生命,它是你这一生最值得依靠的伙伴,和它好好的度过你的至暗时刻,等光照进来的时候,就是你绽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