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后,车窗外已是阳光明媚。
火车在宁夏平原奔驰了一夜后,现在应该是在河套平原上的鹿城一一包头了。
北面,是一带远山,连绵,起伏,伴火车飞驰。当然,肯定是阴山。
山脚下,是蒙古族特色民居。
再往南,延伸至一望无际处,是没完没了,连续几个小时越看越单调的乏味的玉米田。嗯,对了,偶尔还有矮矮的一畦畦的油葵。偶尔也还有一畦畦的茄子树、豆角,但都淹没在了玉米的海洋里。
玉米已完全成熟,秸秆已干枯,大型机械在阳光下收割。开工的时间明显是炎阳高照,应该是在刻意躲开清晨的露水。
面对这宏阔辽远之景,那从远古传唱至今的《敕勒歌》便在心头响起:“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仓仓,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可惜的是,看了一上午,竟见不到一只牛羊,眼前,只有一望无际单调的玉米。
火车一路向东,向东,飞驰。
阴山伴着火车,如巨龙,向东,飞驰。
一望无际的玉米田,始终不离视线。
终于,到呼和浩特了,青色的城,一座现代化的城,一如包头城。
玉米田渐渐的少了起来。一畦畦的红高粱却是那么的惹眼。还意外地见到了一二羊群。
再往东,进入锡林郭勒了。玉米更少了,渐渐看不到了。火车也渐渐穿行在低矮的山间了。山脚下零星的小田里,紧凑地种植着些庄稼,似乎又有了皋兰那艰难中不屈的影子。
再往东,就完全见不到庄稼了。视线之内,尽是戈壁,稀疏的野草,零星的牛羊。零星的白杨树上,有零星的喜鹊窝。野草已盖不住地表,已有成片的沙子裸露,有些刺眼。
火车还在东行,到赤峰了,已是入夜,却依旧在锡林郭勒盟境内。内蒙有多辽阔!
对了,火车行至乌兰察布这红山口时,似乎换了车头。原本的车头变成了车尾,车号也变成了1519。
一觉醒来的明晨六点,就已到目的地,沈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