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其野,蔽芾其樗。婚姻之故,言就尔居。尔不我畜,复我邦家。我行其野,言采其蓫。婚姻之故,言就尔宿。尔不我畜,言归斯复。我行其野,言采其葍。不思旧姻,求尔新特成不以富,亦祇以异。初读《我行其野》时,也曾摩拳擦掌为主人公抱不平,觉得她凄凄楚楚,可怜至极。直至独到李季兰的《八至》,才恍惚明白,所谓夫妻不过如此:“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这首雨语淡意深的小诗,给了痴男怨女们一个极大的嘲讽,也难怪会有人把婚姻比成爱情的坟墓。走过岁月,历经沧桑,不再对情事报纯真的幻想,便总结出了这一满心苍凉的话来。当这句真理推显出来时,她一样能面对自己的“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