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晴
张晓风独自立于原野,看黄绿不匀的草在余晖中染了几分醉意,看牧羊的孩子走入疏疏密密的竹林后他们各自的家,“想起城市的街道,想起两侧壁立的大厦,人行其间,抬头只见一线天色,真仿佛置身于死荫的幽谷了。而这里,在这不知名的原野中,却是遍地泛滥着阳光。”而我,于高楼厦宇之中,却出乎意料地想起那遥不可及的草原了。
朋友问我,夏天都去哪儿玩了,照片上那么潇洒。我认真地回答:“哪有时间玩,我们那是调研,累死累活的调研。”真的,不信,你看我都累胖了,每天结束工作走进房间,扑到床上,就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更别说锻炼。累,水土不服,是此次新疆之行留给我的最深刻最持久的印象,甚至都不允许别人说我过得有一丁点轻松和快乐,刻意地给这段行程贴上灰色标签。
事实上,我还是撒了谎。虽然调研任务艰巨,由于不可控的原因,在中国最大的县——和静,我们也算放了两天假,也算真正地玩了一场。
初到新疆,巴音布鲁克草原的大名已如雷贯耳,当土生土长的蒙古族朋友极力推荐,我更是心向往之。终于,趁假期,我们从县城出发,巴士载着期待在山间蜿蜒了七个小时后,到达朝思暮想的大草原。
初中时特别流行写同学录,封面精美,粉嫩色调为主,竟在全班同学手里流转成时尚。大家没有联系方式,除了写名字、地址、爱好以及留言、祝福外,有的居然还明目张胆地列有“最喜欢的颜色”“最喜欢的食物”“最喜欢的明星”,等等,我至今搞不懂印这些明目有何用处。现在想想,有几个人会记得别人的喜好,无非供当事人眼看当年稚嫩的笔迹怀古伤今,再来个今昔对比。
我自己没有买同学录,给别人填的倒不少。我不记得谁找过我,却看过很多人的,尤其对涛哥记忆犹新,在“最想去的地方”一栏,赫然写着触目惊心的两个字——“草原”。他居然和我写的一样!这也算是我至今跟涛哥保持联系的渊源之一吧。我从来没有见过草原,也不知道我对草原的认知是来自电视还是书刊,也不记得是哪篇文字哪幅图片点燃起这样一份向往,总之,信誓旦旦地笃定自己一定会踏上心心念念的草原。那里繁花似锦,那里广袤无垠,那里繁星璀璨,那里碧草青天。
巴音布鲁克,圆了我的草原梦。尤其当雾霾承包了整个帝都,我愈加怀念草原上的碧绿和湛蓝,哪怕见缝插针的草原大蚊子也都带着几分慷慨赴死的气概了!只好拿出我手机拍摄的照片,聊以慰藉,倘若还能给诸君些许美的享受,也是我的幸运。
接下来请欣赏——草原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