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办公区竟然在地下,第一次见如此世面的我惊呆了,背对老板面朝墙壁,时时能感到阵阵阴风吹过脊梁,入职第一天,我就打了不下十个冷颤。
同事们对我进这破公司表示了万分的不解,正如后来一批批新人到来时我对他们的不解一样,我们都没吱声,只是想亲身体验公司倒闭的快感。
第二天,久久要去和王麻子滚一天床单,抛弃了我,我气不打一处来,拿起锤子就想把王麻子阉了,后鉴于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我,我善心大发,一人去上班了。当天晚上我就在公司门口被一名拔高的同事拦住了去路,他说我笑起来很可爱,非要跟我谈一场扯淡的爱情,我说好啊,为什么不可以,实则仅是敷衍,可他竟不让我回家了,非要拉我去开房···我瘪了你个······在地下一层待久了,就以为你能逃离十八层了?
我打电话给久久,说有个不要脸的男人不让我回家,地标公司左转到串串香右转的路口。
久久哇的一声,起身就走,直到见了我,王麻子还直着,模样销魂又可怜。
男同事见势不妙撒腿就跑,久久则摇头叹息了很久,“郭巴你说,人家好歹是个老海龟,看上你哪出了?”
我一把拽住王麻子还支棱着的器官,往死里那么一捏,随后扑通一声,久久又给我跪下了(她是个十分爱下跪的女人,从不分时间地点),“祖宗,放过我的命根子吧!”
从此,她再没让我见过王麻子,我当然是无所谓的,只是偶尔会突发奇想,她长发飘飘的男友面前一个锃光瓦亮的头,是如何玩下去的,她说就是因为玩不下去,王麻子也剃了头,那一刻,我竟然有了一丝丝羡慕。
这事儿过后不久,那位要拉我开房的男同事就被挤兑走了,我开心坏了,抓住久久就是一顿亲,后因为我不小心在她脖子上种下一颗小小的草莓,王麻子要跟她闹分手,她拨通电话让我务必解释清楚,我说确实是我亲的,我做的我还不敢承认吗?可这样更糟糕了,王麻子说她男女通吃,有些无法忍受。为这事,久久真的好久没给我好脸色。
好在他们最终和好了,否则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混蛋,虽说本身我也是,这没什么羞于承认的,但总不至于十恶不赦。
两年后,久久结婚,但点了名不让我去,说给份子钱就好。事儿到这地步,理由总要问一下的,毕竟我们俩的革命友谊维持得相当不错,让我只花钱不吃饭似乎有点不讲情面,久久在我们的家庭群里(一年前,她妈非要认我做干闺女,故把我拉入了他们的家庭群)大吼了一声“王麻子觉得当年你抓他器官,实则强奸了他的尊严,他一想起你,就会变软蛋。”
这可不是小事,当时我干妈就私聊我,问我是不是背着她闺女睡了她女婿,我无法解释,就组了个三人小群,专用来讨论三年前的那场大战,其实全程都是久久在跟她妈解释,我权当一番回忆去了。
不过久久结婚我确实没去,我担心王麻子真成了软蛋,那我挚爱的朋友将惨遭不性,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我是做不来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