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是多灾多难的一条河,它也是中国历史上,最有故事的一条河。
记得小时候大人们在议论,我们和周围几个村庄要准备移民,移到哪里去呢?说是洪泽湖。洪泽湖?在哪里?不知道,也不喜欢,听着心里就酸酸的凉凉的,好像是一个杂草丛生野兽出没的沼泽地。好好的干嘛要我们移民啊?亲情伙伴还能在一起吗?
民间流传一定不是空穴来风,或许就是治淮方案的一部分。听说要在我们南边的马陵山峡口修建一座大坝,拦洪蓄水减轻对骆马湖的压力。
冥冥之中有所领悟,我们也属于淮河流域啊!淮海战役,我们这里的祖辈父辈,不就是推着独轮车扛着担架磨着小米烙煎饼支援前线的嘛!
根据“蓄泄兼筹”的治淮方针,后来修建了东调控制工程---大官庄水利枢纽泄洪闸(在临沭境内,距我们也就五六里地),扒了一条新沭河连着石梁河水库,将沭河、分沂入沭的洪水直接就近调入东海。正因如此我们才没有被移民啊。
这几天观看《国家记忆》推出的五集纪录片《一定要把淮河修好》。是对自己灵魂的再一次洗礼。
历史上的黄河有好多次大决口,黄河夺淮,就是滔滔黄河不是向东,而是下南进入泗河,侵入淮河,使淮河汛期之洪无路可走,形成了一片千余平方公里的广阔水域——洪泽湖。
从1950年开始的那场治淮战役,有多少青年学子、优秀专家、人民军队和百万淮河儿女不计个人得失,毅然决然投入到治淮大战中,涌现出一大批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迹。
如今的淮河已经是一条高度治理的河流,洪泽湖以下形成了一河入江、四河入海的排洪布局。
74年那场大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那时候刚上初中,连绵的暴雨沟满河平,上游是蒙阴水库提闸泄洪,下游骆马湖水位超警戒蓄洪,马陵山北麓沭河岸畔低洼平原就成了天然的行洪区。茫茫水际一片,湖里的高粱也就稀稀拉拉的露出几个穗子。不过,洪水很快就消退去了,这是治淮工程开始发挥它的巨大效益。
今年是鼠年,鼠来鼠去怪事多。
水利部水旱灾害防御司最近表示:今年长江流域水文气象年景偏差,区域性暴雨洪水和干旱可能重于常年,极端气象水文事件可能多发。
2020,1960,1900,1840,……
回眸历史的天空,都注定今年不是一个好年景,整个世界都不太平,各种灾情、疫情频频发生,战争隐患并思想蛀虫都是人类可怕的敌人,只有团结一致聚力克敌,就像当年治淮先辈一样,同心同德,坚定信念,科学防御,相信我们会战胜一切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