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下了自修后跟小a走在路上,小a正挂着耳机听着音乐,而我习惯性的发呆。突然,小a取下耳塞,转过头有些激动的对我说,
“木木,我听的这首歌有一句歌词写的特别好,你要相信,这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人正披荆斩棘的想你走过来,怎么样是不是写的很好”!
说这话的时候小a眼睛亮亮的特别好看,我微笑点头,的确这句话写的特别好,可我却有些出神,仅仅是因为小a说的这句话勾起了我一些记忆,有关于青春时期的我,有关于那些男孩。
我上初中的时候个子很小,所以三年我都稳占第一排的位置,以前做第一排的都是成绩特别不好的,老师为了方便看着他们干脆把他们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所以那时候我们班的座位安排十分的奇怪,第一排除了我一个女生全部都是男生,而我的同桌不例外也是男生。
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坐在我旁边的男孩,那时候正是流行杀马特的时代,很多男孩子留着长长的头发,打着耳钉,穿着写着各种非主流文字的衣服,可我的同桌却是那么的不同,板寸头,没有耳钉,穿的衣服永远是阿迪黑色基础款,不羁、桀骜!
青春期的男女生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的,不像小时候没有性别意识,那时候正是对这个最为看中的时候。我意识到我身旁坐了个男孩的时候下意识是忘左边挪了挪,生怕跟他有一点外在的接触。不过他倒是无所谓,瞄了我一眼趴下睡觉了。
后来第一节课大点名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了我身边这个男孩的名字,宁至远。
那时候,宁这个姓应该是算外姓了,因为我们班超过九成的同学都姓林,俨然一个林氏宗族的小分支,而情况也确实差不多,班上的男生很快打成一片,尤其是坐在前排的男生,可宁显远不是,他就想一只骄傲的孔雀,与这些男生们保持着距离。
我跟宁至远说第一句话是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场合。青春期的女生会有大大小小不同的烦恼,可有一件事几乎是共通的,那便是大姨妈。我发育的比较晚,而家中母亲也对这些事讳忌莫深,从不开口向我普及这些知识。所以,当某一天放学后我收拾要回家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宁致远叫住了我。
宁致远的声音跟所有处在变声期的男孩一张,沙沙的,但是他的声音却比一般男孩更低些。我有些疑惑的回头,宁致远却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有开口说话指了指凳子。我更加疑惑了,走上前去查看凳子,突然就看见在凳子中间有一片血迹,我脑子一片空白,那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是来月经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完蛋了,我是不是会血尽而亡。我越想越害怕,心里的恐惧在疯长,而脸上也愈加苍白。最终,我崩溃的大哭起来。
宁致远有些慌张,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其实凳子上的那些并不是血迹,只是宁致远看见我校服裤上染了“血迹”,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将自己的红墨水倒些在凳子上,然后以这种方式提醒我,可他根本没有料到身为女生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所以他看见我哭,他也很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