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早餐。旁边一桌三人:一个小男孩(5岁左右)、一个小女孩(3岁左右)和一个大男孩(初中生的样子),我只想记录下这一幕早餐大戏。
小女孩抱着一个小包子,慢悠悠啃了两口,努力咽下,张口,期待而渴望的眼神盯着初中生,这倒是让我也有些懵,小女孩一动不动,难道是噎着了?我还来不及思索片刻,初中生拿起勺子,舀了一颗芹菜丁,送到小女孩嘴边,“这里有勺,你想吃可以自己动手啊”,小女孩面无表情,沉默不语,慢悠悠吃掉了芹菜丁,继续啃一口抱在胸前的小包子。小男孩目睹这一幕,期待而渴望的眼神看着初中生,却收到了一句“你自己有手有脚还拿着勺,也要我喂你吗?”。小男孩欲言又止,拿起勺子铲起两颗芹菜丁,排到嘴里大口享用起来。
包子吃毕,小女孩努力抱起那袋热牛奶,放在嘴边啃,无果,期待而渴望的眼神望向初中生,初中生显出些许烦躁,看着小男孩“你来,帮她咬开”。小男孩接过牛奶,象征性地使出浑身力气咬向牛奶袋袋口,亦无果,只好默默捧起,呈给初中生。初中生咬开个口子,递给小女孩,小女孩只张口便喝了起来,初中生显得有些抓狂了,“你自己拿着喝啊,把手伸出来自己拿着”,小女孩伸出手抱住牛奶。啪的一声,牛奶袋以一个优美的身姿飘向地面,牛奶溅落一地,好在开口较小,损失不致惨重。初中生先不动,对小女孩“掉了你自己捡起来啊”,小女孩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初中生只好亲自捡起来呈给小女孩吮上一大口,然后放在桌上。
貌似小男孩小女孩都奶足饭饱,开始东张西望,眼神却再不落在盘子上。初中生拿起筷子,对小女孩,“你不吃我吃了”,说毕,将一个煎鸡蛋一口吃下。面对小男孩盘子里还剩下的两三个煎鸡蛋,“你也不吃了?我得告诉你一个道理,打饭不要什么都打什么都想吃,吃的时候又………”
我只好默默离开,离开我那逝去已久的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