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快入暮了,南方的气候依然是这么的清爽,风吹干汗水好久了,却还没见到秋叶飘零。或许我就如那秋叶一样,飘零久了才有了点生气。
从前我独自一人徜徉在银杏园林中,总幻想着银杏枯叶能如素雪一般,轻轻柔柔地飘落,坠得那么匀称,就连哪一片在下面,哪一片叠上面都无需冥冥安排一样。流风惨冽,素雪飘落。然而,银杏枯叶坠落得零零散散,时而一片接一片,时而一叶连一叶,在空中嬉戏着,最后在地上又很快地分开,黄昏风雨打园林,残叶飘零满地金。踏上脚印,却又随着脚步飘零下去。
记得刚去东北,坐在火车上望风景,远处的天银得发灰,残云仿佛骤然间冻结了,貌似只有不远处的烟囱在那边悠闲自得地吞云吐雾,火车的窗雾模糊了视线。夜了才清晰了许多,车厢里的人大多是北漂打工的,听到一句乡音,总让人心暖好久,于是便相互寒暄一阵,似乎这样才能心安好久。到了一站,下了好多人,便是这样,匆匆过客总能成为QQ上陌生的聊客。到了东北,冷风吹得人心颤,却很是醒人,慵懒的心一下搏动得好快,倒与那风声产生了共鸣。在风中,期盼着素雪飘落,然而北方的天似乎缺失了灵气一般,总夹杂着细沙在飞,这匆匆过客始终不若主人矫情,总是不请自来,连飘落都也那么潇洒。于是憋了好久憋出了一行字:
落魄寒北非鬼雄/秋叶卷地人杰梦/美女配英雄/红颜祸水落魄终/心思当年倚威风/落叶狂扫蝴蝶梦/黄粱煮成功/蜂飞蝶舞神采弄
工作了,便下了岭南,百越秋色,青葱郁郁,白云叠嶂。风吹散了伊人的发髻,却未能拨动伊人的心弦,看来这不属于秋。东涌的芭蕉叶大是大了,却比不得家乡的银杏叶那般袖珍匀称,但若飘零一地,却能带着几丝清凉的辣气,增味不少。工程多了难免乏味,但若嗅着这份淡淡的清凉,在桥端云际架设仪器,总能觉得心旷神怡。广州的秋雨,貌似不像北国的秋雨下得像样,却能焕发秋叶的生机,下得零零落落。老友围坐,一杯香茶,褪去秋意,把秋意埋到茶里,许久之后,秋在茶叶的飘落中飘零。相对好久,便出了下面两行字:
霪雨霏霏久/秋色冬逝现/数日天光未现/寒潮浑太艳/野芳更相若恋/草木嘉荫簇团/莹珠澈如蓝/帘珠绦丝链/人情散人间
浊浪空/黑天虎/乌云漫/日月渐落/琼楼玉宇绕成堑/我眠阁中未见/出面雨声更粘/秋雨莫再怨/但愿今后天/秋雨离人间
(2010.11于广州三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