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在想,现实之外的世界一定是虚幻的吗?或者说现实之外的日子一定是不靠谱的吗?带着这样的疑问,我穿梭在正在体验中的现实与日渐消瘦的回忆之中。
布谷鸟一叫,就把我带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闹钟一响,就把我带回到心事重重的现实。前者是远去的现实,后者是正在发生中的现实。前者只能回忆,后者需面对面的体验。
布谷鸟一叫,仿佛又在逮知鸟、捉青蛙、抓螃蟹、摸鱼虾,仿佛那些专属童年的趣事又重新过了一遍。尽管短暂,却一样的美好。
闹钟一响,似乎昨日那些鸡毛蒜皮、勾心斗角、佛口蛇心、阿谀奉承又提前上演了一遍。尽管无意去思量,却在闹钟声音中错综复杂的交织着。
有些回忆是眨眼之间的事,现实也同样转瞬即逝,前者可以用不同的叙述方式保存,后者需拥有快速辨别筛选能力,好则留,反之亦然。因此回忆中的现实常常以支离破碎的形态漫不经心地出现在我们的脑海,尽管它曾经起起落落。
作为写作者,常常把两种现实分割成无数个细小的故事与事故,然后像洗牌一样将之打乱、筛选、分组、重构…而重构之后的现实,犹如过去与当下两种现实的第三者,尽管有时候这个第三者看起来不那么正经,它依然是以第三者的形象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