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张总和他的朋友王总在一起喝茶,顺便交流一下各自的近况。
“张总,你这个软件公司搞得不错吧,年销售额过亿了吧?”
“哪里哪里,国际形势,国内经济整体不好,今年不亏本已经万幸了!”
“听说你们公司最近裁了一批人?”
“没错,裁了一批35岁以上老家伙!” 张总回答。
“为啥啊?35岁正是年富力强,无论智力和精力,都处于巅峰啊,放到别的行业,那绝对是中坚力量,裁掉这样的人岂不可惜?”
“哎呀,你不知道,” 张总端起桌子上精致的茶杯, 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这软件互联网行业和别的行业不一样,是年轻人的天下。”
“年轻人的天下?”
“是啊,软件互联网行业竞争多激烈啊,你不仅要把活儿做出来,还得做得快,每天都在夺命狂奔啊,要不就被别人干死。在这种大环境下,加班多正常啊, 但是有些老员工,这晚上才干到11点半,老程序员就想开溜,说是身体吃不消了,明天起不来了,8点到不了公司了。”
“啊, 你们工作到这么晚?!” 王总大惊。
“互联网公司不都是996?我们偶尔有个急活,干到凌晨2点也正常。”
“你们真是疯狂啊!”
“没办法,竞争激烈,你看我, 每天早上6点起床,现在晚上10点半了,我还在工作,和你联络感情,我的工作时间远远超过996了。” 张总感慨道。
“哈哈,你这能一样吗?你的时间自由掌控,累了就到你的套间眯一会儿,坐火车飞机都是头等舱,商务舱,能充分休息,能和程序员比吗?”
“哈哈哈, 我也心累啊,掌控这么大一摊生意,养活这么多人容易吗我!”
“哎,你们的人都这么拼,整天睡不好觉,这软件质量能好吗?”
“我们的功能都实现了啊,至于软件内部实现得怎么样,我也不太懂,得问CTO, 不过能赚钱就行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但是我还是觉得老员工价值高,虽然他们熬不了夜了, 但是经验丰富,对公司业务了解透彻, 精通技术,有洞察力,出了问题能很快定位,这是不是比新员工强多了?我听说国外的那些著名IT公司,五六十岁的程序员都比比皆是啊!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裁人。”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是我的公司不是大厂,不会做那些底层的东西, 我们做的都是应用项目,技术含量能高到哪儿去?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低水平重复劳动, 一个年轻人,用不了三个月就能干得不错了, 年轻人多好使啊,无牵无挂,很容易忽悠,加班,出差,甚至封闭开发都没有问题,工资还低,我当然要用年轻人了。”
“国内的公司难道都是这样?”
“可能大厂好一点吧?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国内的软件和互联网公司基本上都是在应用层折腾,有核心技术的很少。”
“说来说去,你裁人还是觉得35岁以上的性价比低。”
“那是,这些老员工的工资相当于新人的两三倍, 但是他的贡献却达不到两三倍,从成本上考虑,不裁他裁谁?”
“那你把35岁以上的都裁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会乱来, 裁掉的都是那些安于现状,不思进取,没有激情的老员工。有几个我是舍不得裁掉的,比如老李,既懂技术又擅长沟通,每次都能把客户‘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哈哈,很多单子没有他还真拿下来。再比如老钱,CTO说他是我们公司的为数不多的技术专家,在业界都有影响力了,虽然我们的项目技术含量不高,但也会遇到技术问题,这时候去找老钱准没错,不过我们的池子太小,老钱已经待不住了 .....”
“你还真不糊涂,他们都是直接给你创造价值,创造利润的。不过也是,工作了10多年,要么是走上了管理岗位,有资源有人脉;要么是成为了技术专家,有了技术有影响力,最怕就是高不成低不就,那就危险了。”
“哈哈,是啊, 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早上我还得去拜访一个客户,下次再聊。”
那么中年程序员真的只能坐等被裁吗?
做Android的老熟人老黄的公司裁员了,而且还是整个部门的裁,“早上大家还好好的对需求、敲代码。下午 Leader 开始通知组员,说我失业了”,丢工作是瞬间的事,没有任何征兆,没任何防备,突然就说“你被裁了!”
当我看到这条消息时,并未感到丝毫的诧异,因为我之前就对朋友老黄所处的直播行业有预见性,裁员是早晚的事,就看能撑多久。还好他平时做点其他副业,这种裁员对他来说并无致命的打击和危机感。
每个人从校门走出来到社会,就决定了你真的要努力了,大家背起行囊,大包小包地来到异乡,带着赚钱目的和拼一把的精神开始了自己的程序生涯,因此阶段规划对每个人都很重要。
老王的十年
老黄今年 30 岁,个头不高,平时不爱说话,挺老实一个人,出生在湖南一个县城,大学在省会城市长沙就读,毕业后通过校招以 9K 的价格进了北京某互联网公司从事着Android开发,工作三年后待遇 12K ,这三年技术算提高很快,但是和他一起来的同事都到了 18K,原因是他自己一直追求技术,忽略了人际关系和沟通,加上考虑到自己追求家庭和稳定,12K 已经无法维持自己在北京的生活。
撤退北京,转战深圳
25 岁的他和女友一起来到了年轻的城市——深圳,由于他还是同个公司转岗,领导和同事其实都是陌生新环境,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以前的绩效都是过眼烟云, 还好因为他待遇很低,这次部门给他加到了 15K, 他仍然需要努力,级别虽是高级工程师,但他的待遇只有 15K,这时候刚毕业的新人入职已经是 15K 了,和他一个级别也都是 20K+ 了。老黄发现团队很年轻,他们平时加班也很多,时间久了还是拼不过刚毕业的娃娃们。
这不,时间一久,新领导对他就有了偏见,他成了团队的眼中钉,年底绩效最低,春节年后,也就是毕业的第四个年头,老黄不得已离职了,这次他大哭了一场,这四年半以来为公司尽职尽责,但还是换来了这么个结局,到头感动的往往只是自己。
后来老黄开始依次面试了腾讯、平安、华为等几家大公司,但是由于他的待遇很低,对于高级工程师的待遇无法对等,所以大公司面试官都认为老黄没潜力挖掘了。
老黄告诉我,一个公司考核候选人的标准是看能力和潜力,虽然他有能力,但是他的潜力已经输在了市场待遇上。这次老黄选择了面试他从来没考虑过的小公司,凭借自己的技术能力和四年知名互联网公司的经验,这一次仅有的光环让老黄跳槽拿了 25K, 进入一家 100 人规模的公司任技术经理,手下带 10 个人的团队。
之后老黄发现自己以前只考虑敲代码,和去深圳只是加强沟通,压根没想管理这事,这次老黄在新的岗位很吃力,自己手下的老人拧成一股绳抱团,新人不听管理,他的工作没办法继续下去。
于是三个月后老黄又一次离职了,这次老黄没任何感慨,他叹了一口气“我难道老了?还是我选择晚了?”。
26 岁的他又进了一家做硬件的公司,依旧是 100 人的规模,后来女友开始逼婚,但是老黄在北京三年赚的钱都花在了女友身上,面对没钱结婚,他们开始在下班吵架,又因面对失业的情况,老黄的女友最终离开了他,离开了深圳,回老家嫁了一个大三岁的老师。毕竟女孩子已经等了他四年,岁月终归不等人。北漂已经很苦了,深漂也这么凄凉!
女友离去,伤心悲泣
老黄每天泪流满面,用酒来麻痹自己。
老黄在最初几天开始精神恍惚,给我发短信借钱,问给女友买个 LV 包能不能挽回?
我告诉他“这已经不是包不包的问题,是你还有房没房的问题,放手吧!你该重新审视自己了”。
老黄想不通自己代码写得不错,也很努力,但为何企业和爱情都远离他。
最后我和老黄在微信聊了一晚,第二天他发了朋友圈: “一切过去,重新开始,我还是我当初的自己!”
后来一周后老黄去了一家 200 人公司,带了 6 人,做了技术 leader, 最后老黄留下来了,这三年他一直很努力,加强沟通,学习管理,学习投资和买房知识,最后在 16 年底,家里帮忙从亲戚那儿借了 20W,加上自己这三年存了 60W,最后在龙岗买了一套 50 平的房,接着通过亲戚介绍认识了也是湖南的一萌妹子,俩人认识三月后结婚了。女方出钱装修,也没要多少钱礼金,接着半年后生了娃,这两年老黄还一直在这家公司服务,去年他们为了照顾孩子,为了把父母接过来照顾,换了南山 90 平的大房子,月供三万,差不多毕业 9 年了,老黄待遇总包 70W,但加上日常开支,年迈父母的赡养和小孩的教育支出,老黄觉得心有余力不足,决定跳槽。
这一次,老黄又开始面试腾讯、大疆和平安科技,但结局还是一样,终面没过——Hr 回复年纪超限了,老黄说薪资对等了,可能也就是说这次能力不够了,潜力也没了!
转战直播
后来老黄只能去一家四线互联网公司,面试最后只能降薪进去做了螺丝钉,也就在这个月,老黄的公司裁员了!
老黄刚进去一个月后,公司全部裁员,老黄未能幸免,这次他又哭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为了工作,第二次为爱情,这一次绝对是为家庭。中年男人生活不易,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老黄说有空来上海拜访我,我说不用客气了,你先想怎么仲裁吧,我们面基的事日后再说。
所以我们从这个阶段总结下老黄的 10 年生涯,得出一个规律。
1、程序员应该每个阶段都应该为以后的发展做规划
大家都知道技术人的生存离不开技术,我们毕业 3 年内的一定要抓紧技术,多学习、多提升。3-5 年这个阶段就是对前三年所学技术的筛选,吸收沉淀。
5 年以后就是继续深挖和专精,举个例子吧!当你毕业刚出来面试的时候可能只是问问Android的四大组件的生命周期、启动流程而已,而当你工作3—5年以后再去面试找工作,面试官的问题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而是慢慢朝着Android的架构演化演进的(比如插件化、组件化、进程化、多模块化),你要知道,技术是不断更新的,而你做为开发者,如果是在本该努力学习的时候选择碌碌无为,那后续被淘汰也只是你自己吃下种下的“苦果”罢了!
2、从一线转管理层,也要提前做好准备!吃饭的技术活也不可落下
老黄就应该在前三年抓住技术提升,加强沟通,正确让待遇和级别同等上升。但是因为公司原因老黄的待遇没能上去,且沟通力不强,加上他选择换部门的原因,导致他被淘汰了,再接下来的面试中虽能技术碾压别人,但管理能力跟不上,随后也没能拿到高 title 的 offer。
5 年内应该是学习管理和技术沉淀的时机,老黄却做了纯管理,导致失去了技术根基,加上他对外界的房产关注不足,爱情也离他而去。最后等他明白过来时,已经毕业 6 年多了,他又需要重新开始这个阶段。
总结
其实对于程序员来说,无论以后是转管理也好、架构师也好,要学习的知识内容、核心技术都太多太多了。要想在未来不被环境淘汰就必须提前做好职业规划、在学习中不断提升自己,你要记住,这个社会从来都是我们去适应环境,而不是环境来适应我们!
附上我从程序员到架构师学习提升的资料、书籍,其中我把架构师应学习的Android核心技术整理成了PDF,共计823页(实际上比预期多花了不少精力),包含知识脉络 + 诸多细节,由于篇幅有限,这里以图片的形式给大家展示一部分。————(此处免费打包领取)
Android架构师学习视频
当程序员容易,当一个优秀的程序员不容易的,从初级程序员到高级程序员,从初级架构师到资深架构师,每个阶段都需要不断的学习来提升自己,从技术经理到技术总监,每个阶段都需要掌握不同的能力。早早确定自己的职业方向,才能在工作和能力提升中甩开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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