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次比试,许靖真人言传身教各派伏魔咒法,各派拜领求学,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各派再次团结起来,以防魔界再临。上清派巩固了宗主之位,派内众人无不欢欣鼓舞。
伍缘和齐林此次战胜的魔休的事情在道门中传唱良久,不仅正一道中声名鹊起,连着全真道中也有赫赫威名。伍缘在茅山被奉为上宾,茅山上下人人兴奋,犹如过年一般。
只有一个人有点闷闷不乐,就是程方真人。输了比剑,他并不在乎,毕竟是输给了魔头,他现在郁闷的是九转还丹到现在也没找到,师兄虽然并没有怪罪,甚至连问都没问,可是他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是在他看守的情况下丢了镇山之宝。
九转还丹乃是当年西王母赐给三茅真君修道之物凡人闻一闻便可百病全消,服下后就可脱去凡胎直登仙界。
程方率领众弟子在茅山上找了一连三日也没发现九转还丹。那孩子也没出现。程方实在找不到了,只好找齐林和伍缘商量对策。
程方大大咧咧地走进齐林的静室,伍缘跟齐林最近感情升温互相耳语之时,竟然没有听见程方进来。程方看见二人亲昵的样子,略有尴尬,轻咳了两声。两人赶紧分开,伍缘满脸通红地站起来请程方就坐,倒水去了。
齐林对师叔尊敬有加立在边上侍立。程方接过伍缘倒的茶,伍缘不敢看他奉了茶红着脸躲在齐林身后。程方故意逗他俩,抿了口茶道:“你俩这是?”齐林刚想开口解释。程方摇手打断了他说:“林儿,林儿。师叔我懂。我看啊赶紧把婚事办了得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们正一道讲究个结婚生子,无妨无妨哦。师叔支持你。”
一句话说得伍缘更加害羞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师叔,你说什么呢,没影的事。”
“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行了吧。不过今天找你们真的有正事。你们也知道我找了三天了,九转还丹还是没有找到,也不知道那个小兔崽子把丹药藏哪去了。你们帮我想想办法,一天找不到,我这一天心不安啊!”
“师叔,你别急,小侄有个办法。”
“快说快说!”
“如今先让所有师兄弟,师侄们在茅山四周镇上散出消息,只说丹药已经找到。我想那孩子必然也是周边人,听到消息肯定也会闻风而动。他虽然会地遁术,但是进入茅山结界后,他也用不了,凡是有修道人进入结界,师傅必然也有感应,我们只需辛苦下,在茅山内各个交通要道把手,只要他一进山,立刻跟踪,我想他一定会再去藏丹药的地方确认一下是否真的被找到,这样就正中我们下怀。”
“妙啊,妙啊,我这就去办!”
程方安排了三代弟子在茅山四周散布丹药找到的谣言,二代弟子在各个交通要道口隐藏埋伏。不出齐林所料,翌日凌晨,许靖真人感觉到有修道人进入了茅山结界,在西南正路。程方喊上齐林、伍缘急急忙忙就下山而来。
西南正路是三师弟高捷和四师妹王云今看守的地方。那个孩子鬼得很,他感觉到了两个人的气,悄悄地绕过了两人,穿插到两人背后,直奔山上。等高捷收到齐林发来的微信提示他们有人进入了西南正路,让他们小心看守,孩子早已不知去向。四师妹左瞧不见人,右瞧不见人对着高捷说:“糟了,这孩子肯定绕过我们跑了,我们接到消息时候已经迟了。”
高捷将信将疑,他修为还可以不应该被一个孩子轻易闪过,而不自知。于是他留下云今继续留守,他沿着路往山上寻找。
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看见了程方、齐林、伍缘三人正在往山下赶,高捷迎上去告诉他们没有看见孩子。齐林对他说:“老三,你也修道多年,还是不会变通,干嘛不用寻气诀呢”
高捷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哎呀”一声。齐林念起寻气诀,隐隐察觉山中树林有一股气在往山上飞奔,齐林告诉大家这不是茅山心法修炼之气,定是那孩子无疑。程方让高捷上山通知掌门,他们三个继续沿着气的方向追去。
三人赶了没多久,到了半山土地庙附近终于看见了那孩子的身影,程方在土地庙四周布上无形气墙,准备瓮中捉鳖。三人快步进入庙中,土地庙不大,只有一个殿,仿古式建筑,中间供奉着茅山土地刘甫。三人围着神台转了几圈,总是没发现孩子踪影,伍缘挠挠头奇怪地问:“真奇怪,明明看见他跑进来了,怎么就不见了呢?”
伍缘此时听见一个窸窸窣窣的声音很轻很轻,她让程方和齐林仔细听,两人也听到了。程方仔细观察着室内念起显灵诀,伍缘看得仔细看见屋内柱子里有个人影叫了起来:“在那,在那,在柱子里。”
齐林也看的真切问程方:“师叔,这孩子难道用的是五行遁术?”
“看样子,没错。”
伍缘念起万灵诀,万灵锁飞出捆住了整个柱子,听那孩子在里面叫道:“你这什么玩意,捆得太疼了,放了我。”伍缘同意放了他,让他先出来。伍缘解了法术,那孩子又开始耍赖皮就是不出去。
这一下惹得程方性起,拔剑就要刺。
“休伤人性命!”一个声音雄浑有力地喊道。
三人赶忙回头看,一个身穿汉时道袍的头戴道帽的小老头拄着拐杖,钻出了地面。程方认得是本方土地爷刘甫。
刘甫,西汉人比三茅真君还要早来茅山修道,三茅真君得道后掌管茅山,见刘甫在茅山修行,便教其道法,助其修行,刘甫得道后成为茅山土地。所以刘甫也被上清派奉为老祖。
程方上前行礼:“晚辈程方,参见老祖。”齐林第一次见刘甫跟着程方行礼。伍缘不知道他是谁,没动。
刘甫中等身材,瘦瘦的,留着长须道:“不必拘泥,老道这一觉睡了30年,小方子都这么大了,陈抟老祖的睡梦功可真厉害。哎,那柱子里的孩子怎么啦,你要刺他,告诉你多少遍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切勿妄动杀伐。”
“老祖教训的是,不过这个小贼偷了九转还丹,还用木遁术躲进了圆柱中,我也实属无奈啊。”
“想让他出来还不简单。我当年就跟大茅君提过,设结界只封了土遁术,其余不封,棘手了吧。我也不知道大茅君的用意,不过这么一推算,我也有千年没见过真君了,上次说是上天弥罗宫参道,就没了音讯。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来!我来帮你们。”
刘甫走上前拍了拍柱子,钻进了地下,一分钟不到,地上裂开一个大口子,一个孩子被抛了上来,齐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孩子衣领,像拎小鸡一般提在手中。地上口子随即就合上了。刘甫也跟着钻了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大人真不害臊,斗不过我,还请神仙,不要脸,不要脸。”那孩子嚷嚷道。
伍缘让齐林把他放下来,齐林不敢放,怕他又跑了。刘甫呵呵笑道:“我在这,没事,放他下来吧。”
齐林慢慢地把那孩子放在地上,那孩子抖了抖身上的木屑说:“你们这个茅山真不咋地,土地庙的大柱子都被白蚁驻空了。”刘甫见那孩子可爱呵呵地笑着,“你这土地爷还美呢,自己神像背面有个那么大的洞,嘻嘻嘻!”
“什么,大洞?我的天啦!”刘甫一阵青烟就回了自己的神像查看去了。
那孩子见刘甫回去了,又想木遁,程方用上次对付他的无形气墙挡住了孩子去路。齐林念起紧缚咒捆住了孩子的双腿。那孩子躺在地上打着滚直喊疼,伍缘于心不忍,抱起孩子让齐林解了咒术,齐林不想解,怕他再跑了。伍缘冲着齐林一瞪眼叫了声:“快点!”齐林赶紧就解了咒,程方呵呵地走过来拍着齐林的肩膀笑道:“贤侄,你也是怕老婆的命,跟你老叔我一个样。”
伍缘红着脸说:“谁是他老婆,你这个师叔真是老不正经!”程方呵呵地在那笑,伍缘也不搭理他,一把抱起孩子让他坐在供桌上,随手拿了个贡橘给孩子吃。那孩子也不客气剥了皮就吃,像是真饿了。伍缘仔细端详这个孩子,10岁不到的年纪,两只大眼睛,透着与寻常孩子不同的目光,眉心中间一点红痣,嘴到不大,一双耳朵却是大于常人,耳垂厚实,挺好看的孩子,脸上却没有10岁年纪该有的稚嫩,只有焦虑和不安,身上穿的衣服却是很便宜大市场买的那种,脚上一双泛黄的旅游鞋。
伍缘见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个橘子,恨不得整个吞下,眼巴巴地瞅着果盘,想拿又不敢拿,伍缘把果盘端过来塞在他怀里,让他吃。
他先拿了两个苹果藏在口袋里,然后又开始吃其他的。
程方忍不住要问话,齐林拦住了师叔,示意让伍缘问。
“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里啊,怎么一个人到处跑呢?”
那孩子嘴里塞着苹果,含含糊糊地说着:“我叫牧天,爸爸说我9岁了。”
“什么,牧天?代天巡牧,好大的口气啊!”程方忍不住地说着。
“干嘛,我爸取得名字,多好听啊!”孩子一脸傲娇地反驳着。
伍缘又递了个橘子给他让他继续说,那孩子正想开口。程方忍不住了:“别跟他废话了,快说你把九转还丹藏哪了?”
牧天嘴里哼了一声傲娇的把头一扭,“哎,你这孩子!”程方暴脾气起来了,齐林赶紧按住师叔,满脸堆笑地跟牧天说:“小朋友,你跟哥哥说,丹药藏哪啦?”
“我也不跟你说!”
“为什么!”
“你长得丑!”牧天一句话把伍缘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程方也大笑起来。
齐林败下阵来,对着牧天竖了个大拇指,轻推了一下正在狂笑的伍缘,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走出了庙门缓解一下尴尬。
伍缘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歪着头看着牧天:“那你跟姐姐说吗,求求你了!”
“好,我就喜欢漂亮姐姐!”
“嘿!你这个臭小子!”齐林从庙门外冲进来。伍缘瞪了齐林一眼,齐林只好乖乖出去了。
牧天今年十岁不到,山东济宁人,打小没娘,父亲牧之归一手将他带大。牧之归靠着祖上遗留的秘术游走四方,给人布风水和在农村替人选坟地过日,带着牧天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前些日子牧之归突然感觉头痛欲裂,去医院一查发现自己脑中长了肿瘤,医生说是晚期,已经无药可救,让他回去办理后事。
牧之归回到暂住地望着10岁的儿子,潸然泪下,牧天问爸爸怎么了。牧之归没有告诉他。次日牧之归病情加重已经起不了床,轻声唤牧天到床前,告诉牧天:“爸爸,不舒服,往南便是茅山,听闻茅山上有个九转还丹能让爸爸好起来,你能帮爸爸拿来嘛!”懂事的牧天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拿了些吃的和水放在父亲的床边就出门了。
牧天自幼跟随牧之归学习五行遁术,有缩地之法,不出三个小时便来到茅山。虽然茅山境内不能土遁,不过靠着其余遁术好不容易打听到九转还丹所在地,偷的时候还是被程方发现,一路被追,后遇到伍缘解围,这才遁走。
程方没心思听一个孩子说身世,吼着:“你把九转还丹到底藏哪了?”
牧天就是不说话,不回答。程方见着孩子软硬不吃,气不打一处来,又要动手。
一阵青烟,刘甫从神像里钻了出来,小老头一脸的焦虑的喊着:“完了,完了,我不完整了。神像破了这么大一个洞!小方子,小方子呢?”
刘甫转身看见程方,一把拉住说道:“小方子,你要给我补哦,我丢人了就是上清派丢人了,快去找两工人补起来,用最好的泥。”
“老祖哎,我哪有钱啊,您找掌门师兄要啊?我那钱都在我那媳妇那。”
“我才不找许靖那根木头呢!我就找你要,你快给我补了!”
程方的钱都在媳妇那,老婆管得又严,每个月零花钱不过区区200,哪还有钱给刘甫补塑像。
“咦,师兄你咋来啦!”程方望着门外,众人回头以为是许靖真人来了,再一看门口没人啊,程方趁着所有人看门口的时候甩开了刘甫跑掉了。
“我是本山土地,我看你能跑得过我!”
刘甫就要遁地追赶程方,齐林知道程方没钱“老祖,您就别为难师叔了,您的神像我去禀告师傅,我来补,您看如何!”
“嗯,你这小娃娃倒是挺懂事的,你是叫齐林吧,听你那木头师傅提起过。”
伍缘看见刘甫的道袍下面脏了,伸手想帮刘甫掸灰,刘甫连连摆手自己来,一弯腰,“咚”,从道帽中掉出一个紫檀木盒。齐林认得是装九转还丹的盒子。
牧天此时就像是疯了一般,跳下供桌,推倒了伍缘,极快的速度将盒子抢在手里,死死地抱在怀里,就往山门外跑,几个人伸手都没抓住。
牧天很快就跑进了山中密林,齐林和伍缘在后面紧追不放,齐林招呼茅山众人围追堵截,牧天被追得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顶宫,许靖真人看得真切,手拿符咒,口念声“定”,一道符如飞镖一般不偏不倚地贴在了牧天头上,牧天动弹不得,定在原地。齐林和伍缘追上来,看见许靖命人将牧天抬进了静室,几个人也跟着进去了。
许靖一见刘甫也在,赶紧让了上座与土地,刘甫也不客气就坐下说:“许靖,我那塑像破了个洞,你得给我补哦!”
许靖点点头,也不说话。刘甫知道许靖性子话不多,凡说话定是要事。点点头就是同意了。
齐林先在牧天身上搜到了九转还丹,拿了交给师傅。
许靖解了定身符,牧天疯了一样要来抢夺,“你们给我,给我,我要救我爹。”
当天牧天偷了九转还丹后被程方一路追赶,被追急了就将九转还丹藏在了半山土地庙刘甫神像的帽子里,想过两天再偷摸回来取,孩子还是天真的,他不知道这颗丹药乃是茅山的镇山之宝,茅山上下绝不会放弃寻找。
牧之归病情越发严重,牧天又听说丹药已经被找到,更加着急回来取,这才中了齐林的计,带茅山人找到了藏药地方。
伍缘看着发了疯似的牧天对许靖真人求情道:“真人,你念在牧天一片孝心的份上,就饶了他吧,他还小。若是九转还丹真的能救人性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就帮帮他吧。”
许靖没有说话,手上掐指一算,摇了摇头,不同意。
伍缘急了:“真人,您就愿意看见他爸爸死吗,何况他爸爸也是道门中人,同是道友,你们就这么同情心吗?”
伍缘看向齐林,寻求齐林支持。齐林自小被许靖带大,不敢违抗使命,看了一眼伍缘,低头沉默不语。
“娃娃,你别为难许靖了,上清派有门规,九转还丹未得神旨,不得使用,千年了都没用过。”刘甫喝着酒缓缓地说着。
牧天望着伍缘,眼泪拍拍地往下掉,跪下来给所有人磕着头:“求求你们了救救我爹。我不想我爹死。”
伍缘听得心都碎了,一个念想闪过,说干就干。伍缘一把抢过放在桌上的九转还丹,拉起牧天,口哨一吹,青羊到了门口,带着牧天骑羊便走。
“嘿!有点意思,这女孩。齐林啊你估计是管不住你老婆的。”刘甫对着齐林调侃着。
齐林很尴尬对许靖真人一拱手“我这就去追!”许靖真人点点头。齐林也唤来双角青羊骑上追去。心想:“伍缘啊,伍缘。你怎么又管闲事了呢。师傅要是生气了,咱俩的婚事怎么办啊!”
伍缘带着牧天骑着青羊往山下飞奔,牧天没见过青羊,兴奋地喊道:“伍缘姐姐,你太厉害了,这是个什么神兽啊,跑得这么快,比我土遁快多了。”
沿着牧天指的路,下了茅山不远就到了他们父子的暂住地,一个破旧的平房,旁边就是田地。
牧之归已经不能视物,问道:“是小天吗?”牧天赶紧跑过去,扶着爸爸说:“爸爸,这是伍缘姐姐,丹药我带回来了,你马上就能好了。你快吃了他吧。”
“多谢,道友,我这也是万不得已出此下策,小天还小,再没了我这个爸,他怎么活啊。”
“别说了,拿去吧。”
牧天接过丹药塞在牧之归手上,牧之归说:“道友,你放心,我只闻一闻去了我这病就好,绝不会奢求成仙。”
牧之归打开了盒子,借着昏暗的灯光,我院看见一颗金丹隐隐有云气环绕左右。牧之归靠近闻了闻,便递回了盒子。
牧之归让牧天服他起来,打坐调息,瞬间就看见了,头痛也没有了,感觉浑身轻松,没有一丝痛苦。牧之归捧着牧天的脸兴奋地说:“小天,我又看见了,哈哈哈。多谢多谢,这位道友我一定上茅山登门谢罪。小天,你瘦了。”
牧之归轻抚儿子面庞之时,突然牧之归不动了,双手耷拉了下来,直挺挺的躺倒在床上。伍缘和牧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齐林刚好赶到,见到这一幕,上前一探鼻息牧之归已经去世了。
牧天摇着牧之归的衣服,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刚才还百病全消,怎么一下就死了。伍缘看着伤心的牧天,趴在齐林肩膀上哭了起来,齐林拍了拍伍缘的后背,安慰着。
许靖真人也赶到了,伍缘想将刚才的事说一下,许靖真人让她别说了,走过去对着牧之归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开口道:“不必说了,刚才的事,我已推算知晓。九转还丹虽能让他百病全消,但是今日他阳寿已尽,天命不可逆。刚我若不让你们去救,牧天恐怕一辈子都心有不甘,过在悔恨之中。不过你父亲走之前没有了痛苦,也算是功德无量。无量天尊。”
伍缘明白了许靖真人的用意,明白了人之命运都是生下来之时便是天注定的。逆天改命,那不过是人的一句豪言罢了。
刘甫来了,他作为本方土地,有收归本方死者灵魂的职责,再交由城隍,黑白无常再去城隍庙拘走。伍缘能看见牧之归的魂魄离开了身体,牧之归对着伍缘一拱手说:“我儿与姑娘有缘。姑娘宅心仁厚,往后就请多多照顾牧天,我去了。”刘甫叹了口气,领着牧之归的魂魄出门了。伍缘蹲下来拍拍还趴在牧之归身上的牧天,告诉他父亲已经走了,在门口,牧天乖巧地转过身朝着门口摆了摆手,扑通跪倒,磕了三个响头:“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在场所有人看着这个懂事的孩子有难过、有心疼、有欣慰。
伍缘扶起牧天,恳求许靖真人收留。许靖真人没有说话,从怀里拿出一份书信交给牧天道:“你拿着这封信去武汉南冈找我正一教地仙郭璞,贫道观你福缘深厚,日后定有大成。若是你没能找到郭璞,你再来茅山。这点钱你拿着。”说完许靖真人掏了一个信封交给牧天。
“他一个孩子,才十岁,让他一个人跑这么远的地方行吗?”伍缘有些焦虑
“没事的,伍缘姐姐,我能行。真人,我能求你帮我父亲超度吗?”
许靖真人点了点头,令高捷和王云今回去搬了法器神坛,就地起坛做了场太乙救苦天尊法门法事。
三日法事毕,牧天谢过茅山众人,独自上路而去。伍缘一路把他送到火车站,临别时送了他一个手机,让他有事联系,常常给姐姐电话,报平安。牧天抱着伍缘轻轻地说:“谢谢,姐姐,我学成之后一定来找你。我还要参加你和齐林哥哥的婚礼呢!”
“你咋知道这些?”
“嘻嘻,我一眼就开出来啦。”
“真是人小鬼大,好啦好啦,快上车吧。”
伍缘依依不舍送走了牧天,好一阵担心紧张。
这天夜里,伍缘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唤她名字,不由自主地走了出去。看见月光下师傅的背影迎着月光。伍缘急忙忙跑过去高兴地说:“师傅,你好啦,太好了!”
谁知师傅一转身竟然是老态龙钟的模样,吓了伍缘一跳,师傅开口说道:“伍缘,为师恐怕时日不多,如今还有6颗龙珠,你快去找来,为师全靠你了!”说完化作一道青烟就不见了。伍缘跪在地上,不知所措,两行清泪不自觉往下流着。
天命难违,缘有伊始。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