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十分,一大早在外面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办公室,疲惫不堪,在一家肯德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疲倦、厌烦的神色溢于言表。
这个时间点,早餐刚结束午餐还没开始,店里面的客人不多,三三两两估计都是附近的居民,趁着周末闲暇在这里聊聊天。
肯德基,有段时间没吃了,以前因为工作的原因,总是在外面跑来跑去,像麦当劳、肯德基这种以快闻名的洋快餐便成了首选。每次中午跟小彭在外面的话,他问我中午吃什么,我说西餐呗。他都能很好的理解我所指的西餐是肯德基之流,是的,我把西式快餐简称为西餐,这没毛病。又有一次跟一个不熟悉我语言的同事在外面,她说中午请我吃什么,我说西餐,她哇哇大叫说要点这个扒那个扒,我笑笑并没有回应,当我把她带到肯德基门口的时候,她问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说没有这就是西餐,现在我都还能想起她那要把我撕碎的眼神。以前天天跟着我在外面攘攘着要去哪胡吃海喝的十八岁小女孩助理,现在都已经独挡一面做设计师了,想来也有快一年没联系了。
十一点三十,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早点都还没吃呢,收拾好情绪趁客人还不算多的时候去点了个餐。前面坐位上是一个老奶奶,在外面打包的一个快餐拿到肯德基里面吃,现在用得比较少也不环保的泡沫打包盒,老奶奶吃得津津有味慢条斯理,颇有几分仪式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在外面吃快餐,这几年在外面几乎天天吃快餐,已经深恶痛恨。右边是一对年轻夫妇,妻子正拿着奶瓶喂小孩子,神色温柔透出暖暖爱意,不时用手指抹去溢出嘴角的牛奶,想来是第一个孩子吧。小孩子倒也安静,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这个纷扰杂乱的世界。她男人趁着这个空挡去售餐区排起了队,这十几分钟过去售餐区已经歪七扭八的人多了起来。
十二点,肯德基的大门已经开开合合了无数回不得安稳,每次都是里面的人刚把快要关紧的门推开,外面又有人接着门把手往外拉了,很少能再有关紧的时候。这是个商业区,旁边就是超市,饭点时间客人特别多,售餐区已经排起了长龙。我前面坐位吃快餐的老奶奶已经走了,又换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坐下就一直划手机、接电话,循环往复,有些人有些工作总是周末时间比工作日还要忙,又接了个电话后神色匆匆的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窗外面天色阴沉,想下雨又下不起来。一个阿姨推着单车在卖寿司,来来往往的行人总有几个会停下来买上一两盒,寿司在我的理解中就是一块紫菜包着一团米饭。不远处几辆公享单车歪七扭八的跌倒在一边,红黄绿三色系显得格外的显眼。张学友的演唱会昨晚在体育中心举行轰动了半个朋友圈,站在露天的舞台淋着毛毛细雨他说:昨晚在惠州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宛如夏天,今晚来到珠海却变成了冬天。嗯,没错,这就是广东的特色。
十二点三十,人越来越多了,座位大有不够之势。也有很多是匆匆走进来上个洗手间又匆匆而去的,忘了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肯德基是以汉堡包为主题的公厕。嗯,没毛病。想来很多人包括我都这么干过,在外面急的话都不是找公厕,而是打开地图看哪里有肯德基麦当劳。我前面的坐位上又换了一个小男孩,八九岁模样,一个人狼吞虎咽的吃着汉堡,嘴角边满是牛油也没闲功夫擦,吃两吃汉堡喝一口可乐,很是满足。像他这般大年纪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肯德基麦当劳之流为何物,当时麦当劳我是拆开来理解的,“当劳”不知道是个什么鬼,“麦”倒是理解的比较透彻,想来是“小麦”准没错,直到我第一次吃麦当劳站在售餐区手足无措不知道点什么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理解错得不是一星半点。
十二点五十,店里面组织了十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在学习礼仪,戴着帽子挂着大褂子分成两排站在门口,每当有客人推门进来就用稚嫩的声音喊“欢迎光临”。空着的座位已然不多,几个客人端着餐具在找合适的座位,靠着窗边的位置每当有人站起来就会有新的人坐上去。一个小男孩坐到我对面空着的座位问我:“叔叔你吃完了吗?”他喊我“叔叔”的时候我居然没感到惊奇,岁月真是把杀猪刀。我说:“吃完啦有什么事吗?”他“哦”了一句,就那么坐着看着窗外边,我也不管他,明明旁边还有空座位啊。坐了一会应该觉得实在无趣,他又站起来跑到其他的座位上去了。
一点十分,可乐里面的冰粒都融化了,是该走了,再不走服务员都要撵人了,虽然这个情况并不会出现。
我走的时候那十几个小礼仪还站在门口欢迎光临。
外面依然天色阴沉,寒风四起。
繁花依旧乱舞,思绪还在放逐,曾经在流年里错过的自己,现在,是不是该重新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