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柴达木魔鬼城
离开茶卡盐湖后,我们的车一路向西行。小马哥问我们:你们是不是印象中觉得青海特别偏僻荒凉的?见我们点头,他得意地接着说:但你们没想到青海其实非常美,非常丰富吧?小马哥作为土生土长的青海人,他对故乡的感情特别强烈。说起青海、西宁,他觉得非常好,没有什么地方能比得了。这种朴素的情感很能感染人,以至于我们后来进入甘肃境内后在小马哥的絮叨下也觉得青海更好。
青海的地貌十分丰富。我们小半天的行程,就经过了草原、戈壁、雅丹地貌、沙漠等几种。这种体验很奇特,就像看电影时那种时空的转换,变幻得非常迅速。戈壁滩上尚有些稀稀疏疏的杂草丛,而雅丹地貌则完全没有植被了。
雅丹地貌是远古时期内陆湖湖底的泥沙凝结,隆起成为山丘。这些泥沙岩山丘,经过了大约一百万年的风吹、日晒、雪打、雨淋,形状逐渐发生了变化。特别是强烈的沙漠狂风,像无数砂轮在打磨,又像无数锋利的钢刀在砍削,经过千万年来的反复风化剥蚀,形成了不规则、形态怪异、无奇不有的风蚀土台群,俗称“魔鬼城”。
位于柴达木盆地里的魔鬼城,是较大的地上雅丹地貌,还有水上雅丹(这次行程里没有)。看到广漠的土丘群,我们停了车,走向魔鬼城。这是很多电影外景的拍摄地,比如《三枪》。挑了个最高的土台,我们陆续爬上顶,放眼四周,大大小小的土丘千奇百怪,形状狰狞,但静寂无声。小马哥说,晚上这片荒无人烟的世界会因为风而形成各种怪异凄厉的声响,像狼嗥虎啸,鬼哭神号。顿时有些苍茫感。千百万年的土丘,人之于它们,如草芥、如蝼蚁,短暂渺小,为什么不能觉悟,敬畏永恒的、神秘的自然?
柴达木盆地的温度非常高,进入盆地后感受到异常的热,恍如回到南方。但略有不同的是,这里的热是干热,温度虽然高,但身体却没有汗,估计瞬间就蒸发掉了。车子接着前往晚上住宿的大柴旦镇,途经德令哈。看到标志牌上的“德令哈”,想起了海子的《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这首著名的诗。“姐姐, 今夜我在德令哈/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虽然没有雨水,但沿途确实荒凉。虽然荒凉,却因为海子的诗而有情。
在大柴旦吃的羊肉串和炕锅(土豆烧羊肉)是行程中吃得最美味的。然而在大柴旦住的一晚是最难受的一宿。特别热,枕头又高又硬,我睡到半夜,竟然因为脖颈的疼痛而惊醒。早上起床我找小姑要了两贴她从日本买的特效风湿膏,贴在后脖,才渐渐缓解。
七、瓜州(记忆出了差错,瓜州应该在敦煌后)
离开大柴旦,出了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往甘肃省境内前行。连结青海和甘肃的一个地方叫瓜州。一路上我们想买点西瓜或哈蜜瓜吃,小马哥都会说:少买点,这里的不好吃,到了瓜州再好好吃。瓜州就因为瓜好吃而得名吗?百度了一下并不是这样,在唐朝就叫瓜州了。吃瓜群众望文生义,就以为这里的瓜最好。
小马哥把车停在一个卖瓜的大棚子旁边。我们下去买瓜、买干果。当时可能因为没有胃口,随便买了几包瓜干,回到深圳发现味道还确实不错。可惜买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