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看大人杀鸡
用刀往脖子上一割
我就用一只碗接住它流下来的血
长大了我杀鱼 杀黄鳝
做一些同龄人不敢做的事
当我把它们的内脏掏空的时候我感觉如释重负
我在想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直到我用刀片割了自己手腕
红色的血 一滴 两滴 滴在地上
一次 两次 三次...
我不疼 我感觉很舒服
好像比杀鱼更痛快
我体内的某种物质终于脱离了我的身体
然后它就独立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不用再跟随我 我这个格格不入的人
他们带我去看医生
给我吃各种颜色的药
没有力气 也不难过
为了证明我没有病 我把划伤自己的刀藏起来了
他们说我好了
但还是要继续吃药
就像我的手腕上有一条永远存在的疤一样
这是我与这个社会的抗争 也是妥协